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齐是个出名的变|态,喜欢塞一些个什么高尔夫球,玻璃珠等玩意儿,慢慢的喝着红酒欣赏。
施凉说,“糖炒栗子倒是拿了一袋……”
一个急刹车,容蔚然的表情狰狞,“老子回去剁了他!”
施凉接着那话,“没赶上时间用。”
几秒的功夫,容蔚然的后背全湿了,他一口咬在施凉的唇上。
“吓我,啊!看我傻|逼样,好玩?”
“行,看就看吧,老子也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施凉弄开黏在脸颊的碎发,“你动了赵齐,回去怎么交差?”
容蔚然烦躁的说,“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逼仄的车里,变的安静,沉闷。
容蔚然开着车,余光一直揪着身旁的女人,来的路上已经查到事情缘由。
她像是在……故意挑衅,激怒赵齐。
为的什么?
想看看她在他容蔚然心里的分量,是不是和那些女的不同,究竟有多不同。
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是否敢不顾一切,甚至跟赵家闹翻。
又或者,目的就是为了赵容两家关系破裂。
这个念头刚窜出来,就被容蔚然顷刻间捏的粉碎。
简直荒唐。
如果不是恰好被小虾撞到,他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随意的问了句,今晚面对这个女人的会是地狱。
就算侥幸不死,一辈子也会被噩梦纠缠,永无休止。
容蔚然承认,他的确看不透这个女人,但他认为,这世上不会有人拿自己打赌。
更不会有人能把未知都算进去,精准到一步不差。
“今晚如果我不在俱乐部……”
他没往下说,喉头阵阵发紧,有一丝腥甜。
红灯亮了,容蔚然浑然不觉,后面的喇叭声响着,施凉喊他。
他回神,骂骂咧咧,又闷闷的说,“疼就哭出来。”
施凉问他,“哭出来就不疼了?”
容蔚然的神色僵硬。
施凉叹了口气,“既然都得疼着,那哭什么。”
她还不如省点力气。
容蔚然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好半天他才有了声音,“这事怨我,赵齐跟我有仇,憋太久了,指着拿你发|泄。”
施凉没再说话。
到了住处,容蔚然把施凉抱下车,尽量避开她右腿的伤。
电梯里有人出来,容蔚然背过去,弯着背把施凉遮在怀里,他凶神恶煞的吼,“看什么看?”
那小姑娘本来还犯花痴,被这么一吼,战战兢兢的跑了。
施凉催他,“快走。”
容蔚然把唇一抿,鞋子蹭掉滴到地上的血。
进了门,施凉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卧室,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很大的箱子。
门外,容蔚然拳打脚踢,“给老子把门打开——”
这他妈又怎么了?
说不去医院,行,那就不去。
你发神经,老子就陪你。
医院不去,伤口总要处理吧,真当自己是只妖精,躺房里睡一觉,就能自动痊愈了?
容蔚然气疯了,他心烦意乱。
一门之隔,施凉拿剪刀剪开裤子,她看了眼伤口,就去拿一次性无菌缝合包,双氧水,生理盐水等需要的专业医用物品。
“阿凉,你不能随意就去医院,知道吗?”
脑子里回忆那人说的,仿佛就在耳边,施凉闭了闭眼,在心里说,我知道。
去医院就有暴露的风险,无论大小,都不能存侥幸心理,因为一旦暴露,就会前功尽弃。
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不能去。
那人不在,她不能冒险。
施凉深呼吸,再睁开眼睛,手臂稳了,她擦掉滴到眼帘的汗水,拿块毛巾塞嘴里,按照那人教的,一步步来。
——阿凉,你有一双适合拿手刀的手,所以你没问题的。
“没问题的。”
施凉告诉自己,她做过很多次了,这次一样也会很顺利。
门不停的发出震动,容蔚然狂躁的踢着,像一头困兽,却不知道被什么困住了。
忽然从里面传出压抑的声音,撕裂不堪。
容蔚然猛地抬头,死盯着门。
那种疼痛又出现了。
他揪住胸口,脊背弓出痛苦的弧度,粗声喘气,有些茫然。
片刻后,门发出剧烈的响动,大力撞到墙上,终于打开了,容蔚然冲进去的那一霎那,整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骇住了。
☆、第20章
容蔚然是个少爷,哪里做过什么针线活,他也没亲眼看见谁缝衣服,不清楚怎么穿针引线,如何缝上破开的口子。
但这一刻,容蔚然觉得椅子上的女人做的就是那事。
只不过她缝的不是衣服,而是自己的皮|肉。
那一针一针,血淋的,他看着,好像扎在自己腿上,五脏六腑都疼的痉挛。
半响,容蔚然面部肌|肉僵硬的动动,艰难的挤出俩个字,“疯子……”
下一刻,他跑进卫生间,呕吐声紧跟着响起。
容蔚然把胃清空了出来时,女人已经包扎好伤口,晕了过去。
地上的毛巾带着一圈血水,是她用嘴咬出来的。
她蹙紧眉心,脸上的高|肿没消,黏着凌的,分不清多少是汗,多少是泪。
仰了仰头,容蔚然狠狠地抓住头发,眼眶热的他很难受,他的心口又开始疼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扯到了。
施凉再次醒来,是在容蔚然怀里。
她信任的人不在身边,因此,她不敢放松警惕。
乱七八糟的气味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