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又进宫了呢?”
“那家子格外势力,因我过门两年未能有所生育,索性一封休书将我赶出来,我无处可去,连家也回不得,因听说小姐你入宫为妃,想着怎么也见上一面,所以进宫当了宫女,没想到果然撞见了你……”
她三言两语说完的故事,其中必然隐含着无数的苦痛与折磨,玉言不知该如何劝慰她,只能紧握住她的手,道:“都过去了,以后会好的。”
文墨拭了一把泪,强笑道:“是啊,苦日子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她看着玉言笑道:“我看得出来,陛下真的对你很好,和从前一样好。”
从前……从前是什么样,玉言已不愿去想,她笑道:“总之,现在你来了,我也好多个膀臂,正愁宫里没个可心的人,只看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这里了。”
文墨自然是愿意的,她根本已无处可去。
文墨到底是与她自小相处的,彼此熟习,哪怕对宫里的规矩生疏些,学起来也很快,论起忠诚来,自然也比宫里指派的人可靠。静宜亦曾来看过,众人叙起前事,又是唏嘘,又是欢喜。
如此,时日也便渐渐过去,玉言本以为终将相安无事,直到这一晚,急切的叩门声将她和宁澄江从睡梦中惊醒。
宁澄江模模糊糊地掀起帐帘,“谁呀?”
文墨上来禀报,“是御前的德忠公公,”她迟疑了一下,“仿佛有什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