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当年他出事的原因,笙歌眸光一冷。
她拿过一杯葡萄汁换下他手中的酒,“我记得妈当年也试过给你做脱敏治疗,但是都没有成功,而且脱敏后并不意味你能肆无忌惮的喝酒,之前我潜意识里把你当成是祁大哥,现在我知道了,就绝不容许你喝酒了。”
黎臻看了眼她手里的香槟,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葡萄汁,不免有些憋屈,“歌儿,你不觉得我们的角色错了吗?”
笙歌抿了口香槟,“难道你想当女人?”
“……”
黎臻认了,把臂弯递给她,“那边还有几个朋友等着,我们过去吧。”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朝人群中望了一眼,觥筹交错中早就没有容瑾的身影。
心里莫名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笙歌眸光垂了错,这才搭上他的手臂,“对了,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多认识些人,以后总能用到。”黎臻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地回答。
她倏然停住脚步,狐疑地抬头看向他,“哥,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黎臻笑了笑,迎上他的视线,声色徐徐坚定,“如果大哥说,让你来顾氏帮我你愿意吗?”
笙歌思索了几秒钟,果断地摇头,“我对管理公司一窍不通。”
“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强求你,今天这些人你也就当见见好了,反正有备无患。”除此之外,黎臻不再解释。
她神色凛了凛,当初和顾荣打官司的时候,她确实因为一无所知很被动。
而她知道他所言非虚,于是点了点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黎臻看着她沉思的侧脸,啜着葡萄汁,眼底笑意很浓。
此时有道男声响起,“这不是黎总吗?”
循声抬头看去,只见开口的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挽着他臂弯里的娇俏女人则只有二十出头,身着一袭水蓝色的长礼服裙,耳朵配了一对蓝宝石耳坠,手上脖子上都挂着精致的首饰,相对于笙歌的素净,显然她是精心打扮过,但是不免有些喧宾夺主。
二人年龄差距太大,画面看起来有些不协调。
“这个是盛世的刘总,他身边那位是上个月刚娶的第三任新妻。”黎臻轻声跟笙歌介绍着,带着她迎向刘总,“刘总,多日不见,您可是越发得容光焕发啊!”
说罢,目光落到他身侧的女人上,轻轻颔首,“刘太太。”
笙歌注意到,女人因为这句“刘太太”瞬间挺直了脊背。
“哪里哪里,黎总才是年少有成,听说最近才刚刚以低三倍的价格从容氏手里抢下老城区的招标?”
黎臻笑了笑,“侥幸而已,不足挂齿。”
“黎总,这位是?”刘总的目光落在笙歌身上的时候,毫不掩饰惊艳。
太过赤米果的目光盯着笙歌浑身一阵不舒服,她不悦地拧了拧眉。
黎臻见状把笙歌松松地揽进怀里,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刘总身边的刘太太娇嗔道,声音有些尖锐:“那还用问吗?今天的晚宴宴请的大多青城的商界名流,但形式却更接近私宴,黎总身边这位小姐的身份不是一猜便知了吗?”
说罢,瞥了笙歌一眼,目光里有羡慕也有嫉妒,还有那么几抹不甘心。
笙歌刚想解释,就感觉黎臻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点了几下,然后听见他缓缓开口:“刘总,那边还有几位朋友等着我,我们先过去了,待会空闲下来再找你寒暄几句。”
刘总眼睛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黎总请便。”
黎臻朝他笑了笑,转身的瞬间,神色顿冷。
“那位刘太太说的什么意思?”笙歌神色有几分不悦。
“今天的晚宴是以私宴形式邀请客人的,带得一般都是家属,我没有女朋友,只能带你充当家属了。”他无辜地耸了耸肩。
她哑然,忽然有点明白刚才容瑾的怒气因何而来了。
顿时不悦地按了按额头,“哥,下次你可以先跟我说清楚吗?”
“说了你会来?”
“不会。”
黎臻见状,目光很平静地看着她,“既然如此,我何苦多此一举?”
“……”
她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身后有道惊呼声响起,笙歌诧异地回头看去,只见方才与他们打招呼的刘总猝然按着胸口倒在地板上,而年轻的刘太太早就因为这突变吓得花容失色,只顾得尖叫。
周围慢慢有人群围了过来。
笙歌把酒杯递给黎臻,“我过去看看。”
“歌儿!”黎臻没有拉住笙歌,蹙了蹙眉,把酒杯搁在侍从的盘子上,跟着她走了过去。
笙歌迅速走到事发地,蹲身检查着患者,“口眼歪斜,手足拘挛,嘴角流涎,是脑中风的症状。”
“我需要毛巾、冰块、对了冰块要用保鲜袋装起来。”
“麻烦搭把手,帮我把患者移成侧卧的姿势。”她抬头看向就近的一个男人,却不曾想到会是容瑾。
笙歌垂眸,“还是我自己来吧。”
手还没碰到患者,就有一双有力的双手翻过刘总的身体,容瑾盯着他,“秦小姐,还需要怎么做?”
笙歌因为这句“秦小姐”愣了一瞬,也知道他此刻还在气头上,但若只是因为她跟黎臻来宴会被他碰到的话,那这怒火大得不免有些莫名其妙!
她阖了阖眸,“把他的下颌抬起来,听听患者气道有没有被堵住。”
容瑾照做,“呼吸正常。”
“请保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