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这么想,阮明瑜也不会无凭无据就给人按上一个精神病,只是摸摸小桃的脑袋,让她去谢谢刘文英。
晚饭过后,阮明瑜把浴缸放满水,跟小桃一起泡澡,浴缸里漂的都是她的小玩具,小姑娘玩得很嗨,任由阮明瑜给她洗脸擦背。
想到刘文英,阮明瑜还是问了小桃,“小桃,你下午只是跟小奶奶玩编头发了?”
小桃没想到阮明瑜还会再问她下午的事,小桃低着头嗯嗯啊啊,显然有事瞒着阮明瑜。
阮明瑜轻声道,“怎么了小桃,有什么事连妈妈也不能告诉吗?”
小桃猛地摇头,为难道,“可是我跟小奶奶说好了,不告诉别人。”
阮明瑜越发好奇怎么回事了,小桃以前是怕刘文英的,根本不会跟她近距离接触,这样一声不吭的跟刘文英玩了半天,还真是稀奇。
“小桃你就算跟妈妈说,妈妈也会保密,你还小,判断不了是非,妈妈帮你分析一下好不好?”
小桃理解能力还不是那么强,但是看妈妈特别想知道,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叛变了,趴在阮明瑜耳朵上轻声道,“妈妈,小奶奶自己拿刀划自己,都流血了,小桃问她疼不疼,她哭了,小桃给她吹吹...”
小姑娘逻辑性还挺好,叽叽咕咕把她看到的都说了遍,最后还不放心的叮嘱阮明瑜,“妈妈,小奶奶不让我说,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现在阮明瑜几乎能肯定刘文英这是患上了心里方面的疾病,具体是什么病还得心理医生来确诊,都已经到了自残的地步了,绝对是病得不轻。
阮明瑜又突然想到前些时候她在新闻上看到因抑郁症自残自杀的男明星,心里不由发沉,虽然她不怎么喜欢刘文英,但还不至于想看着她去死的地步。
临睡前,阮明瑜抚着熟睡的小桃,把刘文英的事跟沈豫北说了遍。
沈豫北也有些诧异,“她这两年话是少了不少,我以为她是安分了的缘故。”
阮明瑜道,“跟爸爸说下吧,最起码得给她应有的心理疏导,如果放任她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豫北按了按太阳穴,唔了一声,“你觉得爸会不知道这件事?”
阮明瑜咯噔一下,沈必山可是跟刘文英朝夕相处的人,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们感情不和不居住在一块,可每天吃饭活动总是能碰上吧,沈必山不是傻子,他不可能迟迟察觉不到刘文英的变化。
如果沈必山明明知道还当看不见...
阮明瑜不敢细想下去。
“这几天看着小桃,别让她跟那女人走太近,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发病伤害到小桃。”沈豫北把胳膊搭在阮明瑜腰上,闭目养神,“不管爸知不知道,明天我跟他提一下吧。”
沈豫北虽然一直厌恶刘文英,还不至于眼看着让她真成神经病。
隔日早,他们一家三口都洗漱完了才一起下楼,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起床,相继坐在一起吃早饭。
大概是小桃提醒了她,阮明瑜的视线有意无意就会落在刘文英身上,现在仔细观察她,确实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她会突然自己无声笑一下,还会突然间阴郁的盯着某个人看...
其他人仿佛没有注意到一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阮明瑜不知道沈豫北到底是怎么跟沈必山说的。隔几天之后沈碧林来乐仁堂找她调理身体时,顺带就跟她提了刘文英的事。
“被送到大哥在郊外的湖畔湾别墅疗养去了。”沈碧林有点唏嘘,“这女人平时挺能说会道的啊,怎么还得上精神病了。”
阮明瑜心里发沉,她最想知道的是,沈必山到底对刘文英的病情知不知情,或者她再把人往坏里想一点,会不会是沈必山让她变成神经病的...
......
三月初,张忠把史密斯先生从美国接了过来,安排在酒店住下,阮明瑜得知之后,询问沈豫北要不要宴请史密斯先生一次。
沈豫北笑,“怎么,你还当是在国内手术前要给主刀手塞红包啊。”
阮明瑜心里七上八下的,比沈豫北还紧张,“于情于理都该请他吃顿饭,为了你的手术,他可是不远千里来国内了。”
沈豫北拍拍她肩膀,给予无声安慰,“放心,史密斯不懂这些虚礼,放在术后感谢也不晚。”
既然下定决心要手术,手术前期的工作必然要安排好,沈豫北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公司那边他把任务交给了张忠,至于小桃,那就比较难搞了,沈豫北没打算告诉小桃他生病的事。
晚上下班,沈豫北陪小桃玩了一会积木,然后告诉她,“小桃,爸爸要去出差一趟,你在家要听你妈妈的话知道吗?”
以前沈豫北三五不时会出远门,小桃虽然不舍,但还是乖乖应下,“那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豫北想了想道,“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可能两三个月。”
小桃对时间概念不是很清楚,直接问沈豫北,“比你以前出差时间还要长吗?”
沈豫北摸摸她头发,“对,这次是出差时间最长的。”
沈豫北这么说,小桃心情就有些低落了,吃晚饭比平时少吃了不少,沈豫北看得无奈,拿眼神示意阮明瑜,让她来搞定。
阮明瑜给小桃夹了一块胡萝卜,温声道,“小桃你可以想想自己喜欢什么礼物,让爸爸给你买了邮寄回来啊。”
小桃恹恹的,“小桃什么也不要,就要爸爸。”
小孩子的感情最直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