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的凑过来撕咬她的外衣,看起来是存了彻底‘消灭’这些脏皮子的念头。
“你别,咬破了就没了!”姜百灵急了,她手忙脚乱的制止它的动作,然后毫不意外的牵扯到了伤口,痛的直吸气。大灰见此也不敢动了,一人一狼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姜百灵自己破罐破摔。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一件一件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下来,泥巴、树叶、草渣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曾经衣着光鲜的女教师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不过如果换成别人,我有自信他们不会比我生活的更好了。”
还剩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大灰已经趴过来卧在她身边了,它看着她一点一点给自己的伤口涂上止血草,偶尔在她疼的受不了的时候舔她两下,像是在安慰。
等到腿上和手上的大伤口处理完以后,姜百灵已经疼出一身的冷汗,大灰见此也很着急,它几次想去把那个陶锅叼过来都被她制止了。
陶锅滚烫,大灰如果咬住估计就再也不会叫了。
她强撑着爬起来猛灌几口,然后又用布头蘸着热水给自己做了清洗,这才觉得好受些。
山洞外的雨下的越来越大了,偶尔有动物的鸣叫声传进来,几声惊雷打过,像是在预告一个新季节的起点。
姜百灵窝在它怀里,感觉自己就像个依偎在母狼身边的幼崽,它厚厚的皮毛要比那张破鹿皮温暖的多,还泛着洗干净以后好闻的青草味道,让人很放心。
大灰用爪子撑着半压在她身上,长毛像被子一样覆盖住她,这个动作它应该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却一动都不动。它没有给她造成一点负担,因此她还能腾出手做别的事情。
她用手指给它挠痒痒,猫和狗都喜欢这样的动作,大灰也不曾例外,她挠到它脖子下面的时候,它甚至还扬长了头颅轻声呼呼,眼睛眯起来,像是很舒服的样子。
她看着它这样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有些没底的,如果它又表现出发/情的征兆,那么她怎么办?
不过不管如何,她大概不会再给它找媳妇了,大灰自己看上了谁应该自己去追,它如果愿意一辈子跟着她当然也可以。
但是扪心自问:姜百灵,你舍得它丢下你,和狼媳妇逍遥快活去吗?
它的温柔和忠诚都会给另一个生灵,它柔软丰美的皮毛会给她取暖,它调皮的呼噜呼噜是在和另一个她玩,还有那双水碧一样的眼睛,注视的也是别个她。
人类是贪婪的,她不肯。
大灰与大白不同,她感激大白救命之恩,也喜欢它聪明可人,它找了阴阳眼当媳妇,姜百灵是举双手双脚赞成,但是大灰,如果它真的和黑二在一起……狼的伴侣是一辈子的。
“好吧,媳妇有的是,我们不要着急,好吗?”她抱住它的脖子说道,大灰看了看她,然后一低头将颈毛吧唧一下压在她脸上,强迫她闭上眼睛休息。
这一夜,没有躁动和不安,有的只是温馨的拥抱,因为他们彼此都很想念对方。
第二天大灰出去了一会,回来的时候身上满是泥巴,像是和谁打了一架似的,它冲她打了个招呼就去小溪边洗澡了,回来后还是像没事狼一样凑在她身边。姜百灵不由得想,莫非它是去找小偷报仇了?
不过后来,确实是再也没有旁的野兽来骚扰过家门。
几天后姜百灵腿上的伤口发炎了,大灰为她寻遍了这片森林里还留着的豆腐果树,大概是鱼人的牙齿有轻微毒性,一直到身上的伤全部长好,她腿上的伤口还是没有好全,之后甚至发展成,只要下雨天,左边的腿就会隐隐作痛。
她觉得自己是落下病根了,才不到半年时间就得了一身的伤,这么一想未来老年简直是晚景凄惨啊。
但是比她自己更着急的似乎是大灰,每次下雨天,它总会用牙咬着她一条腿轻轻地研磨,它按摩的动作也随着次数多而越来越熟练,姜百灵甚至觉得再这么下去,她就要被大灰攻陷了,它对她实在太好了。
‘呼呼-’这会它正用爪子扒拉着刚猎回来的肉,动作快速又准确的剥下皮毛,然后将油脂部分分离,它知道她喜欢的肉质部位,每次都不会让她失望。
姜百灵看着大灰一个狼在那里忙来忙去,她自己蹲在小溪边,手里正在捏制一个巨大的陶缸,这个缸的原料粘土就花了她好几天的时间准备,直径大概有0.7米,是个四四方方的形状。
天气渐渐热了以后,她已经不满足于用热水擦澡,泡澡是个放松身心的好办法,这个方缸平时不用的时候还可以拿来放一些零散的东西。她刚一有这个念头就迫不及待的准备去了,环境虽然不能改变,但是生活是自己的。
大灰对她任何奇思妙想都持支持态度,它像个可靠的大家长,放纵她一个人捣鼓来捣鼓去,有时候姜百灵甚至怀疑,它真的曾经对她发过情吗?因为从那一次之后,她再也没见过大灰对她做出别的什么举动。
大白夫妇偶尔会路经他们的山洞,它们动作亲密几乎形影不离,因此她猜巨狼族的繁殖期时间较长,从初春到初夏都有可能[瞎扯]。
陶缸从风干到烧好一共花了十天时间,姜百灵将这个大东西一点一点挪到屋里的时候才发现,这竟然是她第一件像样的‘家具’。
缸底有一排凸出去的角,其下可以填塞木炭直接用来加热,虽然烧水花费的时间较长,但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