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经常能因为一些政见不同而吵起来。不可否认慕东篱才华横溢,但自己好歹是个女孩子,刚一见面就污人清白实在不是大丈夫的作派。
“南宫大人,轻易打断别人的话似乎不太好吧?”慕东篱不悦,看向他一直不喜欢的右丞相南宫子衿。也不是自己肚量小不能容人,南宫子衿的才华确实与自己不相上下,最初自己也想与之深交,可没想到此人空有一身好皮囊,却是游戏花丛的浪荡公子哥,就连上朝的时候身上都带有胭脂和酒混合的味道,自己一向洁身自好,自然不能与这种人为伍。
唉,又来了。苑沧竹无奈的用手抚额,叹了口气。这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像这样不分场合不分轻重在朝堂上吵架了,苑沧竹不禁感叹是不是自己太过和善,缺乏皇帝的威严,才使他们两人这样肆无忌惮。
看着皇上的冷眼,殿下的大臣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冷汗直冒。这两位大人的威压甚大,而且吵起来就是没完没了,为防止城火殃及池鱼,大臣们都默不作声。
“皇上,臣的意思是修筑大坝阻拦水势与疏通河道同时进行,由于水量过大,先疏通河道易造成更多的死亡,若是二者同时进行,便可减少死亡人数。”慕东篱继续说道。
“慕爱卿所言极是,不知南宫爱卿可还有什么建议?”好歹是讨论出了个结果,他们爱吵便吵吧,苑沧竹这样想着,可若这样就采取了慕东篱的意见,恐会拂了南宫子衿的意,若是让他认为自己看重慕东篱而轻视他,只怕这样难得的人才会心灰意冷,从此对朝政不再上心。于是苑沧竹又看向南宫子衿,意思是还要询问他的意见。
“慕大人心思缜密,如此甚好,并无不妥。”南宫悠蓝明确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自己还是知道的,自己的一时之气会造成更多人的死亡,既然这次与慕东篱政见可以达成基本一致,那便先放过他一马了事。
诶,这就松口了?看来右丞相大人今天心情不错。大臣们这样猜想着。
退朝后,众大臣走出大殿,忽听右丞相南宫子衿喊道:“慕大人,请等一下。”这又引起了大家脸色突变,急忙加紧脚步离开,谁都不想被卷进两位丞相的纷争中。
“不知南宫大人有何见教?”慕东篱看着走向自己的人,不禁皱了皱眉。
“敢问慕大人,子衿何处惹到大人?因何大人认定子衿作风不检点?”南宫悠蓝直言道。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长时间,自己一没杀人放火,二没逼良为娼,平白无故就被扣上了不检点的帽子,真是莫明其妙。
“南宫大人,恕在下直言,纵欲过度于贵体无益,今后您最好远离酒色。”慕东篱尴尬道。他本没想说得那么直白,可这种事情要他婉转迂回实在是为难。
“酒色?”什么乱七八糟的?南宫悠蓝一时愣住,自己的酒量向来是一杯倒,连酒后吐真言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睡死过去,而色就更不可能了,那慕东篱又何出此言?
这时,一阵风吹来,带动了南宫悠蓝周围的空气,她好似突然想起什么般地问道:“难道……慕大人是指子衿身上的味道?”
“正是。”慕东篱更加尴尬。
南宫悠蓝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解释道:“慕大人误会了,那气味是……子衿服用的丸药和药酒混合的气味,子衿从小身子羸弱,常年服药,久而久之身上便沾染了药的气味。子衿从不曾放纵自己,也从不曾去那烟花之地寻欢作乐……”她越说脸越是红得厉害,像是染上红霞的白云,煞是好看。
其实那胭脂气味是修容膏的味道,本来南宫夜紫擅长易容,她们三姐妹是用不上这种东西的,但南宫夜紫的易容术须以银针刺穴,而南宫悠蓝从小便怕疼,不肯让南宫夜紫帮忙,南宫夜紫只能帮南宫棠青用银针易容,而又专门为南宫悠蓝调配了一个秘方,正是这种修容膏。不同于其它修容膏的是,这种修容膏只能用酒清洗掉,而南宫夜紫年纪尚小,只需将肤色调暗即可,不需太过修饰,因此姐妹三人中只有南宫悠蓝身上因常用而沾染了这种味道,如今却被人误解了,真是有口难辩。
“那你曾为京城最大的妓院季苑题名,又作何解?”慕东篱虽然还有疑惑,但语气已经好了很多。
“季苑是家弟南宫轩酒的产业,当初子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曾经资助过,又因子衿常年练习书法,于是家弟便请子衿为其题名。”南宫悠蓝解释道。当初南宫夜紫只告诉自己她的产业资金周转不灵,向自己借钱,并承诺以后每月都会有分红,当时南宫家的财政大权由自己掌管,又鉴于她们一向姐妹情深,自己当然没多问就借了,谁知之后才发现是南宫夜紫偷偷开了家妓院。自己并没有对妓院有所成见,反而很好奇它的经营方式,而且妓院中的姑娘们才华也很出众,不输一般的闺阁女子。其实自己也是季苑里一位特殊的姑娘,还是头牌,花名白韵,在京城中有很大的名气。不过自己不经常出现在那里,偶尔登台献曲撑撑门面罢了,只是每次都是白衣白裙,以白纱覆面,十分神秘,因此除季苑内部人员外无人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最重要的是自己从不接待客人,一贯是献完曲就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