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不懂,是什么支撑着他,后来我跟温柏安在一起了,发生了一些事,我才明白,那时候的容蔚然其实是快乐的,充满希望的,想活下去。”
陈沥沥走后,施凉侧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把她抱起来,她睁开眼睛,“回来了。”
“温柏安是个话唠。”
容蔚然皱着眉头,“话特别多。”
施凉笑出声,脸一个他怀里蹭蹭,“那是他欣赏你。”
“据我所知,他那人,对不待见的,一个眼神都不会给。”
“我就想早点回来陪你。”
容蔚然啄了啄施凉的嘴唇,给她捏捏小腿,开始一天最喜欢的工作,拿摩。
“我问过医生,说现在可以做了。”
施凉躺着,眉眼温和,“那你去洗个澡。”
容蔚然的手顿住了,似乎是没听清楚,又像是受宠若惊。
“发什么呆呢?”施凉扫他一眼,风情万种,“又不是只有你想我,我也想你。”
容蔚然回神,立刻冲进浴室。
事后,他就各种紧张,问施凉,肚子有没有什么不适。
“好的很。”
施凉说了三字,孩子好,她也好,从她的状态上就能看的出来。
“那过两天再做一次,给你浇浇水。”
容蔚然把脸贴在施凉的肚子上,过会儿,感觉有只小手挥动了一下拳头。
他神情温柔的威胁警告,“臭小子,你轻点,不准弄疼你妈。”
☆、第70章
“别吓到孩子。”
施凉说完,肚子里的小家伙动的更活泼了,小包在这儿鼓一下,那儿鼓一下,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他喝醉了?”容蔚然无语,“昨天也没见这么闹。”
施凉的眉眼带笑,“估计是坐了飞机,来了别的地方,高兴的。”
容蔚然追着鼓起来的小包摸,“小鬼,我是你爸,你给我老实点,很晚了,你妈要睡觉了。”
孩子不动了。
施凉看看趴在自己面前的大孩子,“我想洗个澡。”
容蔚然亲着她,“不洗了吧。”
“出汗了,不洗难受,”施凉推开他下床,“我自己去。”
容蔚然赶紧去搂她,“姑奶奶,你走慢点啊,我给你拿睡衣,你就站这儿,别自己进去放水,听见没有?”
“算了,你跟我一块儿去,拿了睡衣再去洗澡。”
施凉头疼,“我这才六个月,还没有那个地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容蔚然一手拿着睡衣,一手揽着施凉,“你乖一点,别让我担心。”
施凉拿她的男人没办法。
酒店的浴室很整洁,很快就有水汽氤氲。
洗漱用品都是带的,容蔚然挤出洗发精,揉在施凉的头发上面,他的动作熟练,神情温柔,认真,似乎她的任何事,都是大事。
施凉的头皮被按揉的舒服,她往后一些,把自己靠在容蔚然宽厚的胸膛里。
容蔚然的呼吸一顿,唇贴上她的后颈。
前一刻才舒缓过,又来势凶猛,太想念了,还得忍忍。
怕施凉缺氧,容蔚然没有让她洗太长时间,就给她擦干身上的水,穿上睡衣出去。
等他把她的头发吹干,她已经睡了。
容蔚然低头,深情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喃喃道,“我还觉得是在做梦……”
得偿所愿,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求不来的。
他竟然拥有了。
静默了许久,容蔚然亲亲女人的嘴唇,他的嗓音低低的,眼眸微红,“老婆,你辛苦了。”
睡着的人无意识的发出梦呓,“容蔚然,你给孩子取的那几个名字都好难听……”
容蔚然满脸黑线。
婚礼前一天,施凉和容蔚然去了温家。
施凉跟温父是棋友,好些年没见了,可惜这次她身体不便,坐不住太长时间,也就没在棋盘上交流。
“叔叔阿姨,我妹妹吃过很多苦,她自尊心强,不太愿意提起过去,如果你们有想知道的,可以来问我。”
温父发话了,“我们不管她以前的事,只想一家人把日子过好了,别的,不重要。”
温母也道,“是啊,你温叔叔说的对,过去的,就过去了,不但我们不会提,亲戚们那边也会交代的。”
她笑着说,“往后沥沥那孩子就是我们的女儿。”
施凉拢了拢发丝,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日子,她必须去相信,去祝福,不能去对那番话加以揣测。
坐在旁边的容蔚然不话,他孩子般的低头捏施凉的手指玩,乐此不疲。
施凉坐的有点不舒服,容蔚然就让她靠自己身上。
饭后,他们就离开了。
婚礼当天,施凉作为陈沥沥的亲人,和温父温母坐在一起。
前来参加婚礼的都是亲朋好友,没有掺杂名利场上的风气,难得的简单。
以温家的家世,这样做,是考虑到新郎新娘的感受,结婚就该有结婚的气氛,生意场上的那套不该混进来。
婚礼是在教堂举行的,一切都是西方的流程。
都说女人穿婚纱的时候,是一生当中最美的,当陈沥沥一身白色婚纱出现时,她的一抬眉,一弯唇,都证实了那个说法。
新郎温柏安气质高贵,内敛,裁剪得体的西装被他穿出成熟男人的那种英俊。
幸福的声音悄无声息的敲响,祝福此时此刻的一对新人。
教堂所有人都保持应有的尊重,安静的目睹神圣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