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许横也是想不通的,要知道,当时许横送陈东野进监狱的时候,陈东野都是笑着的,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陈东野哭,许横还真是没见过,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嘴硬的很,“谁知道是不是卓儿骗我呢,我才不信他能哭,总说血比那马尿多的人。”
陈东野是能说出血比眼泪多的人,这点我信,可是见到孩子,那个肉乎乎的小东西,彭震看到了直说像轮胎米其林,爱的抱在手里不放的大胖闺女,陈东野会哭,我也信。
看着许横别扭的样子,也只能是看着许横笑笑,有些事情,还是等陈东野出来再说吧。
挂了许横电话,彭震就在我耳边不断的说,怎么人家的闺女就能长的那么壮实,我们的ven就那么瘦瘦弱弱的跟个小豆芽似的。
这一点我也很发愁,嘴上跟着愁,“就是,男孩子还是强壮些好,总是那么细细瘦瘦的,将来可怎么好。”
也不过就是随口的感叹,到了彭震这里就不成了,立时就严肃的跟我说:“将来一直细细瘦瘦的,那也是最帅的,没人比的过!”
这个人,明明是他自己叨叨说许横家的宝宝胖乎乎的可爱,怎么到了这会儿,又成了这样呢。
不过人大概都是这样的,作为父母之后眼睛就会跟从前不同,在看别人的孩子总是觉得没有自己的好,我亲亲彭震的脸,“嗯,对,我们ven是最好的。”
彭震这才又笑眯眯的。
他现在胖了些,笑起来看着锐气少了很多,多了几分绵软。
那种独属于男人的柔情,看着就让我心里发软。
陈卓儿来送饺子的时候,刚好赶上金戈过来。外面正好下了雪,金戈的警服上沾染了雪花,就连睫毛上都是。
陈卓儿看到金戈,跟老?见了猫一样。
她因为哥哥入狱,已经从警校退学。再加上这几年全面接手哥哥的事业,虽然已经尽力在洗白,可还是跟地下的灰色地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跟金戈,可算是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从前那么喜欢仰望的佟教官,看到他恨不能扑上去多说两句话的人,现在见了,陈卓儿只觉得心酸又沮丧。连话都不敢多说,只说家里就许横一个,她不放心,要早些回去照看孩子,就跑了。
等陈卓儿走了,彭震打趣金戈,“你这是闻着味儿来是吧?看你把人家小姑娘搅合的,耳朵根子都红了。”
金戈其实也觉得奇怪。毕竟曾经的陈卓儿,跟现在的样子差距太大。
那时候开朗活泼的女孩子,见人先要三分笑,尤其是见到金戈,那殷情,金戈想要装糊涂都不成。可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看到他,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的样子。
金戈自己对着进门的落地镜照了照,“是我现在看起来太厉害了吗?”
“哪里啊,您老人家魅力无边,满四九城的未婚女,都恨不能拜倒在你的警服裤下!”彭震这话讽刺的意味多过赞赏。
他们兄弟几个这么有来有往的次数太多,金戈都习惯了。
“你至于吗你,不就是过来蹭了两顿饭,值当你这么小?子小眼儿的。”
金戈说来也真是辛苦。这么大一座城,生生就找不到吃饭的地方。他现在的身份,随便进路边的饭馆,必定能兴师动众的让饭馆里的人都招呼他一场,那种被照顾着,被围观着吃饭,实在是滋味不好受。可是他这个年纪了,要再混警局食堂,也有些尴尬,到处碰见认识的人,看到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从前还能回家吃,现在可好,家里老佛爷成日里追着他相亲,一次不成又有第二次,金戈被问的头皮发麻。
没处躲没处藏的。
可不就只能往这里跑,全京城都找不到比这吃饭更准时,饭菜更营养的地方,再者,也是因为这里温馨的很。
彭震是真会找地方。
这老院子原本就是政府老干部退休之后住的,闹中取静,又古朴怀旧,总让人觉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家。再者林枷又细致,房子里总是收拾的温馨又柔软,看着就让人恨不能躺在沙方上喘口气。
难得让人有想要放松的感觉。
金戈每次到这里才会发觉。原来自己已经这么累了。
不仅是金戈,其他人也都爱往这里来,只是罗弥如今痴迷于造人,立志发誓要生个跟ven一样的儿子。
可偏偏,媳妇不给生。
这上哪儿说理去,罗弥哭的一把?涕一把泪,媳妇嫌弃他脏,碰都让他碰的少,这孩子,哪有那么容易怀上。
所以罗弥现在专心跟自己家的小佛爷斗志斗勇,来的不勤了。
钢川更是来去无踪,最近京城污染的厉害,钢川嫌弃空气不好,早些日子就飞了三亚度假去了。想起这个金戈就心里不平衡,钢川过的那日子才是真的好日子,他这样连顿饱饭都没地吃的日子,怎么过怎么苦。
只是彭震显然小心眼儿,不怎么高兴的说:“你每次来,她都得准备两份饭,劝了也不听。”
林枷是个有心的。
只要有人来家里做客,总是照顾这客人再做一份有盐的,总不能让客人吃没味道的饭菜,彭震心疼林枷还要准备两份,多费神。
偏金戈说:“你怎么不说我来,她能跟着吃顿有味儿的。”
这可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彭震知道自从林枷回国陪他治病开始,就是彭震吃什么,林枷吃什么,他因为吃的太清淡,还发过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