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把沧小浪送到了皇都夜总会的大门口,时间刚刚好,一分不差。
车门打开,沧小浪正想下车,呼呼大睡中的无心道人忽然说起话来:“无量寿佛,不急、不急出去,这夜总会有真气波动!”一语未了,一直踡曲在沧小浪腿间的阿黑全身毛发徒然直立,嗖的一嗓子冲了出去。冰铁惊怪叫道:“快看啊,出来一条大家伙好像要咬人!”沧小浪一看竟是条凶恶的大狼狗直扑过来了。身量小巧的阿黑像箭一样冲过去猛然离地三尺飞身扑向大狼狗的脖子,两根大门牙突然伸长数倍,形似匕首,飞快刺入了大狼狗的喉管!阿黑太快了,大狼狗根本闪避不及,眼见喉管被咬,阿黑整个儿吊在脖处,它张开的血盆大嘴够也够不着,甩也甩不掉。着急嘶吼下翻身在地上打起滚来。放狗的那个胖子见个小东西扑上来咬得这么起劲,当场就傻住了。
“这皇都有古怪,老大,我去探探风头!”不等沧小浪答应,老冰那大块头像座小山似的向大堂移了过去。沧小浪也觉得不太妙,心道佩明珠约我十点来这里,刚好这里就不正常。无心大师还感觉到真气波动,肯定有高人进场。如果是砸场子地,那也太巧了点吧?
突然,就听皇都大堂内有个女人惨叫一声。只见冰铁刮阵大风跑了回来,道:“沧老大,来了十几个人砸场子地。我怎么看,好像是西陂码头风字营的人?这间夜总会,可是哥老会名下的店!”冰铁毕竟是江城地面的小地头蛇,对本地各大帮派也说得上了如指掌。
沧小浪本人在外流亡十几年,去年才秘密潜回老家。对老家地面的山头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
“哥老会我知道一点,现任头排大哥是古三弄。那风头营是什么来头?靠山是谁?”当年,乾门执牛耳,乾风的爹乾梦仙掌门跟哥老会上任头排大哥扶风可是有私交地。所以沧小浪对哥老会印象不错。只是后来传出扶风暴亡,两派渐渐疏远。
“风字营当家老大姓风,人称风老二。此人靠船运发家,底下的兄弟也多早是吃水饭的角色。他们的大本营就在江城吞吐量第一的货运港口西陂码头。风字营的靠山是谁老大你问我我问谁去。照我看,风字营敢挑哥老会的场子,其靠山肯定不是小虾米!奇怪,不见佩明珠到场!”老冰这大块头天生就是打架的料,一见有架要打,两个眼珠子一闪一闪,发射出兴奋的绿光。
沧小浪一听心内大骂道,佩明珠这娘们到底是什么用意?她是派我来救驾呢?还是故使苦肉计来考验我?这倒还罢了。问题是我不能露面啊,而今修道界大鬼小鬼差不多都在江城起齐了,乾风眼看是凶多吉少,我更要低调行事!佩明珠二话不说一下把我推到风头浪尖。都不知道谁是自己人!疯了,她简直疯了!
“风字营这是有备而来,一定有高人撑腰。”
“老大,要不要上?我一看风字营那帮兔崽子就不顺眼,太嚣张了!”
冰铁跃跃欲试,沧小浪赶紧阻止:“现在敌我不分,别急着动手!”心想现在当务之急是联络上佩明珠。怪的是佩明珠给的号码硬是没人接听。
沧小浪嗖的亮出一柄剔骨刀来,试了试锋刃,插在腰带上,道:“我们进去吧。老冰,听我口令行事!”就在这时,沧小浪的左臂处突然悠悠地透出一缕玄青色光芒,在他腰间插着剔骨刀的地方一闪即没。
大步走入大厅,沧小浪立刻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压力扑面而来。
皇都夜总会的一楼大厅是酒吧,面积大得有点离谱,正中间是三尺高的圆形舞台,四周则疏落有序地围放着许多原木结构的情侣餐桌。大厅左侧,有一块用仕女屏风隔起来的贵宾区。
沧小浪带着忠实走狗冰铁一阵风吹进来的时候,贵宾区桌翻椅倒,一片狼藉。一个中年发富的西服胖子和两名制服服务生直挺挺地横在地上,不同程度地受伤流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背对着落地玻璃窗站着一排十条跐牙咧嘴的凶恶大汉。这些人身穿统一的黑色唐装,额上箍一圈黄巾,眼见有人闯入,这些黄巾汉立刻面露杀机,摩拳擦掌,随时准备攻击。就连他们的头儿那个正在狂殴一名红发女郎的中年黄须男,也不由得朝沧小浪这边投来凌厉的目光。黄须男面色不善地跟手下递个眼色,马上就有一人出列挡住了沧小浪的去路,颇有礼数地解释道:“两位老板对不住了,本店暂停营业,请下次光临,谢谢!”
冰铁二话没有,抢一步上前直接把这小虾米拎起来举过头顶,扔了出去。怦——叭——妈呀!惨叫声中,椅翻桌倒,那人半天才面无人色地爬起来。其余黄巾汉跐牙咧嘴,狂怒欲扑,被黄须男伸手一挡,道:“这人是凌风堂地,咱们和凌风堂井水不犯河水,由他去!”说着,不动声色地深深看了一眼沧小浪,接着又怀着敬畏的表情缩头看了一眼边上正在独自下棋的老者。
老者纹丝不动,目光炯炯有神地对着棋盘,棋盘上杀伐正酣,突听啪一声响过,老者飞快落子,一炮轰下马。黄须男见状,猛地抬起腿狠狠地踩在女郎平坦的腹上,怒吼:“臭娘们,你明明是古三弄的女人!古老头这贪生怕死之辈躲在什么地方,你是他的女人你不知道?!你怎会不知道?!得,老子也不跟人墨迹,给你三分钟考虑,如你还是冥玩不灵,我手下十个兄弟排队给你灌肠子!”
红发女郎吐出一口血沫,颇为自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