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太子,自己可没办法下树。”
忍着痛感的庄谆一瘸一拐来到那棵公治厚所隐藏树下,他的受伤那只小腿几乎不能动弹,光是这几步已经令他汗如雨下,咬紧后槽牙忍住痛意,庄谆用手抓着一根树干跳上,踩稳的一刻他觉得中箭的那只小腿骨头似乎发出了断裂的声音,庄谆心里悬了一下。
“厚儿,没事了。”
检查了公治厚没有受伤,将公治厚从树上抱下来,单脚没办法稳住重心,身体往后偏移倾倒,庄谆只觉得眼前一晃,竟是直接被毒晕了过去。
庄谆这声音传入耳中,令怀中的公治厚灵魂一震,仿佛要把这个声音与怀抱深深印入脑海之中。
公治厚还在他怀里,被刚刚那句话苏得耳朵皆麻,这一下猝不及防两人同时摔在了地上。好在庄谆还护着他,就算是摔着了,也是庄谆先着地。
公治厚慢慢爬起来,见到庄谆两眼紧闭晕了过去,略有焦急地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人还活着,再转头一看庄谆的腿上绸缎已经溢出黑血,知道他应该是中毒晕厥。
庄谆现在晕了过去,他也不再装作先前傻愣愣任其支配的模样,取而代之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如果被这个人知道这些都是自己所为,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护着自己?
公治厚从袖中取出手掌大小的短匕,这是他一直以来偷偷藏在身上的武器,拿着这短匕抵上了庄谆的脖颈,只要在这个时候杀了庄谆……
他本想这么做,心中却不知不觉给出了一万种理由劝他放弃,以至于他现在连这裹着短匕的布料都未曾掀开。马匹声与人声逐渐靠近,应该是庄谆军队来了。
如果错过了这个时候,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