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确是甜得有些腻的情话了,谢晚春一时儿也顾不上纠正他对“十指连心”这四个字的错误理解,对上王恒之那双亮得出奇的眼睛,只好点了点头:“好啦,我答应你,下次会小心些。”
王恒之也知道她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实在拿她没法子,便又问起其他的来了:“吃过了吗?要不要叫人给你去烧沐浴用的热水?”
“放心,哪里像你从早忙到晚,直到现在还不停!我早就吃过了,也洗过了。”说到这儿,谢晚春总算显出几分罕见的疲色来,她软软的打了个哈欠,按在红唇边上的细指就像是葱玉一般的纤长白皙,“你赶紧去洗洗吧,我也有些困了。”
王恒之恋恋不舍的瞧着她,忍不住又低头吻了吻,只把她的红唇吻得润泽生光,这才起了身出门去洗了个最不费时的冷水澡,赶紧回了榻上陪着谢晚春一同安置。
只是,他们到底是小别后的夫妻,虽说各自都有些疲惫、也因为孩子的事情不好做那事,可精神上依旧是无法控制的兴奋着。故而,谢晚春干脆枕着王恒之的手臂,与他说了一些京城里的事情。
谢晚春说的,自然比吴御史要来得简洁直接明白的多。
“估计,再过一月,皇帝就该死了吧,”说起自己的弟弟,谢晚春倒是再没有一丝的情意,反倒掰着王恒之的指尖兴致勃勃的算着皇帝的死期,顺嘴又抱怨道,“他就是生来克我的!临到死了,居然还白白浪费了我半颗雪莲丹,真是气人!”
王恒之颇有几分讶然,不由道:“雪莲丹也能半颗半颗的用?”
“解毒圣药亦是毒中圣品。”谢晚春干脆捉着王恒之的手指玩着,嘴里徐徐解释道,“只用半颗的话,自然不能解毒,但那半颗雪莲丹的霸道药性足以压制他体内其余毒素,使得他暂时恢复。但是渐渐地,他体内的毒素慢慢的、慢慢的被削减,皇帝本人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雪莲丹的药性,自然会被活活的‘毒’死......”
说着,谢晚春不知从哪里掏了掏,竟是把剩下的半颗雪莲丹拿出来了了:“总共只有三颗,一颗用来解七月青的余毒;一颗用来解当初齐天乐给我下的极乐丹;半颗赔给了皇帝......竟然只剩下这么半颗了。”她叹了一口气,颇有几分唏嘘。
王恒之只好侧头吻了吻她的额角,轻轻的安慰她:“......晚春,你知道的,我总是希望你一辈子平平安安,再不会用上这个。”
听到这话,谢晚春心里头方才稍稍释然了一些,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拉了拉王恒之的乌发,笑着问:“你就不问问我,怎么处置萧妃的?”
王恒之遂她心意,便问道:“你是怎么处置萧妃的?”
谢晚春抓着王恒之乌檀似的长发,用指尖卷了一卷,抿了抿唇,笑着道:“唔,那时候宫里、京里都有不少萧家的党羽,自然不好留着她生乱,可我又不想就这么放过她,所以便在萧家找了个与她颇似的替身,当着诸人的面明正典刑了。然后,我就叫陆平川把她关到诏狱里,一日一顿的寒食散,说不得她能比萧家其他人活得都长呢。”
王恒之随后又问了问皇后和小皇子还有王家的状况,两人说着说着,也不知何时方才睡过去了。只觉得这一觉竟是出奇的温暖踏实,哪怕帐外挂着呼呼的冷风,他们竟然也分毫不觉。
第二天的时候,谢晚春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就躺在王恒之的臂弯里头,她颇为随意的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顺便抬起眼看了看显然已经醒了的王恒之,含糊着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王恒之垂眸看她,倒也不在意她那发丝凌乱、睡眼朦胧的模样,反倒生出满心的爱怜来:“才醒不久。”说着,又伸出手替谢晚春拢了拢鬓角的乱发。
谢晚春就着那一点儿的困倦,把头伏在王恒之宽敞结实的胸膛处,顺便把左腿压在他的腿上,然后又用左手抱着他的胳膊,八爪鱼似的抱着人,准备给自己找个舒服的睡姿好好再睡个回笼觉。
然而,也许是她这姿态太折腾人了,王恒之不免往后推了推。
谢晚春睁开眼正要抱怨,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又收回那压在王恒之腿上的脚,反倒在被子底下,用脚尖轻轻的蹭了蹭那已然半硬的东西,笑着道:“你究竟什么时候醒的啊?这么精神?”
谢晚春自觉揣了个免死金牌,故而作起死来反倒比之前更加从容了,她脚趾尖微微用了用力,便觉得那东西更是滚热坚硬,王恒之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直接伸手把她给搂结实了,顺便压了她的身体,让她别再乱动。
说真的,王恒之这会儿真想再把谢晚春这个作死到底得家伙再拉来好好揍一顿,教她知道什么时候该撩、什么时候不该撩。
不过,谢晚春一句话便熄了他的火:“......那个,要不然我用手吧......”她眨巴眨巴那双乌溜溜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扬,仿佛淌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艳色来。
王恒之闻声不由垂头看她,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就像是寒潭里倒影的星光一般,又黑又亮,里头仿佛藏了些什么似的。
......
因着两人都是生手,这天早上,他们夫妻两人虽是有意配合,可到底还是跌跌撞撞,差点儿碰着了头,好容易方才泄了火气。
王恒之一张脸都是红的,看着倒是比谢晚春还要来得羞赧,掀了被子起身道:“我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