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余光看到掉在椅子前的外套,明白过来,只瞪着施凉,不知道说什么。
施凉打了个喷嚏。
容蔚然的脸更沉了几分,快速把捡起外套给她穿上。
“下次别管我,你只要顾好自己就行。”
“你真的想要我不管你?”
容蔚然的唇线拉直,“不想。”
他绷着脸说,“可是你有个什么事,比落在我自己头上还难受。”
施凉说,“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比你大,做事之前都会考虑到位。”
“大几十岁还是大多少?”容蔚然把她的衣领抚平,“你是个女人,你有权利不那么强大。”
“好吧,以后我会多用那个权利。”
动身前,容蔚然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挺巧的再次碰到那个走路带风,佛挡杀佛的少年。
对方不知道隔壁有人,正在跟一女的打电话,打完了,又是一个,套路一个样。
容蔚然冲了马桶出来,和少年打了个照面。
少年吓的往后蹦,“卧槽!”
容蔚然若无其事的洗手,“小子,你早晚也会跟我一样。”
少年不明所以,“什么?”
容蔚然淡淡的说,“你以为的傻|逼样。”
少年懵了,清醒过来时洗手间就剩他了,他抓出手机给哥们打电话,“操,在休息站碰到了一个神经病,说老子会变成逼,你说逗不逗,笑屁啊……”
容蔚然在门口找到人,身影高挑匀称,一眼就能揪出来。
他擦过人群,走到施凉身边,带着宣布拥有权的姿态。
那些的,炙热的视线顷刻之间就在潮湿的空气里凝固,匆匆崩裂。
容蔚然望着倾斜的雨幕,“雨大了。”
“你有伤,”施凉说,“等雨小点,我们再走。”
容蔚然抿唇,“好。”
施凉拿出烟盒,了一根放嘴里,她又去拿打火机。
一只手伸过来,“用这个。”
施凉看了眼那个掉漆的黑色打火机,“难怪我没找到,原来在你这儿。”
她拿到手里摸了几下,“这几年一直带在身边?”
容蔚然,“嗯。”
“恨你的时候,砸了又捡回来,再砸,想你的时候,就拿着睡觉,一准能梦到你。”
他说的轻描淡写,那种挣扎谁也不会知道,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被你那么折腾都没坏,质量过关了。”
施凉按下打火机,她吸一口烟,没把打火机还给容蔚然,而是放进了包里。
“要抽一口吗?”
容蔚然低头,衔住那根烟蒂,将她的气息和温度一并卷入肺腑。
这样的画面被在场许多人看在眼里,他们能感受到,那两个人很爱很爱对方。
雨斜飞的角度越发刁钻,施凉跟容蔚然又进去了,他们在无人的角落共抽一根烟,用此来缓解对彼此的渴|望。
“我们去市吧。”容蔚然摸着施凉的头发,“我想去看看你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地方。”
“顺便去拜访一下黄金殊的爷爷,让他给我卜一卦。”
施凉掐灭烟头,“想清楚了?”
容蔚然展臂把她抱进怀里,沉默的用唇她的脖颈。
雨停后,施凉跟容蔚然离开休息站,前往市,她给黄金殊打了通电话。
☆、第60章
黄金殊亲自到高速路口迎接,她还是风风火火样儿,除了腰上的肉多了一圈,下巴也更圆润了。【 //ia/u///】
“别看了,”黄金殊翻白眼,“我知道我现在成一头猪了。”
“气色不错,”施凉打量,“建军那厨艺,你不成猪才怪。”
黄金殊哼哼,“你就羡慕吧。”
她朝车里闭目休息的容蔚然努努嘴,“不是受伤了吗?不要紧吧?”
施凉站在风口,“回去再说吧。”
“行。”
黄金殊上了自家的车,叫司机在前面带路,抄近点的回去。
到了地儿,打过招呼,容蔚然就去房间躺着了,他的脸色实在太差,在强撑着,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
客厅里,施凉端着茶水,“金殊,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黄金殊愣了愣,她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阿凉,我说了,你要冷静啊。”
施凉把茶杯端到嘴边,“你先说。”
黄金殊小声在她耳边,“我今天下午本来要去d市亲戚家的,是接到一个电话才临时取消的行程。”
“不然我就跟你错过啦。”
施凉冷不丁喝了一口热茶,舌尖烫的又麻又疼,“是萧荀?”
“嗯,”黄金殊点点头,“他说你会过来。”
“没过多久,我就接到你的电话了。”
施凉猛地扣紧杯子,她开始回忆一路上所发生的,包括休息站遇见的那些面孔。
是不是容蔚然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改变了主意?重新做的决定?
那个人仿佛是把什么都料到了,好像她跟容蔚然现在正踩在对方画好的路上,去哪儿都给他们提前标记好了。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用糟糕就能形容的了。
施凉缓缓放下杯子,两只手的指缝交叉在一起。
黄金殊欲言又止,“阿凉……”
施凉已经恢复如常,“嗯?”
黄金殊担忧的看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
施凉说,“没事。”
她岔开话题,“孕吐反应还大吗?”
黄金殊知道她不想说,也就没再去问,“前段时间吃了吐,吐完再吃,每天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