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着她说:“一切都过去了,再苦再难看看孩子就都没什么。”
许横哭了好几天,想起我的曾经就难过。
今天我带着ven去,许横说自己有些紧张。我只是笑,好好的见个小家伙。有什么好紧张的。虽然跟许横是这么说,其实我心里难免的也有些紧张。
毕竟ven从未见过孕妇。
见到许横之后,ven还是不说话,不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许横的肚子,许横的预产期就剩二十天,其实是很快的了。肚子已经大到许横自己都看不到脚了。
面对ven,许横已经知道这孩子跟其他孩子的不同,也不多问什么,只是对着ven说,“可以让你摸摸,你愿意吗?”
ven扭头看着我。
我对他点头,“小baby就在那里面,你想摸摸他吗?”
ven有些胆怯,又有些好奇,最终还是勇敢的往前走了两步,伸出了手。
我跟许横都不敢动,盯着ven细白的手轻轻地的贴在许横的肚子上,很轻很轻的动作。
谁知ven的手贴上去不久,许横的肚子就开始胎动,胎儿到这个时候,胎动起来很剧烈。我跟许横都反应不及,ven闹不清楚状况,顿时仰头大哭起来。
ven是个话很少的孩子,不爱笑,哭也是很少的。
这样敞开嗓子哭,还真是不多见。
我急忙把ven抱了起来,拍着他的背后安抚,“没事没事,是小baby在跟你打招呼。他很喜欢你呢。”
ven只是哭,止不住似的,也不说话。
许横也跟着急的满头汗,“他这是在跟你玩儿呢,不是什么大事情,你再摸摸?他这会儿不动了。”
我跟许横哄了一阵,ven才忍住哭,可是还是抽泣。
哭的眼睛鼻子都是红的,我看着就不忍心,叶高弛说我宠孩子,这话大概是没错的,我是见不得ven有一点点的难过的。
许横看他总算不哭了。松了一口气对着我说:“瞅我这一身的汗,我肚子里这个要生出来可怎么办?我听见孩子哭就着急。”
也真是难为了许横。
我给ven擦着脸上的眼泪,话却是劝着许横,“小孩子哪有不哭的,你也别太紧张,不哭哪能长小时候,整夜整夜的哭。”
那时候ven刚到米国,也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别的问题,整夜整夜的哭,还不是现在这样大鸣大放的,而是那种小奶猫一样的啜泣。听着让人的一颗心都跟着他一起抽,ven那时候还不会说话,我们无从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了。
只能整夜整夜的守着,先开始是我,后来我熬不住就是叶高弛。
我指腹划过ven柔嫩的小脸蛋儿,有些感慨的说:“一转眼就长大了。”
四岁的ven我这么抱着都已经有些费力了。
有时候真想让时间走的慢一点,让我的ven能永远小小的一团在我身边。
许横这会儿算是彻底缓过来了,伸手碰碰ven的小手,叹着气说:“姨姨肚子里有一个宝宝,你现在也算是哥哥了,能不能别哭了?姨姨可受不住你这么一惊一乍的。”
我看许横果然有些疲惫的样子,急忙把ven放下来,扶着许横坐下。
她现在肚子太大,腿、脚都已经肿起来,站的时间久了,都不成。刚才那样的情绪波动,就更不应该了。
扶许横坐下,我蹲在许横腿边,给她脱了袜子按摩,她肿的实在有些厉害,我担心的说:“要不然还是进医院里住着得了,你这样我看着都有些害怕。”
肚子太大了,看着就让人紧张。
许横摇摇头,“没事,哪有那么娇气。现在那医院里,人多的挤都挤不进去,哪有家里舒坦。”
我没揉几下,许横就要站起来。
“想要什么,你跟我说,我给你拿?”我真怕她动弹,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的。
许横笑,“人有三急成不成?”
她现在孕后期。腿脚肿了还不算,还因为压迫膀胱,有频尿的情况,我急忙扶着她去上厕所。
ven就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也不说话。不过整个人精神都是集中在许横身上的。许横上完厕所,好容易舒坦了,在摸摸她的肚子,ven却是怎么都不愿意了。
就只是看着。
许横跟我说:“别是吓到孩子了,留下阴影可不好。”
ven的样子,我也有些担心他惊吓到。想了想还是找了关于生殖的儿童读物来给ven讲解,他从来都不是好糊弄的孩子,我不想编造一些什么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惊悚故事。
那都是上一代人糊弄我们用的。
我给ven尽量避免关于受孕的过程,而是专注的讲关于怀孕生育的过程,ven全程都很认真的在听。
在我毫无准备的时候,他问我说:“那我小时候也在这里吗?”
他说完还伸手摸了下我的肚子。
虽然隔着衣服,可我还是觉得痒,那种痒似乎能传到心里去。
我低头看着蹲坐在地上的ven,许横这屋子里暖气足,为了怕许横孕期摔倒,地上都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我跟ven就这么头碰头的趴在地上。探讨着生命最初的问题。
突然就觉得心底里莫名的软,我轻声的嗯了声,摸摸ven毛茸茸的脑袋。
ven肃着脸,一副很严肃思考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的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外面许横叫着要出去买吃的,我有些不赞同的说:“你这个吃夜食的习惯能不能改改,晚上多睡觉不好吗?”
许横抱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