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我能容得那小子在我面前嚣张?”李伤想起来就气。
“是啊。”盛森渊道,“那只是我如今不能触及的人,不代表永远不能。”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有志气。”李伤赞许一句,又摇摇头,“不过你未免太好高骛远了,虽然你方才拿我打比方,不过,你又不是我,凭什么蔑视晋王?”
“我绝非蔑视。”盛森渊道。
“可是你轻易猜度你未来能够到晋王的高度,就是在蔑视他,你没有继承家业也没有功名在身,现在什么都不是,凭什么预测自己能够达到晋王的地位?”李伤质疑道。她有意教导盛森渊,说的话便比往常更加刺耳。
“盛家是什么,商人。当然,现在可不是前朝,高祖将商人的地位拔高了,但你又如何同皇亲国戚相比?晋国失陷,但国库却没忘记搬回来,虽然现在月国势大,他一时半会拿不回封地,但如今的晋王可是当今皇帝的叔叔,在先帝还是太子时,老老实实去了封地,从来没有闹过事,如今回到京城受皇帝庇佑,侄子也不会薄待这位叔叔。”
“晋王府可是普通平民能够轻易接触的?你不会真想娶那位元姑娘吧?我劝你脑子清楚一点,早点打消这种妄想,尤其是憋屈提亲。你前脚去提亲,还没出门晋王就得派人把你家铲了。”李伤道。
直到此时,盛森渊才找到机会插嘴,问道:“他脾气很差?”
“这不是脾气好不好的问题,谁要是知道自己的孙女被自己不放在眼里的人觊觎,会不生气?假如你有个妹妹,一个路边混混来你家求娶,你爹娘会不会把他打出去?作为兄长,你也得给这大胆包天的小子一个教训吧?”李伤平静地说,“在晋王眼里,你也跟街边混混没区别,最多就是比混混……穿得像样点。”
盛森渊不甘心地问:“难道我就这么差劲?”
被比成混混,于他而言实在是相当新鲜的评价。
李伤叹了口气:“就算看高你一点又如何呢?哪怕是官员,京官以外的也不能入晋王的眼,你要我拿你比谁?比谁不都是一样?”
盛森渊终于无言以对。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您刚才说,晋国失陷?这是什么意思?”
“晋王当然是有封地的,封地就是晋国,不过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在边境,几年前月国入侵我大棠,便蚕食了晋国的土地,至今未退。”
“朝廷没有派人打回去吗?”
“国中只剩下一些守城之将,攻城可不是他们擅长的事。”
“我怎么听说昔年明元帅曾经把这个月国打得落花流水?”盛森渊惊讶地问道。
“你们丰城信息这么落后吗?”李伤无语,“明元帅都被抄家多少年了?早就全家死绝了,还有谁能打仗?呃,全家死绝?好像也不算……”她突然仰起头自言自语。
“明元帅被抄家了?为什么?”
“功高震主罢了。你不要管,关你什么事?”李伤不耐烦地捻断话题。
“如果有人能够率领军队打败月国,这一定是天大的功勋把?”盛森渊道。
“呵呵,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你不会想说,这个立下天大功勋的人,是你吧?”李伤咧起嘴笑了,“打败月国?就凭你一介书生?昔日明元帅还在时,说能做到这种事也就罢了,你?靠书生打仗,这国要完啊?”
“您可别瞧不起书生,要做元帅将军,也得文武双全,谋略也是行军打仗的要义。”
“嗯,嗯,嗯。”李伤笑得更开心,“不知你学的什么谋略?要取月国,第一步是什么?”
盛森渊哑然。
“纸上谈兵者,就不要妄谈军事了。”李伤不屑地说。
“……”
“怎么绕到打败月国上了?你就真不肯放弃?”
“就算单只为了我自己,我也不愿意只做一个小城里的土霸王。”
“看来文思那话真的打击到你了。”
“我没被打击,他的话,只不过是激励了我而已。”
“嘴硬。”李伤问他,“那你的奋起之策是什么?打败月国?这跟与晋王平起平坐一样不可思议,做人要脚踏实地,说个第一步来听听。”
“……我,一时之间,我暂时想不到第一步,但如果我有所准备的话……”
“总之,你的意思是说,你就没打算要放弃,是吧?”李伤打断他的话。
“是。”盛森渊郑重地点头。
“即便我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你依旧觉得自己将来有可能到晋王的高度吗?”
盛森渊点点头,歉疚地看着她:“对不起,我知道您是为我考虑……”
李伤摆摆手,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她竟然笑了:“很好,即便我这么努力地打击你也没用,看来你真的很有自信。”
“您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如果我三言两语能换你放弃,我才真要失望。”
盛森渊惊讶地看着她。
“觉得我这话奇怪?”
“我没想到您会这样说。”
李伤轻笑两声,“少年人最怕的就是瞧不起自己,好高骛远也好过固步自封,在你这种年纪,哪能抛弃自己的理想?要是现在不痴心妄想,要等到何时?难道你真的想庸庸碌碌过一辈子?”
盛森渊惊喜地问:“您不觉得我这想法太天真?”
“呃,不,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天真。”
“啊?”
“事实上,你想的那些奋发向上的主意,完全没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