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很晚的时候会听到开门和浴室的洗漱声。
阮软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一个人独住。
放在沙发上,阮软低头换鞋子,忽然想起什里巴拉出来那个蓝色的保温桶。
弯了嘴角拿着保温桶往厨房里去洗,洗洁精的泡泡沾满了一手,阮软玩性大发,笑眯眯地吹泡泡。
洗好之后,把保温瓶放在一旁,擦了擦手。心里琢磨到,这可是她第一次给陆深谙洗东西,万一洗得不干净,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邋遢的人。
想到这里,阮软忍不住退回水池把保温瓶又洗了一次。
第二天阮软把保温瓶递给陆深谙的时候仔细看了看陆深谙的表情,他眼里尽是笑意道了声谢。
阮软这才放心地回座位,发现萧章今天居然安安稳稳坐在座位上看书。
,阮软探过头去看萧章,她正在看一本素描基础。
“你准备学画画了?”阮软开口问到。
萧章头也没抬应了一句嗯,阮软见她很专注没好意思打扰,自顾自往外面拿文具。
手臂忽然被人一把抓住,阮软一脸惊恐看着日渐美丽的萧章,她十分深沉地说了一句:“我最近发现,女人的美,由内而外。我外够了,现在缺内。”
阮软愣住了,反应过来吞了吞口水把她的手巴拉开点头:“恩,由内而外。”
萧章一脸“驴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偏头去看自己的素描书。
一上午过得还是很快的,快午休的时候萧章表示自己要继续沉迷艺术就不和她一起吃饭了。
阮软拿着饭卡往食堂走,陆深谙走在前面,阮软心里斗争了一会要不要跟上前去。
毕竟是学校,要矜持,阮软暗中告诫自己。
再一抬头发现陆深谙没有走了,站在她不远处笑眯眯看着她。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阮软老脸一红。
陆深谙抬手冲她招了招,阮软心里咚咚咚地跳,矜持什么的早不要了,小跑着过去甜甜喊了声班长。
实际上阮软和陆深谙在某种程度上是饭友,两人每天下午都会一起吃了东西再回家。
但是在学校这么光明正大地一起吃饭还真是第一次,阮软心里升腾出一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错觉。
陆深谙到是很习惯,熟练地拿了两双筷子,掏出纸巾擦拭桌子。
阮软道了谢之后,老老实实接过筷子开始吃饭。
陆深谙吃饭很斯文干净,不急不躁速度也不慢没有声音?阮软想不出什么好的形容词,大约是一种很下饭的感觉。
低头看了看自己落在饭桌上的饭粒,一瞬间觉得很沮丧。
吃过饭陆深谙去办公室帮老师做事,阮软和他分开后慢悠悠往教室走。
刚一进教室就看到遥胥半躺在自己的椅子上,手上漫不经心地翻着课桌上的书。
教室空空的,萧章不在。
阮软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硬着头皮走过去。
遥胥见阮软走过来笑得十分接地气:“你去吃饭了?”
没话找话,老年痴呆又犯了吗。
阮软点点头。
遥胥扯着嘴角神神叨叨地摇头晃脑,眼神挑起来,笑得意味不明。
阮软默,梗着脖子吞了吞口水,心里莫名其妙有点慌。
还没想好怎么接话,遥胥弯腰献宝似的摸出来一个……
开水瓶。
阮软嘴角和眼角一起一抽,脸色由白转到黑,满脸问号:“你拿开水瓶做什么?”
遥胥得意洋洋:“给你啊,你水杯不是摔了吗?”
“我水杯是摔了,但是你拿个开水瓶是闹那样?”阮软有点想笑,说得有气无力。
遥胥坐直了身子,把开水瓶盖子打开放在桌上展示:“你看,这是杯子,天气不是冷了吗?开水瓶保暖啊,你们那么小个水杯一天不知道要打多少次水,我这个接一次管一天。”
理由居然相当充分而且似乎很有道理,阮软找不到理由反驳:“我谢谢你啊。”
遥胥大手一挥,满脸的“我不在意的”高尚神色,眼睛眯着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我是不是很机智你快夸我”的热切。
阮软看着桌面上纯黑色的开水瓶觉得自己这里仿佛被安了一个□□。
见阮软没有要夸奖自己的意思,遥胥拿起开水瓶准备去饮水机那,接热水演示一下,被阮软拉住了:“真的谢谢你,可是这个开水瓶太大了,放在这碍事。”
更何况你要是拿这个去接水,别人还要不要喝了,你一瓶可以接半桶。
遥胥终于反应过来似乎有些不妥,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没说话。
教室人渐渐多起来,阮软实在不想萧章看到她和遥胥在纠缠出声:“你先回去吧,要午自习了。”
遥胥抬眼看了看她,嘴唇抿了抿摆摆手走出了教室。阮他眉间看到失落神色太过明显,阮软忍不住低头:“遥胥,谢谢你。”
遥胥没回头骚气十足应了一句:“胥哥嘛。”
诏煜飞正哄得旁边一个小姑娘笑得咯吱咯吱的,面前桌上“砰”的一声盖上了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
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才看清遥胥正面色不善地抱着手臂看着他。
刚刚笑得面若桃花的姑娘眼看情况不对,扯了个理由跑了。
诏煜飞搓了搓手干笑:“胥哥怎么了?”
遥胥伸手扯过椅子长腿一跨反坐下来,盯住诏煜飞不说话。
诏煜飞被盯得发毛,心里不住哀求:又是谁惹了这个小祖宗喔,脸上臭得跟吃了苍蝇一样。
面上还是笑着:“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