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你可去参加比美
马阳轻轻推开了殷寡妇的门,马奎跟着钻了进去。马阳反手关门上了插销。他走到床边看殷寡妇睡得正香,马奎持宝卵站在摇椅旁。马阳推了一把殷寡妇。她翻个身仍是不醒。马阳从床头鸡毛弹子上扯下一根毛,弯腰去挠殷寡妇的鼻孔。捣了两下。殷寡妇就重重地打了几个喷嚏。
她翻坐起来,用手拍了马阳的手,剜他一眼说:“鲜子你咋这么坏。”
马阳丢了鸡毛就去摸她胸前,说:“还挺硬的。”
殷寡妇骂说:“你狗爪拨灰。”
马阳说:“你可去参加比美。”
殷寡妇叱咤说:“你胡说。”
马阳笑说:“你还不知吧,八月十五有美乳大赛,你可参加老年组。”
殷寡妇生气说:“你也不正经了。”
马阳说:“是真的,你竟不知道嘛。”
殷寡妇说:“我听张淑华说了,那是丢人献丑的。”
马阳说:“那是艺术,是美,你搞颠倒了,还不去报名就失良机了,如果你得冠军,岂不是明星了么?”
段寡妇说:“你少废话,快来陪睡觉。”
马阳的一切勾当都被马奎看在眼里了。马阳跟殷寡妇调情着说:“我讲段趣事你愿意听么?”
殷寡妇笑问:“什么子事?”
马阳笑说:“你看你急了吧。”
“两年前,”马阳做作的样子说:“两年前,外国兵在某地办了慰安所,就是用某地女兵犒劳外国兵。不知弄的什么子药,把女人奶催得盆大,兵就扑在那上吮奶水,下边又在办,那叫双边活动,互相吃哩,互通有无。”
“你狗嘴,”殷寡妇说:“编些牛皮骗老娘。”
“真的,”马阳说:“报上登过哩。”
“蒸的,”殷寡妇恨他道,“还是煮的哩。”
“煮的没有蒸的香,”马阳嘻笑说:“蒸的发泡了,我爱吃泡的,婶哩,你快泡起来呀。”
“别忙,我看看,”殷寡妇说。
“看什么子?”马阳问说,“又没预个壳呢。”
马阳曾给殷寡妇说过三木的小叔去通春院嫖妓,被个老妓缠住了。他想换个小的吧,可是老的吃醋。他就把蛋壳打了个圆洞,放些短发茬在里边,然后套上,给老妓弄了去。他走了,她就用手去挖,蛋液流出来,别的妓女看见间怎么淌脓了?老妓气愤地说岂止流脓,还长…口胡子哩。当时殷寡妇笑得透不过气。
“只怕没出壳”,殷寡妇说,“披的雨衣哩。”
这是马阳曾说的马村一个男的上避孕套给女人睡,套子丢里边了,就使用火柴棍掏。火柴棍也掉里边了。后来孩子生下来,接生医生说,这小子年岁不小了,披了雨衣还拄拐棍哩。
“你要英勇就义了。”马阳说着扑上去。
门外有人喊小奎,马奎发呆,殷寡妇说不在这里。
马阳出门,马奎跟了出去。马阳走进饭庄,扁鸹一把抓住他说:“他老人家,快,急事。”
马阳吓了一跳,脸就变了颜色,问:“扁鸹,快说,是什么子事?”
“走,”扃鸹拉着他说:“咱们边走边说。”
马阳无奈地跟着扁鸹出门。射在古巷中的日光刚打斜向西。经太阳晒过的古巷地尘,正散发出浓烈的腐败霉气味.马阳忍不住咳嗽了声,山墙就回荡出两音。扁鸹步子迈得很大,马阳有些乏力跟不上,急问:“快说,究竟什么子事?”
“上面来人考查酒厂,要见你。”扁鸹放慢脚步说:“说你贡献很大。”
“那我不去了。”马阳停住脚。
“老人家,”扁鸱发了傻,痴痴地望着马阳,他突然笑将起来说:“老人家,来的人与全厂职工见面,现在单单缺了你,所以柴旺让我来找你去。你看,你若不去,用个什么话搪塞人家哩。”
“那你找个话说了就是了嘛。”马阳笑说。
“我一辈子就说不得谎话,”扁鸹说:“坑蒙拐骗我做不了,还望老人家教个话,我回去说。”
“既如是,我走一遭,”马阳愣怔了下说:“我也不会说谎话。”
马阳又随扁鸹在古巷中走,古巷地面很烫人,马阳走得汗渍渍的。穿过广阔的西部开发新区,西南角上就是酒厂。马阳心下想这儿怎一直不曾来过。他环顾厂内两幢房子都只有砖柱而无壁,房顶是牛毛毡铺盖的,太阳照在上面释出一种腥味h两幢通荡的屋里有锅台瓮灶,地上酒糟,一角堆有骨头像是人骨,乱七八糟的什物。
“怎么,人全没了。”扁鸹站在马阳旁边说。两人站着都有些呆了,这时一个破脚的中高个男人走过来。马阳心下明白那人左脚有病,扁鸹看见那人问:“老话,人在哪去了?”姓箭的四十多岁年纪的样子,边破走边说:“都到镇上去了,柴厂长让我告诉你,你们尽快去。”征求意见似地对马阳:“村长,咱们就去镇上吧?”
马阳点头嗯了一声。两人往厂外走,扁鸹朝窃的说:“老话,看好自己的门啊,”老话的啊啊了两声。马阳和扁鸹走出厂门朝镇那边去。
“那人叫箭途,在望江可是个人物哩。”扁鸹主动找话给马阳说:“那时他脚没有破,只有右眼是天生的反昼眼,看白天像是月色的夜间,看月夜又似白天一样。他练就一身硬功夫,翻墙越壁如覆平地。人们纷纷传说话途是个偷花大盗,望江一带有点姿色的女人往往在睡梦中被他捣了,还以为是自家老公呢,女人醒来觉出异味,推醒自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