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好不容易止住了,金凌再也无法忍受,看着手上鲜淋淋的,她狂奔出去,来到一壮的梧桐树下一阵狂吐,中午吃的食物一并吐了出来。
从外头奔进来的逐子看到这情景,吓坏了,他认识的公子青何曾这么虚脱过?
这人即便和人拼酒,都不会吐成这德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主子?”
他忧心忡忡的走近,语气是紧张兮兮的。
“帮我……打盆水来……这血腥味……薰的我难受。”
她哑着声音,将头靠在树杆上,阳光自树荫间散落下来,照在脸上,眩眼,人晕晕的,脚下有点发软!
逐子愣了一下,连忙跑去花坛边抓起一只小桶,打了一桶水,箭步如飞的跑到她身边。
金凌无力的蹲下身子,将手伸进水,晶透的清水,顿时浮现一层血红。
她睇着,想到这全是清儿的血,胃里又是一阵痉~挛,一阵干呕。
她忍着,匆匆洗净双手,又叫逐子打了一盆水来,一抷水一抷水的往脸上泼去,一阵清凉入骨,那反胃的感觉这才消停了下来。
抬头时,就看到逐子脸上全拧在一起,尽是担忧之色。
“没事!是害喜反应……”
她咕哝了一声。
这逐子,是爷们,身边又没有女人怀过孕,哪晓得她这是什么状况。
闻言,逐子这才恍然,脸上紧巴巴的线条这才舒展开来,但很快,他的面色又再度凝重,脱口禀道:
“主子,事情有点不太妙?”
她点头,蹙眉:
“的确不妙,清儿的情况太坏了。不行,我得回红楼往无擎的药柜里瞧瞧,看有什么可以压制毒发的药去……”
顺便把身上这衣裳换一换,全是血味儿,太叫她难受了。
“主子,先别走……我说的事情不太妙不是指这件事!”
逐子追了一步,叫住她,沉沉道:“外面来了好些兵马,里三层外三层将公子府给包围起来了!”
“什么?”
金凌猛的收住身子,止住步子,惊愕回头,失声而问:
“怎么会有兵马?”
“不知道。领头的那位说,他是奉皇上之命前来保护公子府来的,闲杂人等一律不能随便进出。”
这哪里是保护,分明是在看禁。
“这么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出去给无擎送信?”
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了,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是!我正要来向您禀这件事……东罗在府门口和他交涉,可是他们就是不肯放。我们说小小姐毒发需要找九爷回来治,他们也不搭理。东罗生怒动了,那人立即就让人上弓弩阵……”
看来,情况的确严重。
金凌浮躁的扒扒头发:
“走,到前边去瞅瞅……”
“是!”
提脚走了一步,逐子问:
“那位小小姐怎么样了?”
“很麻烦……非常麻烦……要是没有相应的解毒药用下去,只怕今儿个她活不到太阳下山……”
心情无比沉重的往清儿房间那边瞅了一眼,但看到那位苳儿,正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金凌没空理会她,满脸忧色的跨步往前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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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府外,银甲闪闪,一列列士卒,或弯弓弩,或执长矛,或握钢刀,一层又一层,井然有序的排列着,一个银铠的将领昂首挺守在正门口。
园中,似有打斗过的痕迹,好几个地方铺撒着血迹……
金凌没有多逗留,往正厅而去,但见薄管家正在和东罗包扎伤口,她急步跨进去:
“东罗,你受伤了?”
东罗看到她,忙站了起来,啐了一口,说:“丫的,那些王八羔子,就是不让我出去……哦,对了,主子放心,爷没事的!”
他怕她担心,第一时间打包票,先安她的事。
不管是真是假,总归是定了定她的魂。
金凌吐出一口气,问:
“真没办法和无擎联系上吗?”
依现在这个情况,的确如此……
她的眉心整个儿成了川字,此时此刻,她既要忧心清儿的状况,又得忧心无擎在里发生了什么,若是以前,他常常都在吃中饭前下朝来,今日他的作息时间已经打破常情了。
“我
会想想办法……清儿小姐怎么样……”
东罗抚着包扎好的伤口,沉沉的问。
金凌点头,肚子里憋的厉害。她心慌气短的,语气悲痛的说:
“很糟糕!清儿的命,朝不保夕……要是无擎回来的晚了,只怕会见得不到她……要不然,这样吧,自暗道走……我在这里拖着,先去寻一些暂时可以克制的药来压一压。哦,不行,绝对不能从暗道走,那等于就是在告诉外头的人,府里有机关暗道……”
可不能走暗道,东罗该怎样才能出去?
“主子别担心,东罗再去和那臭光头说说情,不能通容我们出去,至少得给我们去报一个信。对了,去把岑乐请过来,那人和那光头是世交……”
三个人,分头行动:金凌和逐子往红楼而去,东罗则去了客院找岑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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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红楼,逐子一如既往的守在门口,南城正在树荫下养神,刚刚睡了一个午觉,还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看到他们一脸凝重的样子,走过来拍拍逐子的肩,迷糊的问:
“喂,怎么了?“
“你自己去看,来了好些御林军……我说南城,你们家主子在玩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