视野之内,终于看到陈欣然的俏脸了,郝大根松了一口气,两腿一软,顺着墙壁跌了下去,“男人婆,你麻比被麻糖粘起了啊?走这样慢,快点。”
“坏东西。我已经够快了。还想快,除非是飞。”陈欣然冲进房间,还没关门,看清房内情况,两眼越瞪越大,“这是什么情况啊?”
“别提了。这婆娘真的疯了。要是等你救命,我早就死硬了。”郝大根苦笑,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说了刚才的经过。
“冷冰雪,你没事吧?你也不想想,这是病房。哪来的强水啊?”陈欣然笑的直不起腰,蹲在门后,肆无忌惮的狂笑。
“还笑,小心大牙笑落了。”冷冰雪脸都青了,拣起枕头,把枕芯掏出了出来,用枕套遮在胸口,正好合适,不但可以遮住奶奶,还能挡住下面的毛毛。三点都保护好了。
“没办法。这事儿,真的太搞笑了。我也没有想到,你的胆子这样小,别当杀手了,改行吧。这一行,真的不适合你。”陈欣然拣起床单,正要扔,又停止了,“给我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冷冰雪,别和我装糊涂。这个时候,也不要抱侥幸心里了。即使动手,你也占不了便宜。你回去好几天了。关于金仙桃的事,肯定弄清楚了。你说了,就可以全身而退。”
陈欣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关门反锁,把床单扔了,一步步的逼了过去,“反之,你可能没法再回去了。我会慢慢的折磨你,直到你说出我想要的答案为止。”
“这是游戏规则。我不能说。”冷冰雪明白,陈欣然真要动手,她占不了便宜,最终输的,一定是她,这个样子,也不能动手,只有后退。
“好吧,你讲规则,我也不逼你了。”陈欣然腾身扑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枕头,掏出手机对准胸部和面孔,“这种相片传到网上,你觉得好看不?”
“如果我是她男人,肯定气的吐血,然后再跳楼。死了之后,变成厉鬼,天天晚上缠着她。直到她崩溃或是自杀为止。”郝大根从地上拣起手机,“我也拍几张,留着欣赏。”
“你们,真够无耻。”冷冰雪两臂抱胸,蹲了下去,牙齿咬的咯咯响,却没有别的选择,尖叫之后,老实交代问题。
严格说,她知道的也不多。所有信息,都是她的中间人透露的。是真是假,她也拿不准。想要证实这些信息,必须找到严宏伟。从他嘴里打探更多的消息。
“你这次离开县城,你的中间人知道不?”郝大根蹲在旁边,歪头打量那片黑色,“不要骗我,说实话。”
“什么意啊?”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朦胧的直觉。你的中间人可能有问题。说白了,这信息有可能是一个圈套。到底是想圈你,或是针对我,现在无法猜测。”郝大根犹豫不决,决定挑明。
“放屁!”
“你才放屁。我老公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你真是奶大无脑啊。也不想想。你的中间人是专门干这个的。不知道雇主的身份,敢轻易接生意吗?更何况,他为什么会主动告诉你?”
“这个?”
“这个毛锤子。一试便知。你先回去,暗中找到严宏伟。如果情况有变,立即开溜。别他妈的充好汉。免得老子白白医治你。”郝大根把床单扔给她,“不想死,就小心点。”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王八蛋,你为以你是谁啊?顶了天,就是一个混蛋。一个无耻的混蛋。”冷冰雪系上床单,从窗口跳了出去,拣起衣裤又跑了进来。
“不知好歹的哈婆娘。你没有完成任务,又不说神仙姐姐的下落。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吗?杀人灭口,把戏虽老,可有时很有效。”郝大根胸口捏了一把,“不想死,就多个心眼。”
“混蛋。如果我发现,你又耍我。下一次,一定把你的狗玩意儿废了。”冷冰雪踢了郝大根一脚,从窗口跳了出去,转眼之间,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之中。
……
郝大根一直看着窗口,久久没有出声,过了足足五分钟时间,突然抱紧陈欣然,含着双唇亲了一口,“男人婆,麻烦你一件事。”
“跟着她?”
“你明白我的用意,只想知道幕后黑手。黑脸婆娘的死活,只是附带的。情况许可下,别让她白白的挂了。否则,我又何必尽力医治她?”郝大根右手下滑,放在腿间轻揉。
“我要帮手。”
“我知道。木头在县城混了多年,熟悉城里的情况。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不必隐瞒,全部告诉他。这是一种信任。你懂的。”郝大根在胸口捏了一把,推着她到了门口,“一切小心。”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真被郝大根撞对了。黑手知道冷冰雪没有完成任务,就买通了她的中间人,故意透露消息给她。本想利用她找到金仙桃,派别的人杀追。
可对方也没有想到,冷冰雪没有找金仙桃,只顾着复仇。为了大局考虑,必须先杀了冷冰雪,切断这条线索。追杀金仙桃的事,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冷冰雪的运气好,被陈欣然和乔木救了。可是,她的中间人,还有她的老公就没有那样幸运了。青天白日的,惨死在上班的路上。
冷冰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而且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尖叫一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