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
阮苓苓笑眯眯看着儿子:“这花是给娘折的是不是?”
裴景睿害羞的点了点头:“这么丑,还是别要了吧……以后儿子给娘摘新的。”
虽然味道仍然幽香,毕竟已经干掉了,还早就不新鲜了,他记得他有偷偷藏起来,怎么还是被娘发现了?
阮苓苓:“怎么想起给娘摘花的?”
小孩有些不好意思,眼睛看别处:“就……想摘就摘喽,娘这几日不是念叨着要吃桂花糕,还想做桂花酿,到处寻好桂花,我就拿来给娘看看这个能不能用。”
阮苓苓心软的一塌糊涂,儿子好可爱,好贴心!
比只会冷着脸的爹强多了!
她摁住儿子照着小嫩脸啪啪啪亲了好几口:“娘的乖儿子!”
裴景睿艰难的离开了娘亲的怀抱,捂着脸:“不,不能再亲了,我都长大了,不是两三岁的小孩了!”
阮苓苓就笑:“长大了还跟你爹闹别扭?”
小孩扭扭捏捏的哼了一声,很不满意了:“那是他公报私仇,故意罚我。 ”
阮苓苓差点笑出声。
你和你爹有什么公事私仇?
“那不管他脾气好不好,小气不小气,总之人很厉害,是不是?”阮苓苓开始引导儿子。
裴景睿点了点头,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爹是个能人,什么事都能干,什么麻烦都能摆平,不仅他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没什么可指摘的。
阮苓苓:“那你可以想想,你爹如果遇到这种事,大概会怎么做?”
“我爹啊……”
裴景睿还真的捏着小下巴,认真思考了。
他爹就是个肚皮黑的,惯会欺负别人,还不叫别人知道,谁敢打他的主意?真敢干,他爹保证下黑手,狠狠欺负回去,不但不让这人知道,还会让这人感激涕零,就像他爹救了这人全家似的……
别人平事,厉害的最多是一个‘让对方永远不敢再惹我’,他爹是,别人不但不敢再惹他,还会引他为恩人,助他办别的事。
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无法点拨,那就直接踩死,以后再不会有见面的机会。
他爹手狠着呢。
“我好像……知道了!”
裴景睿猛然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拔腿就往外跑。
阮苓苓愣住,这兴奋的小模样,冲出去的速度,儿子该不会是想到什么阴招了吧……
完蛋,她把儿子养歪了?
正苦恼,裴明榛走了进来:“不必担心。”
阮苓苓哼一声转身:“我叫你回来了么你就回来?”
裴明榛似乎没听到这话,走过去捏住妻子的手,眼神深邃又专注:“阮阮心好,教儿子向善是对的,可善良如果没有良好判断能力作为武装,就是原罪,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希望裴景睿是一个阔朗诚恳,不会主动欺负别人,也不会被别人欺负的人。”
他要是舔着脸请求原谅,各种说情话撩人,腻腻歪歪,阮苓苓不会理,可他说儿子,阮苓苓没法不搭话:“我都明白,可他才几岁,你就给他看《资治通鉴》,也不怕把心给看沧桑了,这年纪的孩子,我问过别家,大多都还在看《古文观止》呢,我就是有点担心你太着急了,拔苗助长……”
裴明榛拦住阮苓苓的肩,把妻子拉到怀里,心满意足,神情也跟着有些飞扬:“我裴明榛的儿子,阮阮生的孩子,资质出众,怎会有拔苗助长一说?”
阮苓苓有点脸红:“你……”
“放心,有我看着呢,过犹不及四个字,我懂,”裴明榛亲了下妻子的脸,“儿子的路走不歪,一旦发现不对,我会立刻制止,并引导他出来。”
这话是对自己行为的解释,也是对未来的承诺。
裴明榛在告诉阮苓苓,不管儿子在想什么,要做什么,都不用担心,他会看着,让儿子每一步路都走得很稳。
终于没灯泡打扰,心情也不错,裴明榛看着妻子眉眼,越看越心动:“为夫教阮阮练字好不好?”
练字两个字戳中了阮苓苓,她的脸立刻就红了。
想起之前‘练字’的一塌糊涂,他们是怎么好好利用那张宽大的书案,她就下意识拒绝。可身体总是很诚实,裴明榛一拉,她就……靠到他怀里了。
裴明榛:“这次我力气轻一点,好不好?”
阮苓苓小小呸了他一声:“等晚上……”
裴明榛贴着她的耳朵:“夫人那件纱衣很美,再穿给为夫看,好不好?”
家里两个大人在浪,裴景睿丝毫不知,只知自己像说出段子里的大侠那样,打开了任督二脉,哪哪都想通了!
什么小妾孩子开枝散叶,小孩哪里知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郭潇涵会说这个,肯定是大人教的。大人会说那么多,让他这么耳濡目染,肯定是自己家里头有这样的事!
弟弟妹妹多是吧?自豪是吧?骄傲是吧?就让你试试吃这个亏!家里有妾才正常是吧,叫那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