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厉害的一位人物,你看他的衣服,这么小的年纪能有这样绣纹的可真是罕有。”
谢潸然撇嘴道:“我也是亲传弟子。”
“若是在浮屠山,你见着他还要恭恭敬敬的行礼,尊他一句师兄。”
谢潸然瞪着眼:“为什么?”
“千鹤仞的亲传弟子和我们浮屠山的可不一样。”谢君欢道:“浮屠山的亲传无非是掌门亲自教学,但千鹤仞的亲传,那便是将其当做下一任掌门培养。”他悠悠的叹了口气,道:“千鹤仞是出了名的规矩严,所以我看这位清摇师弟,想必这么多年也过得并不快活。”
他说的最后一句正好切中谢潸然心思。谢潸然自从懂事起,过日子就一定要活得洒脱快乐,最喜欢无拘无束,听谢君欢说到陆清摇从小被严加管教时,不免觉得他十分可怜,便忍不住抬头多看了他几眼,却见那人目光清冷,宛若寒潭,再多看两眼,谢潸然心头就莫名的有些可惜。
陆清摇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看了她一眼,谢潸然朝着他嫣然一笑,他的目光却毫无波澜,径直转到了陆远泽身上去。
陆远泽会意,微微点头:“都已经是半夜,大家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早点歇着吧。”
林字书怒道:“想跑?我们的事情还没完呢!”
陆远泽回过头来,微笑道:“林家的事情我们不想管,也管不着。但是谢姑娘是我们师妹,若你们想要动手,我们便不会客气。”
林家只来了三人,浮屠山、朱雀台以及千鹤仞来的人远超他们,再加上带队弟子都是修为不俗之人,他们若想硬碰硬,的确讨不了好。眼见着自己的法宝就这样落入别人的手里面,林字书气急了眼,立马就要冲上来,却被那老头一把抓了回来。
林字书怒极:“师傅!”
老头没理会他,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谢潸然,道:“走。”声音极冷,直接带着林字书走出了客栈。
他们两个至始至终都没有管林眠,林眠眼见着他们走了,便跟了上去。魏理在后面叫了一声“林姑娘”,林眠便扭过头来,目光奇迹般的微微闪动了一下,旋即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林家三人来了之后,客栈的气氛便一直没有轻松过,此时他们离开,这大厅中顿时松懈下来,弟子们相互交谈着,极为融洽。谢潸然轻轻的转动着手指,把玩着手里面那个如珠子一般的法宝,瞥眼看到常青华走了过来,连忙敛息肃容,正色道:“常师兄。”
常青华看着他,盯了她许久没有开口,谢潸然连忙道:“师兄,这绝对不是我去偷的,是我跟他对掌的时候我他自己掉出来的。”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常青华瞥了她一眼,道:“你这是不打自招吧?”
谢潸然笑道:“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他的,当时我在想,紫罗鞭这么好一个东西,落在他的手里面真的是浪费的。我念头才一转,东西就到我手里面了,你看不是他自己掉的是什么?”
“你就得意吧。”常青华难得的没有去为难她,道:“林家太过猖狂,是该给他们一点教训,你做的没错。”他停了停,又道:“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如今不比在浮屠山上,少给我惹麻烦。”
“是,是。”谢潸然眨了眨眼,道:“我会很乖的。”
谢潸然说自己会听话,是世界上最信不得的事情了,常青华没有再搭理他,转身带着其他弟子往楼上走,想必是去安排住处了。谢潸然这才想起这已经是半夜,她不免也觉得有些困乏,拉着谢君欢道:“兄长,我去睡觉了。”
谢君欢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明天见。”
“明天见。”谢潸然说着抬起头来,想再去看看陆清摇,只见楼上走廊空空荡荡,早已不见了他的踪迹。
......
夜间的安居镇看起来如同鬼镇一般,白天里却毫无异样。各大门派的弟子在客栈内吃了早饭,便分头行动寻找旱魃去了。
谢潸然和谢君欢走到一块儿,想起林家的事情来,便问道:“兄长,林家既然要把旱魃从姜山驱赶走,为什么又要来安居捉它呢?”
“你认为如何?”谢君欢道。
“想不到。”谢潸然摇头。
“谁告诉你他们是来安居镇捉旱魃的了?”谢君欢笑了:“朱雀台和千鹤仞来此是捉旱魃的不错,但是林家既然把旱魃从姜山赶走,那再过来这里将功补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谢潸然微微皱眉:“不是来捉旱魃的,那是干什么?”
“不知道。”谢君欢摇头:“昨晚他们走了之后,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总之见着小心点就是了。林氏如今家大势大,不要跟他们凑在一起,也少些麻烦。”
谢潸然点头,没再说话。两人接着往前面走,发现街道极其冷清,四周的空气也非常灼热,因旱魃来了之后,大发旱灾,四处收成不好,镇上环境也显得极其惨淡。
镇子很小,没走多久两人就遇到了朱雀台的师兄妹,谢君欢率先过去攀谈了几句,顿时朱雀台的小师妹们就喜欢上了他,和他有说有笑的走在了一起。谢潸然在后面翻着白眼,骂了几句“没心没肺”,在下个转角处脱离了队伍,走进了一个小巷子。
小巷子里面只有两个人,却是陆远泽和陆清摇两人。陆远泽手上握着出鞘的剑,眉头紧皱,似乎是才和谁交过手,察觉有人进来,便猛地转身,看清是谢潸然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