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邻居。”童笙很自然的答道,然而她话音刚落,安黎川便端着茶盘过来了,恰巧听到童笙的话,幽深的眼瞳直直地定住她,童笙摸了摸鼻子,姗姗补充了句:“现在算是我男朋友。”
安黎川听到这才抿唇笑了下,轻轻地把茶盘放到茶几上,按照招待客人的惯例,先为童鹿倒了杯茶,送到童鹿面前。
童鹿本正在吃着披萨,听到童笙的话后,突的哽住,急忙端起安黎川放到他面前的茶喝了一大口,才稍稍缓过来。回过神来的他,边用怪异的眼光在安黎川与童笙间晃,眼里闪着不可置信。
毕竟,童笙还小(初中生),而安黎川看起来已经如同一个成年人。当然,这不是说安黎川显老,而是,他的身高已经一米八以上了,而他的一举一动又透露着一股成熟、稳重,异于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所以说,童童你这是早恋了,”童鹿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童笙可是童家出了名的乖乖女,聪明、乖巧、不爱出门,这些可是大家一直以来对童笙的认知。
“早吗?是有点哦,所以我打算高中再公开。”童笙说完抬眼瞟了安黎川,见他面色如常,才稍稍松了口气,也端起一杯热茶抿了一口。
“哦,”童鹿看到他对面的男子潭色幽幽的眼眸望着他,心里有些毛毛的,觉得话多则失,便十分识趣的结束了这个话题,“童童你什么时候回家,奶奶一直念叨你呢,而且小叔叔今年竟然回家了,还带回了个小老婆,是真的小呀,比你大不了多少,所幸法国那边法定结婚年龄是15岁,这要是在中国,小叔叔还不知道要等几年呢!”
“嗯?”童笙惊诧的抬头,“我听奶奶电话里说过,只以为是带回来个女朋友呢,还真是结婚了呀?难怪奶奶上次说起来那么生气。”
旁边安静听着没有插话的安黎川,觉得自己似乎get到了个不得了的技能,眼眸里泛着层层叠叠的涟漪般的浅笑,望着童笙,眼神里蕴涵着无边宠溺。
童笙与童鹿聊了会,中间童笙无聊打开了电视,前一阵子看实事追踪形成的惯性,她直接换台到了w市的频道。现在已经快中午了,实时追踪自是看不到了,但这个频道其他节目还是会不时播报一些w市的其他相关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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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人也太无理取闹了,那有女儿被害后,要公安局说理去的呀!”童鹿漫不经心的说着,但旁边童笙却是看着很认真。
电视上正报道着的是两个人在w市中心的警局闹事,指责警方不但保护不了他们女儿,还无能抓不到杀害他们女儿的凶手,并且不愿意归还他们女儿的尸体。不过电视里记者已经向那对中年夫妻解释过了,案件未破,尸体按照法律固定是由警方保管的。
但那对夫妻却是不罢休,在警局前哭闹着讨要他们女儿的尸体,一边哭一边用粗俗的方言骂骂咧咧的,尤其是那位母亲,显得很是泼辣。
童笙看着皱眉,忍不住想到几日前安黎川对她所说的话。安晓萧死了?真的死了?童笙也有些不敢置信。
电视上那对父母讨要的女儿,便是前一阵子w市著名的碎尸案的主谋——安晓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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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车窗上辉映着斑驳的树影,宛如碎裂的天空在其中烙下的霜云层,大概是吞噬了云层里最后一丝光缕,无边的黑暗在其中酝酿蔓延。树影在不断的飞逝,在天空完全被黑暗统治时,车停了。
车里的车灯是打开了的,不是很亮,熹微的暖芒浅浅的照在童笙昏昏欲睡的脸上,她躺在车后座位椅上,姿势有些僵硬的卷在一起,如同一只小兽一般,缩成了一团。安黎川弓着身子从驾驶座上跨了过来,轻轻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她的睫毛浓密得如同蝶翼,侧身躺着让她的几缕碎发垂到了她的脸颊,朦胧的光线在她脸上勾勒出一层浅浅柔柔的光影,她的呼吸细细的,像是轻盈的羽毛,可划过他的心头,却又是触电一般的,酥酥痒痒的。
安黎川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朝她的面颊深处棱长的手指,手指微凉,在触到童笙时,她的眼皮轻轻的一颤,还闭着眼睛,却硬生生的用手背挥开了他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未睡醒却被惊扰了的不悦:“走开。”
他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清笑了一声,呼吸变得沉重而炽热,强迫性的扶起童笙的身子,抱着她坐在车椅上,“今晚阿笙是想在这里睡吗?我们一起,那是不是叫车震?”
童笙渐渐清醒的脑袋,听见这无赖般的话,是刷的一下红了,所幸车内比较阴暗,但着倒是不明显,她忽的从安黎川身上坐起来,恼怒之时,一时忘记了自己还在车上,头碰的一下撞到了车顶上,大叫:“呀!好疼!”
“虽然说半夜路边车震是挺刺激的,但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呀!”安黎川这次看到童笙受伤,反常的没有上前安慰,而是就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调笑着她。
童笙委屈的趴到他的腿上,让他揉揉刚刚撞疼的地方,在她看不见的背后,安黎川低头浅笑的凝视着她,墨色的眼眸如同深不可测的井,细碎的树影在灯光下折射在他的眼眸,如同黛色的浮萍浮在了井口,丝丝细细的涟漪在水面涤开。童笙猛地一回头,恰恰撞见他宛如青玉般温和宁静的眼里,在最深处的幽深暗影里,闪动着一种困兽即将噬人的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