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雀儿喂水的钗儿。
七个人都是哭的形容狼狈,可问出来的话,都没有明显的漏洞,在场的银珠手里还端着老鸭汤,喂鸟的钗儿也离了至少一丈远。
两人的供词也极为一致,都说是吟香走的好好的,突然崴了脚,自己扑到栏杆上的,与人无忧。
小厨房的人就更没有什么关联,吟香摔倒的地方,离小厨房可不算近。
李维臻让贴身的铭顺将银珠和钗儿拉下去继续审,特意将两人分开,就怕两丫头急了窜供。
这时,吟香也醒了,李维臻少不了问她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这位刚遭了大罪,又失了肚子里的依仗,脑子里一片混乱,哭哭啼啼的直喊苦命的儿,别的也说不出来个子丑寅午,倒是没觉得有人推她。
“难道真的是天意?”李维臻站在院子里,抬头问天,“这个孩子命中注定,就不能出世么?”
等安信侯夫妻带着家里的大大小小赏灯回来,侯府里少不了又是一通闹腾,安信侯父子不禁两两相望,都在暗想,“是不是父亲(老大)动的手?”
安信侯夫人则是哭她那没见面的孙儿,好歹还记得让管事妈妈给吟香送了二两燕窝补身。
李维臻憋着一口气,就是等着和父兄面对面,可瞧见父兄闻讯都是一脸意外,本能对视的眼神,貌似都在怀疑对方,压根不似作伪。
他心里终于一松,这两位至亲怕是都有动手的念头,但还没有来得及动手。
不是至亲动的手,对他来说,可真是个大大的安慰。
安信侯也发现了小儿子关注的目光,片刻不离自己和长子左右,眼神一闪,温声道:“芸姨娘怎么说也伺候过父亲,还生了七妹,对咱们家是有功之臣,现在吟香那丫头病歪歪的,怪不吉利,可别冲撞了她,不如......”
李维臻听到这里,暗觉不好,自家老子虽没赶得及对孙子下手,但却要趁着会,来个赶尽杀绝!
他马上给娘亲身边的吴妈妈使了眼色,就见这位轻轻在主子胳膊上轻捏了下。
安信侯夫人顺着她的眼神看向二儿子,总算是在关键时刻领会到了儿子的意思。
赶紧主动提出,“那就把吟香这丫头移到我后面的玉桂苑吧,离我那里近,也方便照看。”
“唉,这孩子是个命苦的,她娘为了我操劳至死,我总得照顾她唯一的血脉吧?”
说着,还眼含深意的斜了自家侯爷一眼。
安信侯想起吟香的娘,正是因为和他有了首位,这才被老妻狠心毒死,这吟香也算是老相好唯一的血脉......
“留,还是不留呢?”
李维博见父亲突然踌躇起来,不禁有点着急,轻轻的咳嗽一声,也算给老父一个信号。
安信侯身躯一抖,暗道,“当初既是没有去保宝翠,这会不妨就送她女儿去给她做个伴吧!”
忍不住又恨老妻不上道,就会拖后腿,张口就要否决。
方丹雯一直静静的听着,没有说一个字,可眼见吟香失了孩子还不算,公公和夫君还想连这可怜人的命都要了去。
不禁觉得心寒,不知怎地,便抢先劝了句,“侯爷,世子,不如就按婆母说的办吧?”
“年节里,本就不宜大动,不妨等你们爷几个去过蓝家,再处置这丫头不迟。”
话里的意思,是把吟香的命运交由左相府决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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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表哥表弟斗法
李维臻垂着头不吭声,仿佛那个你们爷几个里,并不包括他一样。
儿子沉默的抗议,使得安信侯胸口一阵阵的发堵,越发沉不住气,一心想要速战速决,这桩事情不赶紧处理完,自己休想消停!
干脆问长子,“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过去好?”
“这事情拖的也太久了些,人家左相未必不是在看咱们的态度,要是真惹恼了亲家,可就得不偿失了。”
“正月十八开衙,不如就第一个休沐日吧,父亲不妨提前三日下帖子,咱们爷仨一起登门拜访,也显得有诚意些。”李维博算了算日子,如是安排。
安信侯见大儿子诸事妥帖,心里大为满意,瞧着垂头不语的二儿子,就觉得黑血上涌。
明明这个不省心的东西比长子更聪慧,更有声望,怎么就不知道上进,偏爱在这些琐碎事情上花心思,真是白白浪费了他的才华!
说到这会,他们决定了安信侯府下来该做什么,也决定了吟香的命运,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想要为失去的孩子,寻一个公道。
李维臻只觉浑身发冷,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将身体重重的抛到牀上,突然,他紧紧的缩成一团,闭着的眼角,滑落一片晶莹,很快,丝滑的床单便被****了一大片......
李维博夫妻俩也已经回到她们的院子,方丹雯一边亲自伺候夫君宽衣,一边嘟囔,“多大点的事情,还要你们三人一起登门?”
“现在孩子没了,也算是有了交代,这般上杆子的,倒让人家瞧不起咱们呢。”
话里隐含的意思,却是想要保吟香。
李维博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轻声道:“左相是当今圣上的心腹,素来爱重,咱们家虽是侯府,到底没有实权,眼下低头算什么?要紧的还是将来。”
“我这个去看人脸色的都不委屈,你反倒抱怨上了......”
“妾身还不是为世子爷觉得不值?!”方丹雯主动的抱住李维臻,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