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员外从前是个地主,得钱捐了个员外郎的称号,自以为高高在上,这次没想到竟得了当朝四皇子的贴子,一下觉得脸上贴了金,急急忙忙地就往安州赶,只求能在四皇子面前露个脸,能让他光宗耀祖。
他推开小厮讲的那话,虽是在骂的自己小厮,但实质是在讲给与他搅一起的那马车主人听,因为他现在急着赶路,如若在这马路上发生什么事情害他没了在皇子面前表现的机会可就亏大了,所认他早早地把四皇子邀他之事说了出来,以求能达到震慑的效果。
话音一出,对方马车里也出了个声音,“哟,原来是四皇子邀请的人呐,真是失敬失敬……”
黄员外听到对方的话语,觉得他是在对自己有着恭迎之色,随即傲娇地说着,“知道就好,本员外可是赶着去付宴,撞车这事就不与你计较了,你下车,让这两个小的把车整一整各奔东西去,否则耽误了皇子的宴会,你可负担不起!”
此话一也,他原以为对方车里那人会即刻跳出来向他陪礼道歉,不曾想却没看到有任何动静。
“喂,本员外与你说着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傻子,不会应一声吗?赶紧赶紧,出来出来,要是误了行程,小心本员外上报殿下将你治罪。”
这次话音一落,对方马车的车帘有了动静,但先探出帘外的却不是里面的主人,而是一张金灿灿的贴子,在日光下映得有些闪眼。
黄员外看到那贴子,觉得极为眼熟,便掩着目光细细看了几眼,这一看,眼睛有些微睁:这不是跟他收到的皇子邀贴一样吗?难道这人也是去赴宴的?
还没待他看清,这手上拿着金贴的人就整个探出身来,在小厮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站到了黄员外跟前。
黄员外一看,顿时面上有些尴尬,“唉,这……这不是李老板吗?失敬失敬,老黄我方才没能认出这马车是你家的,说话不经大脑、不经大脑呀,还请恕罪呀!”嘴上虽是如此说,但心中却有着疑惑,这李老板虽然也算是有钱人一个,但也不是多大的名门贵族,不就是这几年开了间酒楼赚了点钱吗?这样的人也能得到皇子殿下的邀约?
他不太相信看到这情景,按他的理解,四皇子何等人物,那是皇室中人,黎苍王朝说话顶天的人,哪是像李老板这种阿猫阿狗能见的。
要请也得像他这种百年世家才是!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得罪人,他还是朝李老板问道:“李老板,看你手上这请贴,难道你这是去……”
李老板看着黄员外一副狗眼看人低的神色,冷哼了一声,“李某正是得了皇子殿下的看中,正前去赴宴,黄员外,你急,不代表别人就很得闲!”
他这话,明显就是为了黄员外在没见到他之前说的那些话的回击,他之所以要把贴子拿在手上,也是想要彰显他的尊贵。想到这,他抬眼看了看眼前满身肥肉的黄员外,眼里的鄙夷神色毫不掩饰,这种人也能参加皇子宴会,这不是要把他们这个宴会的档次拉低了。不就是有个好祖先留下了几个臭银子吗?敢看不起他!他可是凭自己的一手一脚发家致富的,像黄员外这种成天游手好闲还肥到流油的,他向来最看不惯!“黄员外,听你的语气,是在质疑李某拿着假贴赴约不是?”说着,他故意拿眼睛朝黄员外身上上下打量一翻,“我的贴子是堂堂正正的皇子请贴,而你?我左看右看,也不像有被邀请了的意思。”
黄员外听着,顿时气了慌,确实,这次皇子殿下派贴派得急,他家又远在安州之外,为赶时间他也没什么空档收拾细软,只简单地带了些银两和一身衣衫被跑了出来,这样的装扮,确实不像是去赴这样的大宴。焦急之余也想到了自己贴子,随即伸手入自己的怀中,从里方摸出一个用手绢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一层一层地拆开了来,顿时,一抹金光闪现在众人的眼前。
黄员外看着差点被闪瞎了眼的李老板道:“怎么样,还以为本员外骗你呢?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他最后那话就是把李老板当成不懂事的孩子看待了。
☆、164围观
李老板一听,火气就大了起来,他知道黄员外是有请贴的,方才质疑他不过是想挫挫对方的锐气,却没想对方竟拿这话来说他,这种话对于一个厉险创业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侮辱,后辈又如何,他的能力可不是用年龄来衡量的。
“哼,有什么可得意的,你有不代表别人没有,也不是你年纪大就资历高!”李老板本就听闻过黄员外的名声,他这种白手起家的向来对这种游手好闲之辈没有好感,方才之所以在那车里避而不出就是不想与之碰面,想不到这人却自以为是地咄咄逼人,他也是拿着四皇子请贴的人,为何被这姓黄的说着就像是低人一等似的。本来他做人虽说算不得那善良之辈,但也是良善处事,这样的做法,不代表他就能任人欺凌,一下用话语将二人之间的气氛挑向了最高点!
黄员外听得李老板这话,心中的火气自是一下就被点着了,“哎,我说,你个黄口小儿,毛都还没长齐呢就敢跟爷爷我叫嚣是吧,你也不看看爷爷是什么人,你得罪了我看我不弄死你!”说着就抡起袖子朝李老板的方向走去。
李老板看着黄员外那庞大肥硕的身躯一震一震地朝他走来,他的眉心皱了一皱,眼神一凛,有些震惊于黄员外竟然不只动口还想动手,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