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简直能心疼死人。
明明脸上还是带着伤的,偏偏嘴里说着舍不得的话,我抱着ven在怀里,感叹这个孩子的心,真是软的很。
回到叶家的时候,父亲刚刚结束会议回来,刚下车,就在门口撞上了。
父亲这几年头发白的多了,人看起来有些苍老,不过,那真是一秒钟就焕发出活力,第一眼脸上的伤。
立刻就发了脾气,“怎么回事,孩子怎么受伤了?”
不过是小小的两道指甲印子,虽然我也心疼,可是父亲这样跟多大的事情一样的表情还是有些过份。
ven抱住父亲的脖子,甜甜的叫了外公。
也不过就是两个字,刚才满脸怒气,威严感迸发的父亲。一下子就成了绕指柔,简直不能在开心了,笑的那叫一个开怀。
“ven,走,看看外公给你准备什么了。”
geaven拉着父亲的手,高高兴兴的往里走,我就在门口,看着红墙绿瓦发愣,曾经我视这里为洪水猛兽,赌咒发誓这辈子绝不会在踏进这个门里一步,可如今,因为门里的一老一小,我心里像是被灌进了风,那些陈年的阴霾都被吹散了。
院子有一株梅花开了。扑鼻的香。
父亲叫了一声,“嘉嘉快来。”
然后的笑声,我加快了脚步走进去,坐在父亲的脖子上,正伸长了手在折梅花。
父亲的腰背已经不怎么直了,可还是稳稳当当的驼着ven。
我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妥贴,曾经在我漫长的成长岁月里,我都盼着能有这样是场景出现,能有一双有力的肩膀能令我可以全然的依靠,是那样的安全又沉稳。
似乎我曾经缺失的一切,都在ven身上实现了。
这很好。
比补偿给我,更令我满足。
父亲又在叫我,我擦了擦眼角,哎了一声跑过去。“爸,你当心摔着!”
ven的力气才多大,那里能折的断梅花枝,不仅没有弄下来梅花枝,反倒把梅花上的落雪都给抖下来了,弄的爷孙俩满头满脸的湿。
我把ven从爸爸身上抱下来,嘴里忍不住叨叨,“你们也太闹了,也不拿个剪刀什么的,就这么生折,也不怕摔倒!”
父亲喜欢嘛。”
这话倒是说的理直气壮的。
ven更是乖觉,“外公最厉害!”
“小马屁精!”
我拍拍ve倒是毫不在意,开开心心得模样。
进到屋子里,就发现了显眼位置的炉子,这东西现如今已经很难看到了,我还是小的时候,跟妈妈住平房的时候长长用到它来取暖。
进屋就闻到浓郁的烤红薯的味道,京城的冬日,这样的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也太诱人了。
我是知道的,可ven哪里闻到过。
激动的不得了,父亲就说:“知道ven回来,就提前让家里的佣人准备了,现在应该刚刚好。”
然后我就跟两个顽童似的守在炉子边,拿着火钳子开始夹里面的红薯出来。烫的吹了好一阵,才被父亲拿在手里。用手指捏开,红瓤的,又香又糯。
ven心急着想吃,可又怕烫,为着父亲上窜下跳的,跟个小猴子一样。
父亲吹凉了一块,喂到ven嘴里,爷孙俩脸对脸的笑。
我觉得自己骨头都发软。
似乎站不住了。
晚饭是在父亲这里吃的,为了ven回来,家里的老厨师老佣人可算是用尽了浑身的招数,只吃的捂住肚子直叫唤,说肚子要破了。
我怕孩子真的吃多了不好。
父亲让家里的老佣人带着ven下去吃些酵母片。
还是原来的老传统。
我乖乖的跟着佣人走下去,就听父亲说:“彭家的那位恐怕是不行了。”
这方面父亲的消息,倒是比我灵通些,我昨晚才知道彭震回老宅的事情,今天父亲就说这个。人到父亲这个年龄,也算是知天命了,静了半晌说:“争了斗了一辈子,临了临了,能放不下的有什么呢,要是彭家人想要见见孩子,你就别拦着了。”
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位彭老爷子虽然我只见过他几次,可是彭家走到今天,多少事情都是他一手促成。
是非成败转头空,真的能形容这位元勋级别的人物。
在外不管是历史还是国家对他的评价是怎么样的,这些都不好说,可在家庭来说,这位彭老爷子显然是挺失败的。
我沉?了一阵,父亲大概是觉得我不愿意,就又叹口气说:“也罢,活着的事情没好好的珍惜,临死临死的,还看什么呢。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吧,ven估计也会怕的。”
那么大年纪的人,而且身体一直都不好。
别说小孩子,就是大人恐怕都会怕的。
叶赫心里感慨良多,“你哥哥的事情,我知道了,他现在不用我操心什么,倒是你,爸爸总想着能将你风风光光嫁出去的。”
这话才说完,ven就跑了进来。“嫁给我吗?她说过我是她的最爱的。”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当然是跟ven说过他是我的最爱。
只是........结婚。
我真的没有想过了。
其实更可以说,对未来,我是没有想过的。
因为ven来了,很多话就不能说了,父亲叹着气,抱着ve的名字好不好?姓什么,你们决定,总是ven这么叫,听着都不像是咱们的孩子。”
老人家还是不喜欢开口闭口的叫英文名的。
我‘嗯’了声。
陪着ven连玩带吃,外面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