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顺势躺下将她搂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唇,软软的问,“当真这样不待见我?巴不得我去书房歇。你若是点头,我往后再不进你院子了。”
他说得出做得到,季瑶对此深信不疑,瞅着他半晌,见他眼中炙热非常,微微窘迫:“你这人,成日都欺负我……”
“我疼你。”裴珏俯身啄了啄她,“瑶瑶心悦我?”
仙人一样的皮相和低音炮双重攻击,季瑶被他撩得浑身都快软了:“我心悦你……”
裴珏眼里立时浮上促狭的笑意:“证明给我看,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我。”
这小王八蛋是愈发的缠人了,季瑶无奈之下,轻轻吻他,又背过身去:“别闹了。”
裴珏从身后拥着她:“不闹,只是你证明过了,我也要证明我疼你的。”说着,大掌在腰间流连,将她挑逗得浑身起栗,这才笑盈盈的解了她腰带。
这人看起来是个禁欲系,实际上压根就是个随心所欲的。只要兴致来了,岂管你白天黑夜,季瑶若是推脱,总被撩拨得软了身子,最后和他一起胡闹。
将自己送入她体内,裴珏小心翼翼的亲吻她,就如同珍宝一般。这是他费尽心机才娶到的宝贝,一辈子都舍不得丢开手的。望着季瑶脸红耳赤又隐忍不发的样子,他笑道:“若是舒畅了,就叫出来吧,我想听……”
季瑶哼哼唧唧,努力剜了他一眼,旋即轻轻道:“关于恩科……怎样了?”
没想到欢好的时候她还有精力去管照别的事,裴珏很是挫败,望着她媚眼如丝,还是回答:“不太好,朝中不少元老都赞同裴璋。”
“你小心……”季瑶还未说完,到底叫了出来,这人力道愈发的大了。当下一口咬在他肩头:“轻点……”
见她总算有了自己想要的反应,裴珏一笑,旋即埋头亲吻她的脖子:“往后不许在这样的时候提别的事。”
季瑶轻轻的“嗯”了一声,全身都轻轻颤抖起来,软在了他怀里。
等到裴珏也去了,两人相拥躺在床上。知书等人早就淡定了,对于两人白日宣淫的事完全视而不见,等里面羞人的声音停了,这才将热水注满了净房中的浴池,飞快的走了。
季瑶正累得厉害,听凭裴珏抱自己踏入浴池,轻柔的为自己清洗身子。见她小脸被水汽蒸腾得发红,裴珏浅啄她的脸庞:“瑶瑶,咱们生个孩子吧?”
季瑶昏昏欲睡,只是“嗯”。又强打精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待我睡醒了,再料理他……”
“睡吧。”裴珏吻她,想到两人大婚虽已有三月,但季瑶是女孩子,经不起自己日日纵欲,将她浑身清洗了,抱她钻进被窝,任她靠在怀里安眠。
季瑶几乎睡到了申时,醒来见依在裴珏怀中,他一手抱着自己,另一只手拿着一本折子正看。季瑶忙坐起身子:“我睡着了你也不知放我下来么?手压疼了?”
裴珏好笑的看着她:“枕一枕又怎了?我岂有这样娇弱?”又搁了折子,将她整个抱在怀中,“瑶瑶方才睡得好香。”
这小王八蛋孩子一样的语气真是让人好想欺负……季瑶恶趣味顿起,挣扎不得只好安分的待着:“放开我罢?我还要好好儿整整裴璋呢。”
听她这样说,裴珏扬起一个笑容来:“自有我呢,岂用瑶瑶出手?”
想到裴璋看自己那赤/裸裸的眼神,季瑶就觉得一阵膈应。季珊的事在前,他还敢对自己抱着这样轻佻的心思,实在是恶心到了极点。这样龌蹉的人,最好一辈子别再出现了,否则能让人恶心坏。
季瑶还是挣来裴珏的怀抱,命人拿了纸笔来,就着夕阳余光写写画画,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一蹴而就。
裴珏好奇之下,上前看着她写下的东西。“三皇开世,五帝分伦。古之圣王,赖以贤臣为辅;现而民生,倚之忠良以佐。故忠良贤臣者,国之根本,民之仰仗也……”她书法极有风骨,这□□骈句又酣畅淋漓,通篇读下来,以辛辣笔触道出为官举贤,以及科举和民生君权的利害关系,不可谓不老辣。
裴珏细细看完,眸子微微颤抖,畅快笑道:“好好好!我竟不知,我的瑶瑶竟有这般文采见地,若为男儿,前途不可限量。”
从未见他笑得如此畅快,季瑶也是欢喜,笑着将笺纸取回来,说:“如何?比之你们这些臭男人如何?我若是个男人,我必然要立一番大事业,好让世人都知道,我季家个个都是好的。”又低声道,“如今恩科正在讨论,这物件若是在京中流传开来,你猜裴璋会如何?”
知道她是铁了心要去整治裴璋,瞅着她如花笑靥,裴珏越看越爱,将她揽入怀中:“你愿意的话,什么都可以,万事有我顶在前面。”
季瑶舒畅一笑,眸子里隐隐闪过狡诈来。
*
不过三日,京中立时传开了《景泰策》,其中详谈了科举利弊,几乎句句戳中人心。不论是为官者或是学子都对此深有感悟,一时之间引得全城追捧,只是众人并不知作者是谁,很多文豪被拽出来猜测。
而引起的最大争议,也是裴璋一党政见被批驳,不少学子纷纷效仿成文,直指裴璋一党鼠目寸光。
京中沸反盈天的同时,宫中则是另一番光景。御书房内,皇帝端坐,跟前摆着刚被呈上来的《景泰策》,读了一遍之后,皇帝也为其辛辣笔触所折服。其中以九品中正制和科举进行对比,从而阐明科举可兴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