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425节74/1-22【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74-1【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课上,心制收到了含睇递到的纸条。
“写着什么呢?”他的心既惊又喜的,更带着一份紧张,他确曾想不到含睇会有答复,竟还这样的捷快。
仅仅两个夜晚。
再加一个白天的开始。
“希望,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一切都是好的开始。”收到纸条的第一反应,他并没有立即展开,而是在进行最虔诚的祈祷。
心有信仰,或者没有信仰?
面临重大事情的他,都要作一个虔诚的祈祷,以便使自己的心理有时间去做一份最充分的准备-筹备,让自己可以在面临人生、迎接挑战的最大喜悦或者最大悲伤之意外里,避免去情绪控制不了的兴奋失控或忧伤。
此刻他的人,整个身体存在课堂上,都已变成要向上帝彻底证明的虔诚:
上帝啊!只要您给我幸福,我将会用所有给你回报……
课堂的时间,他乘老师转过身去的瞬间,偷偷地展开了那张还带有点香味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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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时间是选择得多么的巧妙?可惜的是!侥是他如此的富有心机,还是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急躁。
面对需要慎重的事,他偏偏不能够让自己正常地获得稳重。
结果:当然是他又错了。
爱情可以偷偷地发展,但却不能迫不及待,更不能万分焦躁。
可以这样搞一个假设:
偷偷的爱又迫不及待,再加上急躁,哪会是什么?
会是什么情呢?
爱不能够光明正大的,哪只会——带来一场令人极其困苦的爱,或者陷入负面极端的苦恋?
像是这样,这不仅是爱的本身出了错?还造成爱的结果或形式都出了错?
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或遇上了一个不该遇上的人,让某些人的整个人生或机遇,一齐都被拎上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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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该怎么办呢?当你也这么样偶然逢上时,有过思考吗?
可以认真的思考下!
他的这种暗暗的行为,本身就不是正在恋爱的表现?心爱的体现?
这不是正确的表现。
不是政治正确,而是爱情错误。
如果他真的那么愿意爱,那么愿意恋,那么愿意苦苦的期待,哪就完全不应该是这么迫不及待地、焦急或焦躁,而应该是在机会等来时,稳步慢慢地将:
所有的爱恋,都在公开。
人生里的时间,基本上都是没有公开的爱,都不会是有结果的相恋。而有结果的相恋,绝对都是爱恋之后的具体公开。
现在,他刚收到纸条,就已那样迫不及待,上课的时间,乘一次老师的转身,就已偷偷地展开。
偷着瞧,偷着看,偷着望,他的行为是那样偷偷的急躁,有着很多的顾忌而又胆大妄为?
莫非?他最高境界的爱,就是这样偷偷的行为?偷偷地,要对某个人又某个人进行偷偷地倾诉,偷偷地苦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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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他这样偷偷地爱,是为了可以偷偷地伤心?或是?他这样偷偷地爱,纯粹地是为了可以偷偷地只想和某一个人有所收成?
然而:
他在这里是真的收成了,不是假的,而且不是喜悦,亦不是伤心。
他偷偷的在手掌上展开纸条,偷偷的窥那纸上的字,看得又是伤心,又是喜悦,又是喜悦,又是伤心。
真的莫名可以的乱七八糟!
不知应该怎么书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够丰富多彩的。
真的很神异。
哪是一张什么样的纸条哩?
竟具有这样伟大的魔幻吸引力?既使他不能全部地伤心,又不能全部地喜悦。而只能偷偷地将伤心和喜悦,包连得紧紧的,互相兼并,又相于对立,各在竖在一半的残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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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镜子,我已送给清美了。”原来那张纸条上写着这样一行相当娟秀的文字,而令欧阳心制哭笑不得,苦乐无具的就是:“我的镜子里没有你,她的镜子里有你。”
喔喔喔!耶!
他将祖传于家中最珍贵的珍宝馈送给她,竟被她转手交给了清美,这一种情况,他怎能料想得到?
出乎意外地,他竟傻得苦也不是,乐也不具,心里凉泼泼的,当场就是僵硬的楞愕?
可她这样。
他又有什么办法哩?
痴迷了一回,最多也只能皱皱眉头,自作苦恼地苦着脸替自己笑笑解围而已。或者,咧咧嘴巴刻意装作开心的潇洒,微笑甚至以人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实现自我安慰一下……
可基本的事实是:
他在这个课堂上,连这样一份最后的潇洒也没有,连这样的最终一次的洒脱也不具……他在此刻有的,只是一种不知道某些痛苦的痛苦,不知道应该喜悦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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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个课堂上,竟是痛中有喜,喜中有痛,一种彻底莫名的充满颤惧的欢乐和伤忧,一阵不可测知原因的某批神经的疼痛和收缩……
“心制,你站起来,给同学们谈谈你对这个问题的看法?”课上的老师正在叫他,见他心情不宁,六神无定,情绪正飞在某个瓜洼国里,明知他没有好好听课,却偏偏抽上了他。
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