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烈,快来接我一下,在鸿运宾馆!”大伟说完就慌张地挂了电话。
“鸿运宾馆不是你以前工作的那个录音棚吗?”还没等冷烈说话,索焰先一句开口。
“嗯,”冷烈疑惑地收起电话,看了看索焰,“他什么意思?”
“是不是从酒吧出来又跑场子喝多了,想起老东家的不好,然后去闹事,结果被压住了?”索焰信口乱猜。
冷烈迟疑了一下,冲着小红车仰了下脖子:“那辛苦送一趟呗?”
“走!”索焰反应极快,转身打开车门。
两人驱车一起往老东家的棚里走去。越往城北深处走,越是黑压压的一片,连之前那个孤挺着的卖面家led广告牌都灭了。听着车轮碾压井盖的声音,索焰把车停在路边。
冷烈拨大伟的电话,一直没声儿。
“没人接?”索焰问。
冷烈一边继续拨电话,一边往门口保安那走。大爷面前的监控开着,灯却调成了适合安眠的暖黄色,人也裹着毛巾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白大爷!”冷烈敲了敲门卫的窗口。
老爷子很警觉地顺手抓起通话器,一把掀开身上的毛巾被:“谁?”
“小冷!”冷烈勾勾手指头,示意大爷把窗户打开。
白大爷愣了会儿神,才看清楚小冷的脸,起身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两点了:“这大老晚的,你怎么来了?”
“胖子周大伟看到了吗?”冷烈伸手把窗子开得更大一点儿。
“没啊!今晚上交了班,一直没什么人来。”白大爷说着打了个呵欠,灌了几口浓茶。
冷烈抬头往小楼看了一眼,灯都灭着。一晃一个多月没来过了,也不知道从老爸那继承下来的琴现在怎么样了。他叹了口气,缓缓把窗拉上,又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今晚上怎么就你一人啊?”
“噢,新来的小梁在楼门口那间屋里呢。”白大爷说着,又打着瞌睡重新坐回椅子里。
鸿运宾馆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楼门已经上锁,小院也是一眼望尽,根本没有大伟的影子。
“不会是这家伙喝醉酒说胡话呢吧?”索焰把冷烈拉到一边,指了指周围,“这儿就俩保安和几只野猫,那么大个胖子,能看不到吗?”
“哎……”冷烈又叹了口气,拍了拍索焰,“那咱回去吧,这一宿折腾,整整绕了a市一个大圈。”
即便是夏日北方的后半夜,也是有点凉的。刚进车,一阵暖烘烘的感觉,立刻让冷烈拢上一层困意。小车在不平整的老城区颠簸着,很快就把坐在副驾驶上的人给颠睡着了。
索焰时不时地扭头看冷烈的睡颜,突然有点儿舍不得把这人就这么送回家去。到了路口,该拐弯的时候,他愣是没拐,凭着几年前和兄弟们来这片儿瞎闹过的记忆,车子左摇右晃地上了一条便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晚安!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出了城,没走多远,就是一段古城墙,早些年被列为省级文物单位给保护起来了。不过游客买了票后还是可以上去的,运气好的话,这里应该是a市最接近日出的地方。
清晨,第一抹朝阳从车窗进来,不偏不倚地打在冷烈白皙的侧脸上。他蜷缩在副驾驶上睡了几个小时,被光一照睫毛颤动,顿时觉得浑身哪儿都不舒服。
“你醒了?”
冷烈揉着眼睛,顺了顺头发,才发现自己还在索焰的车里。
索焰拉开副驾驶的门,伸手拉住冷烈的手,不由分说:“走!带你看日出去!”
冷烈腿脚麻木,有点儿不听使唤,一路跟着索焰颠着走。
文物保护单位,有专门的售票窗口。结果这会儿才清晨六点过一点,周围除了几个监控摄像头,什么都没有。索焰眼看带男神来看日出的希望要落空,很是失望地靠在墙根不开口。
“怎么个意思?”清早起来,冷烈只觉得嘴唇干涸,整个人都是懵懵的状态。
“几年前和我一帮兄弟来这玩儿过,那会儿这破墙头还没被列为什么保护区呢,都是随便爬的。那会儿我就想,有一天得带我喜欢的人来这看一次日出!”索焰失望地把头偏向太阳升起的地方,一道柔和的朝阳给他镀上金色的光圈。不远处一些要拆不拆的民房倔强地挺立,看着还有些荒凉。
“呵呵,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冷烈顺着墙根滑坐在地上,连着打了两个呵欠,从身上摸出烟,点上一支,“这不看到了吗?我不信这破墙才二层楼的高度,站上去看的太阳能更圆一点儿?”
什么意思?
索焰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冷烈刚说过的话,咂巴着滋味回过神来:“你接受了?”
“什么?”冷烈叼着烟无所谓地眯着眼睛看索焰。
“接受我的表白啊!”
“我一直没怀疑过你喜欢我啊,”冷烈微笑着把嘴里的烟夹到指尖,用胳膊肘碰了碰索焰,“谢谢你挖空心思搞出来一个乐队玩,挺好。”
“别扯这个,”索焰把整个身子都转过来,头发乱炸着,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晃眼,“我是说,你答应我了?”
看索焰一脸认真的模样,冷烈这才从刚睡醒的懵懂模式一激灵切换到清醒模式——对面这人好像在问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嗯?”索焰抬手从冷烈嘴边把烟拿走,甩出一米开外,眉间夹杂着几许期待,迫切地问,“是不是?”
“你不就想来一发吗?都是成年人,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