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少人又暗暗盘算起来。虽然说江湖中人一样不管朝堂事,但是说他们不羡慕那些高官显贵锦衣玉食也是假的。从龙之功啊,到时候弄个侯爷伯爷大将军的当当,可谓是一人得道j-i犬升天。更何况,他们出现在这里已经得罪了太初帝和卫君陌,若是让他们活着,将来还有他们这些人的好果子吃么?
“就是不知道南越人是不是这么想的。”萧千炯反应的极快,高声笑道。一千万两对南越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只要有一张合约在,别说是换个皇帝,就算是改朝换代也别想让他们吐出来。
周襄冷笑一声,淡然道:“梁王殿下,你用不着在这里挑拨,现在,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的x_i,ng命吧。”
萧千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向卫君陌,“父皇,大哥?”
卫君陌并不为周襄轻而易举的扳回了局面而动容,目光冰冷的看向底下的江湖中人。这些人既然敢来,早晚都是要死的。
远处,一道绚丽的烟火升上天空。天色虽然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但是夕阳却已经完全的沉了下去。天地间仿佛更加冰冷了许多一般,红色的烟火在昏暗的天空显得格外的明亮。烟火升上太空的片刻,远处前朝大殿内外的乐声突然高扬,充满了喜庆的乐声响彻了大半个皇宫,也衬得此处气氛越发的凝重冰冷。
同时,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身披重甲,手持利器的兵马烈着整齐的队伍从几个方向朝着这边逼了过来。但是这些人却并没有靠近御书房的宫殿,而是不远不近的停住了脚步。厚重的盾甲为护,拉开的强攻齐刷刷的对准备御书房前的众人。即使并未动作,一股毫不逊色与战场上的血腥和肃杀之意也已经扑面而来。
太初帝和卫君陌等人在最里面,中间围着周襄以及一众叛军和江湖中人,而外围却又是太初帝的重兵围困。大殿前一时间一片寂静。
几道人影如灰色的鸿影飞掠而过,落在了御书房大殿的房顶上。南宫绪沉声身披软甲,手握宝剑,“臣,南宫绪叩见陛下。五城兵马司j-i,ng兵奉诏入宫平逆。”
“星危叩见陛下。楚王府护卫奉命入宫护驾。”
“臣,蔺长风叩见陛下。”长风公子红衣翩然,风度卓然,“内廷侍卫奉诏,擒拿叛逆。”
“末将薛真奉诏。”远处传来薛真洪亮的声音,“皇宫内外均已封锁,绝不会让叛逆走脱一人。”
太初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朗声大笑道:“好!好!周襄,现在你等是否还觉得稳c,ao胜算?”
周襄默然,良久方才抬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太初帝道:“这金陵城里,想要找死的人不少,但是敢到朕跟前来找死的人不多。”
对上太初帝冷峻的眼眸,跟在周襄身后的不少人却已经吓出了一声冷汗。再看看周围,几乎止不住心中暗暗的懊悔。再怎么说得冠冕堂皇,忠君报国,面对对手这样从容自在的姿态和明显完全的准备也不由得不害怕的。太初帝分明是…将他们所有的打算都看在眼里,就像是坐在高高的看台上看着一群丑角的表演一般的轻蔑和随意。
周襄却并不着急,微微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那就只能看你我谁的命更大了。”
太初帝冷哼一声道:“放心,朕马上就送你去地下见父皇和太子大哥。”
两人还在心平气和的对话,下面的江湖中人却忍不住了。一个人影一掠而去冲向了宫殿顶上的太初帝,“啰嗦什么?杀了就是!”
太初帝冷眼看着朝着自己冲过来的人,纹丝不动。来人心中一喜,只是这一丝喜意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便感到心口一阵凉意划过。一个青衣身影挡在了太初帝跟前,手中提剑,紫眸冰冷,剑锋直指他的心口。
身在半空的人一顿,整个人颓然跌落到宫殿前的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地上的人仰面躺着,心口一点红印迅速的扩大,血色片刻间便染红了胸前和身下的地面。
周围的人心中都是一紧,一个声音厉声道:“一起上!”
一群人齐声应和,无数个声音飞身而上。同时,太初帝身后的暗卫们也挺身而出,迎上了冲过来的敌人。
皇宫后方一处僻静的四层小楼里,夭夭和安安趴在窗口望着远处天空红艳的烟火惊呼起来,“好漂亮呀。”身后的房间里,老头儿正坐在一边喝着酒,闻人师叔与弦歌公子却相对而坐,正在对弈。
老头儿一边喝酒,一边赞赏的道:“皇宫里的酒就是不一样啊。”
弦歌公子无奈地挑眉,“师伯,墨儿送了你不少宫中的御酒吧?”
老头儿鄙视的瞥了他一眼道:“这怎么一样?别人送的和偷别人的味道是不一样的,你懂什么?”
弦歌公子抽了抽嘴角,懒得跟他争。
“弦歌舅舅,师公,有花花,好漂漂。”夭夭回头,招着小手要三人过来一起共赏。只是那烟火一闪即逝,很快就消失在了半空中。夭夭眨着大眼睛茫然地望着天空,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小嘴看向哥哥,“没有了。”
安安摸摸妹妹柔软的发丝,“回家去要爹爹和娘亲再放给夭夭看。”
“嗯。”夭夭满意的重重点点,红红的花花很好看,夭夭很喜欢。
弦歌公子将棋子扔到一边的棋盒里,起身走到床边望远处望了一眼若有所思。
“舅舅,抱抱。”夭夭伸出小手,弦歌公子挑眉俯身将小姑娘抱进怀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