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返身拉住了一个小姑娘。
于是,两张同样青春的面孔出现在秦晚一行人面前了。
“这是我妹妹唐瑛。”唐灵介绍道。
叫唐瑛的妹子性格十分腼腆,看得出来她跟林越的关系很一般,林越来了之后,她几乎没有抬头看他,只巴巴地拉着唐灵的手,显然对唐灵依赖得厉害。
这个小姑娘终究怕人,朝大家点了点头后就飞快地跑走了,不知跑到哪儿躲了起来。
见此,唐灵颇感无奈地摇了摇头,终究没有去追她。
“所以,你们其实是来找我妈的?”了解了秦晚和程昱的目的之后,她笑笑,“那可真不赶巧,她刚去了趟国外,正在倒时差。”
陈怡道:“我们不急,可以等。”
唐灵为了不让他们干等,回去嘱咐管家张罗出个下午茶来,几人在草地上铺了个竹制凉席,将茶点放在凉席上,几人席地而坐,聚在一起闲聊,聊着聊着,少言寡语的孟言突然出声问秦晚:“你的朋友苏浔已经没事了?”
苏浔出事曾也是网上的热谈,孟言知道也合情合理,只是秦晚并不很想旧事重提,只是道:“嗯,没事了。”
古灵精怪的唐灵正端着杯子晃茶里面篇幅的花,闻言顿住,好奇地瞪圆眼:“什么事情什么事情?出什么事了?”
林越看不得自家表妹的不稳重似的,敲了下她的额头,悠悠道:“苏浔被媒体盯上了,露了不少爆料,仅此而已。”
孟言喝了一口茶,说道:“秦小姐待苏浔极好,就算出再严重的事也会尽力维护,真羡慕。”
似是感叹。
林越侧头看着她,眼角含笑:“我对你不好?”
孟言问:“‘我代入苏浔你会代入秦晚’那样的好?”
林越哈哈大笑,摇头晃脑:“也许呢。”
这一来一往,话题已经逐渐深入,至此,秦晚不想旧事重提的心愿落空了。
她眸色沉沉,伸手去端茶杯,但因为手不稳晃了一晃,被程昱若无其事一般地伸手稳住。
程昱谁也没看,低着头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就别再提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并没有掷地有声的魄力,但大家都同时止住了谈话。
沉默。
半晌,孟言道:“抱歉。”
她为自己不合时宜的话题道了声歉。唐灵眨了眨眼,没太明白氛围怎么变了的她没有插话,但也跟着道了声歉。
林越为了转移话题提起了他给秦晚布置的作业,秦晚一一回答了,看不出有没有因为刚才的话题影响了心情。但回答完自家这位不靠谱的老师的抽查,她就站了起来:
“坐得难受,我去那边走在。”
说完就离开了。
程昱没有犹豫地起身跟上。
两人在草地上散步,唐家花园没有种植太多的花植,唯一的娱乐性设施是草坪上的一处高尔夫球场。秦晚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球场边缘,她像是走得乏了,懒懒地倚着球场边缘为保护球飞出去的拦网上面。
没有了外人在场,她褪去了伪装,显露出了没有精神的本我。
她叫住程昱:“可以把手伸出来?”
程昱依言伸出了右手,她就对着这只手拍打了一下。
“疼吗?”
“……”他有点猜不准她的意思,只好如实回答,“不疼。”
于是他又被拍了一下。
程昱:“……”
秦晚有点无聊,所以连做的事情也透着没有意义的无聊感。
她接连拍打了程昱几下之后,突然其感,问:“你小时候有没有做过拍手游戏?”
“……”
他没有。
秦晚见此伸手把他的两只手摊平,摆放到胸前的位置,自己先一下右手拍过去,接着又换左手,嘴里念着:“你拍一,我拍一,一只孔雀穿花衣……”
《拍手歌》只唱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一只手贴着程昱的一只手,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发起呆来。
良久,她五指收拢,攀附住程昱的五指缝隙,喃喃:
“严蓁来我家的时候她还小,我们就做过这样的游戏。”
她说:“孟言说我对苏浔极好,其实……不是那样的,严蓁才是如同我亲姐妹一样的存在。”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所以在知道严蓁做了那样的事之后,她才……
被往事魇住,她忽然在蒸笼似的八月里打了个寒噤。
程昱发现了不妥,将她搂进怀里,拍打着她的背,一声声安抚:“不怕,不怕……”
秦晚在他的安抚声中回神,双手缓缓回抱住了他。
远处有人看着他们。
唐灵咔嚓咔嚓咬着香脆的甜饼,目光强力胶一样黏在球场边上相拥的两人,嘴里啧啧有声:“哥,看到没,就是因为你的无能,美人才跑到别人怀里去了。”
林越耸了耸肩,收回视线,顾自喝着茶,并赞叹一声:“好茶!”
孟言扫了他一眼,问:“苦不?”
林越故作高深地品一口:“涩中带甜,回味悠远,怎可用‘苦’这样庸俗的字眼评价!”
孟言没说话,林越又呷一口,搁下茶杯正襟危坐,许久道一声:“好吧,是有一点苦的。”
苦的不是茶,是一颗空落落落不到实处的心。
远在千里之外的a市,秦晚话里提及的苏浔一个人来到了某个普通小出租屋前,屋主大门紧闭,她皱着眉头看着门上的脏污,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但这丝负面情绪一闪而过,她揉了揉脸,做出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