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我是喜欢当面提意见的人,背后搞小动作确实不够光彩呀!”
虽然刚才马长风一番话基本打消了张布署对他的怀疑,可是,那封信毕竟是从饮马发出的,而且事情就出在饮马,除了他圈定的几个人,还真想不出还有谁会拿这件事情攻击他。{网 }
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个时候说话都要经过慎重考虑才行,不然的话就可能引祸上身了。
“张书记,那人在信里提到了所谓行贿人的名字了没有?”马长风问。
张布署摇了摇头。
“那显然就是捕风捉影嘛,您干吗那么在意?”
“可是,流言杀人哪!”
“张书记,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马长风突然显得神秘起来。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这里又没有外人儿?”马长风的神秘让张布署好奇心更重。
“所谓空穴来风,必有漏洞呀!”马长风笑了笑说。
“怎么讲?”张布署听着这句话很是刺耳,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他有着受贿的嫌疑。
“我能看看那封信吗?”马长风壮着胆子问道。
“这个没有问题,我今天特意带上了,想让几位过目。”张布署把那封信拿了出来。
三个人一齐凑了过来。待葛顺平跟贾正道两人从那封信上抬起头来之后,马长风这才拿起了那封信端详起来。
看完之后,马长风这才盯着那封信说:“有这么几种可能,最近有人跟张书记走得特近,而他的竞争对手有了危机感,向您提出了警告,哦不,应该是威胁。第二种可能嘛也有,那就是对立面之外的第三方想得渔翁之利。还有一种可能,就比较阴险一些了。”
马长风一口气说出了两种可能,却故意把第三种可能保留了下来。
其实这两种可能,张布署自己也考虑过。不然的话,今天他就不来饮马像是审问似的考查葛顺平了。[网 ]
“你这家伙说话怎么还含一块露一块的?”显然现在他很想知道马长风嘴里所说的这第三种可能到底是什么。
马长风有些得意于自己吊胃口的手段,笑了笑。
“你这信里没有提到行贿者的名字,我在这里说说无妨吧?”马长风故意先看了看葛顺平跟贾正道两个人,然后才转向了张布署。
张布署稍微犹豫了那么一两秒钟,然后才无所谓的笑道:“没事儿。说吧。”
既然马长风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再让他打住的话,那就等于承认目标就在这两人之内了。
张布署已经注意到贾正道脸上的表情有些瞬间的变化。他不可能不心虚。
“这封信很有可能就是最近跟您走得特近的那位炮制出来的,其目的也非常清楚!”
马长风说完之后,撇着嘴,一副完全参透了的神情。而且他非常得意于自己选择了“炮制”这个词,既表述了他的推断,又否定了张布署受贿的事情。
“这个怎么解释?”张布署一时没有领会过来,有些糊涂。
“您想呀,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自然就是诬陷了,那么,攻击对手,诬陷领导,这样的人您能瞧得上不?所以说,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这老弟可真够阴险的了。不过,恰巧碰上了您这样较真的领导,非要查个水落石出,结果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马长风的这番话让张布署心里格登一下,他怔怔的看着马长风好一会子。等他明白过来之后,好像是一直堵在他心口的一块石头突然间掉下去,既通畅又轻松了。
“马书记不愧是公安出身呀,这思维,够奇葩的了,八成是看柯南看多了吧!”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贾正道有些赖笑的道。
此时张布署与贾正道两人都有些心照不宣。
“呵呵,贾县长觉得我分析得没有道理吗?”马长风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有啥道理?纯粹胡扯,来喝酒!”
对于最后这一种可能性的分析,张布署还是很赞同的,原因就是前两种他都没有抓到证据的情况下,对于这第三种分析他自然更容易接受。而且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他倒不怎么担心了,至少贾正道不会为了打击对手而把自己也填进去。
“嘿嘿,职业习惯嘛,喜欢胡乱猜测,张书记千万别听他胡吹乱侃的。他破案的经验还没我多呢。”葛顺平倒是坦然的揶揄起马长风来。
“哈哈哈哈你们可都是高人,来,喝酒,不管他了,是死是活屌朝上!”张布署心里顿时放松,精神也大好,主动端起了酒杯来满满的一口灌了下去,感觉甚是痛快。
但是,贾正道的心里却是难受坏了,刚才让马长风这个局外人一分析,他却成了这封信的嫌疑人,而且他还无法辩解,那个最近跟张布署走得特近的人就是他贾正道。
还好,那辣辣的一杯酒下去,正好可以掩盖他那极不自在的表情了。
中间,贾正道出来一趟,他打了一个电话给了一个企业老总,告诉那人,他在招待所里有个酒局,让他过来把账结了。
现在贾正道也很注意动用公款吃喝的问题,像今天,即使张布署亲自下来检查工作吃饭,他都不会动用公款,免得到时候让群众说三道四的。
打完电话之后,他站在走廊里稍稍理顺了一下思路,如果单独面对着张书记的话,他完全有机会解释清楚的。这样一想,心里也就坦然了许多,便再次回到了酒桌。
今天张布署喝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