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是我,你是秦院长带大的啊?”
纪青蝉抿嘴微笑:
“嗯,我七岁被人认养了,但一直和秦院长有联系。”
王琴点头,表情透着怜爱,眼中不自觉s-hi润起来:
“她孤儿院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哎,她是个好人啊,好人怎么就……”
眼看着面前的护士要流眼泪,纪青蝉连忙阻止了她,给他递了纸巾,他双眼透着疑问:
“王阿姨,我想问您一个事,您知道有个护士叫赵梦红吗?”
王琴擦了擦眼泪,表情陷入回忆,纪青蝉继续道:
“是七年前从一院转到你们院的一个护士,您记得吗?”
王琴啧了一声:
“名字倒挺耳熟,就是不太想得起来这个人了,不过现在肯定不在我们院,要是在我一定知道,我帮你回医院问问吧,怎么了?你认识她?”
纪青蝉沉默了一秒,朝王琴摇了摇头,不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不用了王阿姨,您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吧,到时候我有需要的话可能还会麻烦您。”
王琴点头说好,把自己的号码给了纪青蝉,欣慰地盯着纪青蝉:
“秦院长要是知道她孤儿院的孩子现在这么好这么懂事,一定很开心。”
纪青蝉朝王琴笑了笑,又聊了两句,便道了别。
晚宴结束后,全家人一起下电梯,纪青蝉跟在纪父纪母后面出电梯,下到酒店大堂后往门口走。
纪青蝉的视线飘着,看到大堂边上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戴深蓝色鸭舌帽的人,眉眼隐在帽子的y-in影中,不过纪青蝉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那人,他表情微微惊讶,边上的纪书晴也看到了那人,刚说出一个陆字就看到纪青蝉眼神不悦地盯着自己,纪书晴下意识没把后面的字说出来。
前面的吕乃捷听到纪书晴讲话了,回头问怎么了?纪书晴摇了摇头,看了眼纪青蝉,回答:
“没什么。”
刚刚纪书晴那声“陆”还挺大,像是看到什么东西叫出声来,吕乃捷环顾四周,除了一起往外走的专家们、服务员们,还有坐在大堂沙发上的几个人,一个咬着烟没点火的中年男子,一个侧脸对着他们戴着鸭舌帽的男孩,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
没有什么特殊的。
纪青蝉只看了那人一眼,就目不斜视的出了门,直到上了车,车开出一段时间,他才哎呀了一声。
纪博从后视镜里看他,问他怎么了。
纪青蝉表情有些苦恼:
“我手表掉那儿了。爸你停车吧,我打车过去拿。”
纪博思忖片刻,点了点头,把车停在半路:
“找到了就回家啊,别在外面呆太晚了。”
纪青蝉下了车,朝车里的纪父纪母点头:
“好!妈妈你记得给我留门噢!”
吕乃捷点头,让纪青蝉注意安全,纪青蝉站在路边目送他们离开,才隐去笑容,转身打了辆车。
再次回到凯旋门,陆深已经站在了酒店门口,看到纪青蝉从出租车出来,嘴角上扬,他就知道。
纪青蝉眼里透着不悦朝陆深走,走到陆深身边后一言不发的往酒店的相反方向走,那里没什么人,直到走了三分多钟,纪青蝉才转过身表情y-in沉地盯着一直跟在他后面的陆深,声音冷冷的:
“为什么要来?”
陆深的眼睛被浸在鸭舌帽前沿的y-in影里,晦涩不明地盯着纪青蝉:
“担心你。”
纪青蝉咬了咬牙,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到路边朝出租车招手,陆深跟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透着诱哄:
“以后都经过你同意再来。”
纪青蝉想缩回自己的手,奈何陆深力气比他大,他没办法逃脱桎梏,等出租车到了跟前,纪青蝉突然低下头狠狠咬住陆深的手。这招纪青蝉以前用过,不一样的是这次陆深坚持不放手,就算纪青蝉嘴里已经尝到血腥味他还是不放手。
纪青蝉松开嘴,眼神发红地盯着陆深。
司机打开副驾座那边的窗户问路边拉扯的两人:
“上不上车啊?”
陆深朝司机摆了摆手:
“不上了,不好意思啊麻烦您了。”
司机骂了句脏话把出租车开走,陆深才看了看自己的手,语气里含着笑:
“这么狠心,都咬出血了。”
纪青蝉鼓了鼓嘴,说了声活该。
陆深把手下移,顺着纪青蝉的手腕抓住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带着人往前走。
“不知道还好,我都知道你在凯旋门,都知道你今天会不开心,就管不住自己了。”
陆深边走边说,语气透着耐心,他把纪青蝉的手握得紧了些:
“我想,要是看到我,你说不定会开心一点。”
纪青蝉侧头看了眼陆深,陆深唔了一声:
“不过你好像没有开心一点,还生气了。”
纪青蝉突然停下,目光灼灼地盯着陆深,眼底还是透着厉色的红,边上是车来车往的马路和五彩斑斓的商铺,纪青蝉开口:
“嗯,我很生气。”
陆深低头专注地看纪青蝉:
“那怎样才会不生气?”
纪青蝉眨了眨眼:
“你不要再出现在纪家人的面前。”
陆深怔了怔:
“为什么?”
纪青蝉撇开目光看向远处,眼神有些空洞:
“我身上疤的来历,你只知道了一半是吗?”
陆深点了点头,那时候纪青蝉只说了一部分,当时陆深太心疼了,甚至都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