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赫赫大笑,但笑声听起来有点假。本来想说邓书记幸亏没有爬上王艳的床,否则他现在把脑袋塞裤裆里也不耽误丢脸,考虑到新发现伍春兰与黎锦的关系,我最终没敢耍贫嘴。脚不点地赶回办公室,老牟不在曾书记却在。
“哎,老徐啊,你说如今好人还能当吗?当初邓书记发善心,看王艳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有心帮一把,”曾书记一边嚼槟榔一边感慨万端地道,“好处费也不是他拿的,当年上下打点又不能要发票,现在当然说不清啦!等会儿王艳会来,扬言要拜见黎锦校长。依我说你跟王艳谈谈,毕竟是亲戚之间的家务事,让她别再闹了,稍等几天邓书记自然会有交代。现在实在不像样子!”
“盘古敢开天辟地也不敢开这样的玩笑,”我坐下后瞅瞅曾书记道,“你们以为我是垃圾桶?什么都敢往里装!人家邓书记也没说收了二十万呀,也没说让我们管,也没说不让王艳闹腾,皇上不急太监急。你们跟着着急上火干什么?”
老曾趴我办公桌上,恳切地道:“那孩子现在脑子里发洪水,严重短路。天天守着党办等邓书记,无论谁说什么油盐不进!前儿老牟和赵鹏鼓足勇气去做思想工作。他们打官腔惹毛了王艳,结果她想起深仇大恨,在党办摔电脑砸键盘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又闹得天下不太平。她来这两年,多多少少也知道点学校内幕,一旦撒野大爆料,大家都没面子。庞亚龙说你们俩玩得好,还一起看电影,你劝劝她。要不然等会儿她折腾起来,你呆在这儿也没好果子吃!”
曾书记上窜下跳最喜欢兜揽这事,湘潭称呼此类人叫“了难的”!一旦摆平王艳就等于帮了邓书记天大的忙,到时候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可以紧紧抓住邓书记这根小辫,平时慢慢把玩关键时刻拿捏。根据我的经验,他不可能没跟王艳聊过,只不过没谈好而已!
“少来这套,”我怀疑他潜台词暗示我跟王艳有一腿,因此大义凛然地道,
“到目前为止,我没花她一分钱也没在她身上花一分钱,不过见面点点头而已。我吃井水长大的不是吃黄河水长大的,关我屁事!”
正说着,脸色铁青的王艳昂首挺胸出现在门口,走廊里的人无不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