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望天花板的l人送上一杯茶水,心里祈祷dà_boss赶紧回来。不然董事长办公室里那么多公司资料,万一被看去些什么不该看的,她的责任就大了。迄今为止,除了那位林小姐,还没有谁能这样堂而皇之的进boss办公室。
幸好,没多久聂晟扬就回来了。在他经过隔间助理的座位时,l起身毕恭毕敬道:“聂董,您有客人。”
聂晟扬漫声闲应, 门开处一道香影依偎过来,似含娇嗔怨,“晟扬。”
“你怎么来了?”他问,顺手把门合上。
球球的两支皓臂挂上他颈项,“当然是,人家想你了嘛!”
聂晟扬看着怀内眼底那双似曾相识的美眸,精心细描的长睫又翘又密,两腮透着完美无暇的胭色,唇瓣如花漾着诱人至极的色泽。
他亲了亲球球的额头,“来,我们到楼下的咖啡座去聊。”
球球轻哼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你的办公室,我不能进吗?上次,你还在这里吻了我。”说完掂起足尖便往他唇上亲去。
他下意识侧了侧头,她的唇印落在他脸颊上,他轻轻掰开球球的双臂,执着她的手腕牵下来,神色有些淡冷。
球球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却再不敢放肆,眨眼之后脸上已绽开笑容,“你下午别上班了好不好,去我那边打台球。”
“我们下去再聊。”他温和道,这一刹却没来由地忽然觉得有些厌倦,却在看到那张脸时,舍不得说任何重话。
聂晟扬轻轻把门拉开,球球从他身后走出来,自然而然挽上他的手臂。经过开放式的格子间时,里面有员工纷纷侧目,更多的是坐等看好戏。因为,办公室的另一侧走廊尽头,谢依琳正款款走来。
仿如不觉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在看自己,球球的眼里唯一只有聂晟扬的侧面,她轻声柔语,“晟扬,我们走吧?”
聂晟扬侧过首来,朝她笑了笑,神色温和依旧,但掠过她的眸色已带上了一丝隔岸观花的冷然和忍耐。
他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前方,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他拨开球球挽着自己的手,温声道:“我未婚妻来了,你要不要回避下。”
球球只觉脑里轰地一下出现短暂空白,脸颊火辣辣地发烫,犹如被人当场扇了两大耳光,羞悔得她只想立刻寻个地洞钻下去。她愕然而微恐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回避,衣着光鲜的女人已近在眼前。
谢依琳露出一个完美无瑕的笑容,“晟扬,你有朋友在?怎么站在外面?”
聂晟扬微微一笑,“想不到我人品这么好,同时有两位美女来找我。”
谢依琳冷冷瞥了一眼低头站在那里的球球,咬了咬牙,脸色如初,“这位小姐,我和我未婚夫有私事要聊,就不送你了,电梯在右边,慢走。”
球球抛给聂晟扬一个求救的眼神,哪知后者绝无半点反应,失望和失落袭上她的眼眸。她以为自己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到头来却莫名其妙成了第三者。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关上,吓得l的小心脏剧烈收缩。
小鱼贼兮兮的问:“二女争一男,里面不会打起来吧!”
“别多管闲事,赶紧去干活。”
“你就一点就不好奇吗?”
“我只关心年终奖是多少。”
“是哦,有事没事巴结巴结未来老板娘,说不定能多发点奖学金。”
l思忖,还不知谁是未来老板娘呢!
办公室内的两人当然不会打起来,他们只是在进行无谓的口舌之争罢了。
谢依琳说:“聂晟扬,我们都订婚了,你的行为能检点些吗?公然与不三不四的女人拉拉扯扯,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谢小姐,觉得我哪里不检点呢?我似乎没有像你堂哥那样,随随便便就同女人上床。何况,她是台球教练,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
“我堂哥已经浪子回头,守着裴小姐一起过日子,你不要拿他说事。”
聂晟扬笑得如沐春风,声音却是冷如冰块,“裴小姐救他一条命,他当然得守着她了。不然,不配做男人。”
谢依琳用眼神牢牢锁住他,“如果我救你一条命,你是不是就守着我了。”
“恐怕你不会有这个机会,我足够强大不需要你来救我性命。谢依琳,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除了爱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林香去了墨尔本,也许再也不回来了。你们有血缘关系,她是你的妹妹。你留着你的爱情准备给谁?给刚才那个替代品吗?”
聂晟扬微微眯起眼,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一股酸涩如涨潮般漫满他的心。在他与林香相处融洽的短暂时光里,是否有人调侃过他们,给过他们这样的祝福语,愿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他与她成为被命运选中的那对兄妹。
谢依琳见他脸色阴晴不定,本来已张开的嘴巴紧紧闭上。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晚上的慈善晚宴,你找别人陪你。”
球球离开了,谢依琳也走了,终于声音全部消失,空间再度回复寂静。他总算能够独自舔伤口,心无旁笃地想念某个人。
公司里已人去楼空,窗外暮色降临,尔后华灯初上,每每这种时候总令聂晟扬联想到一个词语,回家。他打开电脑里的播放器,让音乐流淌出来,解开大衣纽扣,从椅子里站站起。
办公室内灯亮如昼,映得玻璃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