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弋阳走过来,一手拎着行李,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谁让你跑那么快的!”
这种温暖无可取代,虽然白溪的脸还冷着,但是心里早就被一种喜悦取代了。
这个镇子真的很小,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出租车,马路上清清冷冷的,如果不是弋阳在身边,她宁愿一个人滞留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至少里面还亮着灯,不像这里走很久才能看见一盏路灯。
“弋阳,我走不动了!”白溪有点撒赖的蹲在了地上,忽然觉得身边能有个男人真好,无论这个男人比你大还是小,你都有充分的理由可以撒娇。
弋阳的脸上也有些焦急,心里只想着快一点见到白溪,却没有料到他们会在这种落魄的小镇住脚,现在想找个住的地方都难。
“我看前面亮着灯,走吧,我们过去看看。”弋阳抓着白溪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张开手臂抱着她往前走。
黑暗的阴影里,白溪的唇角弯成了弧形,就这样贴在他怀里往前走,身上的冷意退却,剩下的全是温暖。
那是个老旧的城区旅店,老板很不情愿的从抽屉里面抓出了一把钥匙扔在桌上,“就这一间了,八百不讲价,你俩爱住不住!”
老板一看就是个市侩的嘴脸,斜着眸子看了看他们,一副不爱搭理的神情。
白溪的脸都变了,刚想再说上两句,就被弋阳一把拉住了,然后从桌上抓住了钥匙笑着说着,“住,我们住!”
白溪有些气恼的推开了他,就看见弋阳已经交了钱,老板娘笑呵呵的给他们指了房间的位置。
她气呼呼的朝着楼上走去,到了房门口弋阳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股子霉味,白溪很不情愿的拉下了脸子,“她这就是故意涨价,你为什么要同意,我们还可以去找别家。八百块钱住这里一个晚上,那在海滨都可以找个五星级的住一住了。”
她在发火的时候弋阳只是浅笑着看着她,等她气闷的坐下来的时候,他才坐过去搂着她,“行了,别生气了,都这个时候了,我们能找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人家一听我们是外地口音,涨涨价也是应该的,行了,赶了一天车了,你不是累了吗,快洗洗睡吧!”
说着弋阳已经脱了上衣,赤着上身走进了那个狭小的卫生间,哗哗的水声传过来,白溪这才觉得面颊有点发烫。
她转身看着这里,说是标间其实哪里有标间的水准,两张窄小的单人床拼凑在了一起,中间根本就没有缝隙,想到了一会要和弋阳一起躺在上面,她的心里就狂乱的跳着。
“这热水还可以,你也去洗洗吧。”弋阳已经洗好出来了,正用毛巾擦着头发,下身就穿了一条内裤,出来的时候还随手将身上脱下来的衣服扔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面。
白溪瞧得有些愣了,他们不是分手了吗,怎么弋阳竟然一点顾忌都没有,还这样就走了出来。
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要不是有所顾忌,他连穿都不穿就走出来了。
“看什么,还不快去洗!”弋阳低低笑着将湿毛巾扔在了她的脸,还自认为身材优美的在她眼前一阵晃悠。
“你干什么?”白溪有些恼火的将毛巾抓下来,而弋阳已经钻进了被窝,这家伙,她嘀咕着从行李里面拿出了衣服扔给了他。
“快穿上,别着凉了。”
弋阳拿过来一看竟然是套男人的衣服,顿时就急了。
“白溪,你说这是谁的,你的行李里面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白溪哼了一声,“要你管!”
然后嘚瑟的走进了卫生间,咯噔一下落了锁。
弋阳气恼的从床上蹦下来,用手推着门,“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房门发出阵阵咯吱咯吱的声音,白溪笑过了之后都怕他把房子拆了。
好在弋阳鼓秋了一会就没声音了,她这才安心的打开了花洒。
热水是很热,白溪冲了很久才舍得出来,房间里面留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颜色,弋阳侧着身子躺在了床上,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白溪悄悄地走过去,偷偷地看着他,只见他闭着眼睛似乎真是睡着了,看着他俊朗的模样,曾经的情景还是让她一阵一阵的心动着。
她的手慢慢的伸过去,就在要碰触到他脸颊的时候即刻又缩了回来。
她直起身刚要离开,而此时手却被抓住了,她转身看过来,而弋阳已经将她拽到了床上。
白溪啊的一声尖叫,弋阳已经扑着将她压在了身下。
“这是谁的衣服,你倒是说不说?”弋阳刚才有些别扭的拿着衣服穿在了身上,上面的标签还没剪,不过却是明显的小一号,这根本就不是买给他的。
白溪支支吾吾的看着他,脸色微红,“你先起来再说!”
弋阳一愣,这才感觉到了白溪只穿了一个睡裙,此时被他拽的凌乱不堪的模样。
别看他好像脸皮很厚,但其实遇到了白溪也是一个样子,听见她这样一说,再一看,急忙有些狼狈的站了起来。
白溪红着脸坐起来,赶紧的将睡裙拉了下来,“那是买给松雨的。”
“谁是松雨?”弋阳惊愕的看着她,以前倒是没有听她提起过。
“我弟弟,已经上高三了,个子比你矮一点。”白溪看了看弋阳的穿着,还真的有点滑稽,上衣和裤子都完全小一号的裹在了身上,紧紧巴巴的。
“哦!”弋阳的脸色好多了,就坐在床边,抓过毛巾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