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她让侍女去拿壶酒来,随即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白色银边荷叶裙,裙摆是由片片荷花瓣的形状组成,旋转起来花瓣裙摆会张开形成盛开的荷花状。
南宫夜紫将衣裙塞给南宫悠蓝道:“这是按你的身量新做的,快去换上。”南宫悠蓝无奈照做。
换过衣裙后,南宫夜紫先是拿酒将南宫悠蓝脸上的易容清洗掉,后又亲自为南宫悠蓝梳妆。化妆时南宫夜紫用了一些平常化妆用不到的、南宫悠蓝从没见过的东西,南宫悠蓝好奇问道:“这些都是做什么用的啊?”
南宫夜紫答道:“朱砂泪特制的妆品,独家设计的妆容,是专门为咱们准备的,市面上见不到,别人想学也学不来,这是多种妆品混合在一起才能出的效果。”
半个时辰后,正当南宫悠蓝昏昏欲睡时,南宫夜紫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南宫悠蓝对着镜子一瞧,甚是满意。镜中人眼角透着清冷之意,偏又有一丝妩媚,却不会觉得过于妖艳,看久了还会有清纯之感。这样几种极端的感受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令南宫悠蓝不觉中对设计妆容的人生了一丝敬意。
“好了我的大小姐,快别照了,赶紧出去作招牌才是正经事。”南宫夜紫见南宫悠蓝对着镜子照了许久,不耐烦地将她从梳妆台前拉起身,便要往房外去。
“等一下,还有面纱。”南宫悠蓝停住脚步。南宫夜紫迅速从妆台的抽匣中取出一方缀了珍珠的面纱,道,“你以前的面纱太素了,我都让人丢掉了。你先戴这种,回头我再叫人重新给你设计。”说着便将面纱覆在南宫悠蓝的脸上,将面纱两角钩在她发髻的钗环上。
“好沉的。”南宫悠蓝不满道。本来新的发式就繁重,头上挂了一整套的珠串,再加上这面纱,直压得她喘不上气。
“哎呀沉不死你。”南宫夜紫没心情跟她废话,直接拉了走人。
两人走到拐角处,南宫夜紫突然停了下来,理了理衣服和头发,迈着莲花小碎步,一步一摇地向前走去。南宫悠蓝被她难得的淑女动作震惊到,不知她是何意,只得继续跟在她身后。
“洛怜来迟了。”一个令人听后浑身酥软的声音响起。南宫悠蓝鄙视地看了南宫夜紫一眼,终于明白她为何做出刚才的举动。
“啊!是洛怜和白韵!”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二人走到二楼贵宾区,卿绝早已等候多时,看到她们后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微笑,道:“来啦。”
南宫夜紫“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之后便和南宫悠蓝二人优雅落座。
此时的二楼全封闭,除了几个未接客待在自己房间里的姑娘外,就只有他们三人。
南宫悠蓝看着楼下一众人的目光,低声道:“被人参观的感觉还真是怪啊。”
卿绝无奈一笑,道:“习惯就好。”又转头对南宫夜紫说道,“我们这么卖力,是不是可以涨点工钱啊?”
南宫夜紫背对着众人露出一个凶残的表情,低声道:“钱还没给老子赚到手就想着要钱,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还不滚下去表演!”
卿绝长叹道:“师妹你这么凶估计是嫁不出去了,不如我委屈一点把你给收了吧。”在南宫夜紫发飙前,他对南宫悠蓝眨了一下眼,然后携剑直接从二楼飞到台上,开始舞剑。
南宫夜紫恨恨道:“死人妖!”
南宫悠蓝掩唇一笑,认真欣赏着卿绝的剑舞。
卿绝使的是软剑,稍有震动便会发出清丽的剑鸣声。卿绝的轻功又极好,只见他在台上脚尖轻点,身影便自然舞动起来。剑光伴随着他的身影上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
“这便是我师傅的独门绝学银风舞了,以轻功配剑法舞出的,但那个死老头只教了卿绝,真是可恶!”南宫夜紫咬牙切齿道。
“这剑舞美则美矣,但好像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啊?”南宫悠蓝不解问道。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剑舞的招式有点眼熟。
“那死老头儿的花花肠子多了去了,这银风舞是用来吸引女子注意以求佳偶的,剑法倒着使才是防身的。”南宫夜紫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这银风舞的确非凡。不过,既是用来吸引女子注意的,那你又学它作甚?”南宫悠蓝笑道。
“哼!总之就是死老头儿偏心!”南宫夜紫目不转睛地盯着卿绝道。她心想若仔仔细细多瞧几次这剑舞,说不定就学会了。
南宫悠蓝见她这样,便也不多言了,只是淡淡一笑。
这时,恰巧卿绝旋转的脚步停下,抬头望着她们倾城一笑,画面便在此刻静止。
苑沧竹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幅和谐的画面:卿绝、白韵、洛怜三人的位置连成了一个微妙的三角形,周围的一切顿时黯然失色。
而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苑沧竹走进季苑大门的动静也自然而然地被南宫悠蓝注意到了。认出那风姿出众、玉树临风的人是苑沧竹时,南宫悠蓝的呼吸一窒。她握茶杯的手不觉一紧,连茶杯轻晃出的热茶水溅到她的手上也未发觉。
他不是答应过她……以后再也不来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