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着就伤感起来。
“不是我心急非要去云溪。”他说道,“我就是怕再拖下去,我又病了走不动了,或者又有什么变故了,到时候又徒留遗憾。”
“不会的不会的。”我安慰他,“你放心,一定能去成的,只是现在天越来越热,也不是出门的好时节,你安安心心的等到秋天,到时候,秋高气爽的,行路也舒适,咱们带上兮兮一起去,不好吗?”
“好好好。”梁伯伯说道,“不好也没什么办法,年纪大了,只能依附着你们年轻人了,无奈呀!”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笑笑没接话。
晚上回到卧室,睡不着,就给梁薄打电话,问他今天都去了哪些地方。?他到了云溪后,先是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然后拿着沈七的照片去当地户籍部门求助,但是经过一番查找,竟然没有沈七这个人。
民警告诉他,有两个可能,要么是沈七根本不是云溪人,要么是他妈妈生了他之后根本就没给他上户口,而他后来又一个人流浪到了别处,云溪就不可能会有他的档案。
而沈玉英这个名字,在云溪一共一百多个,排除了年龄相差太大的之外,还有四十多个比较接近的,这四十多个人分布在云溪的各个地方,户籍部门不可能帮忙一一排查,只能靠梁薄一个一个去查访。
梁薄把云溪辖区内的县城乡镇划分成几个区域,每天按计划跑几个地方,但是几天下来,一无所获。
其实我也知道,每次问到的答案都是失望,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期待着奇迹会出现。
“今天还是没有进展。”梁薄在电话里说道,“不过你不要气馁,我也不会放弃的。”
“嗯。”我说道,还是有些情绪低落,像这样渺无音讯的等待,真的是一种煎熬,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沈七有消息的那一天。
梁薄觉察到我的低落,就故意把话题说的轻松。
“虽然没找到沈七,但我也觉得不虚此行。”他说道,“我没来之前,根本想不到云溪这么美,真的长欢,云溪真的太美了,这里的花都比别处的香,水也比别处的蓝,要不是还有那么多重担在身,我都想在这里落户了。”
“是吗?”我笑笑说道,“梁伯伯一定也会喜欢那里,梁薄,我想,不管以后找不找得到沈七,咱们都要带梁伯伯去一趟,行吗?”
“行,没问题。”梁薄说道,“你今天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
“每天都会有收获呀!”我说道,“我现在就像一个小学生一样,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很多方面需要提高。”
“嗯,学校态度很好。”梁薄说道,“也不能光学习,闲暇之余也要记得想我。”
“你错了,我是在想你之余的闲睱学习。”我说道。
梁薄就在那边笑起来。
“进步很大呀!”他说道,“都学会哄人了。”
“没哄你,是发自内心的。”我说道。
他笑的更大声了。
“我也很想你,长欢。”他说道,“一日三秋根本就是瞎扯,在我感觉,三十秋都不止。”
我笑了,原来会哄人的不只是我!
……
这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听潘晓甜汇报昨天的工作,外面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张小翠进来告诉我,说有一个自称是我妈的老太太在外面叫骂。
我和潘晓甜互相看了一眼,同时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妈?
我妈早就已经去了天堂,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理直气壮地自称我妈,那除了陈世炎他妈,没有第二个人选。
“走,出去看看。”潘晓甜说道,挽着我的胳膊走出去。?门口吵吵嚷嚷的,高分贝的声音传进来,果然是我的好婆婆来了。
她一人就能撑起一台戏。
“嘿,真够不要脸的,咱们没去找她,她反而找上门了。”潘晓甜说道,“先别上前,听听她都说什么。”
我们两个就站在人群后面,听着婆婆在外面高声哭唱。
“……唉呀,这还叫人怎么活呀,卑鄙无耻的小昌妇,她联合自己的情夫害了我儿子,霸占了我儿子的家产,现在我儿子下落不明,她却在这是逍遥快活。
现在我老太婆走投无路来找她,她连门都不让我进呀,老天爷呀,你怎么不打雷劈死这个没良心的小贱人哪,唉呀啊……”?不明真相的民众发出一阵唏嘘,议论纷纷,有相信的,说这个老板娘可真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说现在的人为了钱真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也有不信的,说不可能,长乐药房的老板可是出了名的善良,人家的药买的全城最便宜,大夫看病也不坑人,能不花钱就不让你花钱,大过年的不休假为大家提供方便,而且店里长年供应着茶水,走路的人渴了累了都能进来喝水歇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心肠歹毒之人?
又有人说这是花小钱买名誉,名誉好了,钱自然就来了。
“我去!”潘晓甜愤愤地说道,“总听说三人成虎什么的,今天我算是见识了,有些人哪,可真是喂不熟的狗。”
“世道本来就是这样。”我说道,“民众就是这样又好骗又好哄,说这也信,说那也信,所以才有那么多人被舆论带着跑。”
“可是那死老太婆也太会颠倒黑白了吧?”潘晓甜说道,“明明是她和她儿子害的你家破人亡,现在她反而成了受害者。”
“对呀,谋财害命她都做的出来,颠倒黑白对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