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负责了?”后面的车开始催促,索焰嘟囔着往前挪了挪车,“结了婚的还有离婚的呢,谁让你谈个恋爱就跟加入什么神秘组织似的,非要誓死忠诚不离不弃?”
“可是我理解的谈恋爱就是这样,就是跟加入神秘组织似的非要誓死忠诚不离不弃啊!如果我做不到我就不沾染它。”冷烈突然觉得索焰的这个比喻很恰当,索性直接拿来用了。
“嘿嘿!”索焰摇摇头,车队一点点地挪起来了,他说不上现在的心情是气、是恼、是羞愧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十分不好受。
……车拐了个弯,眼看要到前一晚给男神发信息的那颗老核桃树下了,索焰才鼓足勇气说:“我不只要你的身体!我要你的全部!”
那一刻,冷烈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好像有点释然又有点压力,只是叹了口气打开车门走了。
家里,大伟已经回来了,躺在房里鼾声很响。或许真如前一夜猜测的,又去喝酒了。冷烈和大伟的其他朋友不熟,就只在刚来没多久那一次聚会上匆匆见过一面,还被大伟挡住没掺合进去。如今看来,大伟总是往那群人那儿跑,关系应该还挺好的。
冷烈换了衣服洗了澡,全身舒展地躺在床上,身体很累心也累,可脑袋却很清醒,一直在想着和索焰分开时,对方说的那句话——我不只要你的身体!我要你的全部!
关于恋爱和性的问题虽然一直困扰着他,却没像现在这般让他对直觉产生怀疑。对索焰说了那些话后,居然有一点的心生愧疚。
他觉得自己那寂寞冰冷的童年,以及支离破碎的成长,完全就是冷牧阳和宋小爱青春期荷尔蒙催促下的产物。
在羊角胡同的小院里,处处都是他们曾经相爱过的痕迹。冷牧阳为宋小爱亲手打造的大衣厨,宋小爱为冷牧阳亲手织的毛衣围巾……这些j-i零狗碎的事儿,如果不爱对方是干不出来的。
可后来呢,除了生下两儿子,毁了四个人和两边老家,什么都不剩。
有时候他都在想,自己喜欢男人无法和女孩养育后代,应该算是上天瞅准了他丑陋的基因而给予的特殊照顾。
无论是潜意识里还是表意识里,他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往能恋爱的那条路上推。那条路之于他,比成为吉他第一高手还要困难。
然而,现在有个人蹦出来说喜欢了他很多年,还时不时主动上前撩一把。
冷烈冲着拉了半拉的窗帘苦笑一下,转了个身趴在床上,渐渐感到一丝困意。
他在神志没有完全沦陷前,用最后一丝力气给索焰发了条信息:“对不起,我从来就不信什么爱情,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加入那个天长地久的邪|教组织。饶了我,咱们可以继续玩儿。”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各自回家补了个觉,再见面时,这事儿谁也没提。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冷烈看得出索焰在刻意压抑,心里难免有一些愧疚。但是能把自己的态度表明,比黏黏糊糊在一起后又带着失落分开来得舒服。
烈焰有了杨凯的加入日臻完善。这小子不但唱功不错,作曲写词的能力也很强,为乐队的作品出了不少点子。
每晚去耗子那地方,基本上就等于乐队在排练了,还有工资可拿。日子也过得逍遥自在。
到了九月份,国内的高校陆续开学,索焰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挂着一件事呢。
六月那会儿是他自己跑回来的,没给爹妈和学校打招呼。这几个月基本不接那边的电话,对家里人也是能躲就躲。现在看到一起混的小伙伴儿们都开始四散各处去学校了,突然有点心虚。他不想回大不列颠上学这事得给家里人一个交代。
好巧不巧,这一天从耗子那出来,随着一声熟悉的口哨,一条滴溜圆近百斤的大金毛冲了过来,迎面撞进跟在索焰身后的刘劲怀里。
完了!看到妞妞索焰心想,这是索老板亲自上门来找人了。
今日的大金毛妞妞与往日不同,在刘劲怀里小蹭了几下就转身去闻冷烈。冷烈平时没什么机会接近动物,一时有点儿紧张,只是伸出手去让妞妞闻。
结果,那丫头就毫不客气地甩着大舌头吧唧吧唧地在冷烈手掌里舔起来,好像在品尝什么美味。
冷烈被金毛逗乐了,于是放松警惕索性伸出另一只手去摸它的脑袋。
“你到底谁家狗啊?”索焰看到这场面有点儿嫉妒,这小丫头喜欢刘劲也就算了,居然对第一次见面的冷烈也这么亲近,那手能随便亲吗?老子都还没亲过呢。
妞妞仿佛听懂了索焰的腹诽,恋恋不舍地又在冷烈掌心吧唧了一口,垂下头扭转身子走向二三十米外的人工椰子树。
这时除了索焰外的几个人才看清,那假树下面还站着一人。五十来岁,肚腩明显有点儿外凸,脑壳上毛发稀少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地中海”。
“叔……”刘劲嬉笑着走向索老板。
冷烈这才反应过来,那人应该是索焰他爸。只是大老板和记忆中的样子差别太大,那个油光锃亮的脑袋让他一时有点儿发懵。
索老板背着手,不疾不徐地朝几个年轻人走过来,脸上带着一点儿商人惯有的笑:“玩得开心吗?”
“爸,你怎么来了?”索焰见到老爸,几乎是本能地在眉间挤出一个川字,小公子性子一下子就抖出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这条小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