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夏只是垂着头,半天不说话,眼见气氛有点尴尬,一旁心思细密的小洁看出端倪,对陈云旗说:“没事没事,我们夏夏还小呢,脸皮薄害羞,一会儿就好了。”
严冬也看出妹妹的不自然。也难怪,遇上陈云旗这样年轻英俊的男人,严夏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了。严冬对彬彬有礼的陈云旗也很有好感,于是故作语重心长地对严夏说:“多大人了,还害臊。以后遇上喜欢的人,能把握住机会吗?”
严夏的脸更红了,又气又急地冲哥哥说:“要你管!”说完低着头急匆匆地钻进严冬房间去了。
陈云旗见这姑娘害起羞来的模样跟三三有的一拼。他想起三三还在房间等着,便向严冬和小洁告辞要回去。严冬搂着小洁的肩膀对陈云旗说:“小陈,晚点带着你弟跟我们一起去吃烧烤吧!”
陈云旗笑着说:“我回去问问我弟弟。”
严冬抬手做了个“ok”的手势:“晚点我来叫你们。”
房门没锁,陈云旗推门进去,发现三三和衣蜷缩在靠窗的那张床上睡着了。
屋里没开灯,窗户还开着,窗帘被风吹得微微摆动。陈云旗走过去,轻手轻脚替三三脱了鞋袜。
三三睡在了被子上面,陈云旗只好把另一床被子抱过来给他盖上,俯**仔细掖好被角。
一丁点银色的月光从窗外漫进来,把三三的侧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被子都盖严实了,可陈云旗突然有点挪不开脚。
他在床前蹲了下来,近距离地看着三三秀美的面容。三三羽睫轻合着,投下两片小小的y-in影。眉宇淡然恬静,脸颊白皙净透。陈云旗顺着他有些干燥的嘴唇上细小的纹路,一路往下看到下颌骨连着的清瘦脖颈,再到隐藏在衣领深处的锁骨,看得入了迷。
上天安排这个孩子带着无从抵抗的命运降生在穷山恶水间,却给了他这样一副隽秀不俗的皮囊,真是造物弄人。
就在陈云旗暗自悲天悯人的时候,三三突然醒了。他在黑暗中眼神迷离地呢喃着:“哥,是你回来了吗?”
三三看不清陈云旗的表情,陈云旗却还是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伸手隔着被子轻拍三三肩膀,小声说:“是我。”
他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拍着,像是在哄婴儿入睡:“今天累了吧?乖,继续睡,不用起来。”
三三揉了揉眼睛,撑起上半身笑着对陈云旗说:“睡不着了。肚子饿了。”
陈云旗这才想起他们没吃晚饭。
陈云旗让三三先等等再起来,怕他刚醒受风会着凉。他起身关上窗户,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下,三三衣领松垮,睡眼惺忪地倚在床头,陈云旗坐在床边看着他柔声问:“想吃什么?有人邀请我们一起吃烧烤,你想不想去?”
他把严冬借东西给他们的事简单说了,三三不想拒绝别人一番好意,于是点点头表示好。
严冬来敲门的时候,陈云旗和三三已经收拾妥当。三三额前的一小撮头发还不听话地翘着,陈云旗便把自己那顶线帽给他戴上,左右上下看了半天,满意地夸道:“我弟弟怎么打扮都好看。”
小洁和严夏已经跟一队人在楼下等着了。队伍里都是年轻人,热爱户外运动的人大多都性格开朗,一帮人热热闹闹地走在寂静的小镇里,格外显眼。
大家根据旅行攻略给的提示,来到一家挂着“烧烤”二字招牌的小食店。男老板见大生意来了,乐不可支地在屋里屋外支桌子搬凳子,又喊来老婆帮忙招呼,总算把这十五六人安排落了座。
客人们七嘴八舌地点菜,老板手忙脚乱地在小本子上抄抄写写。陈云旗和三三坐在屋外的塑料棚里,严冬带着小洁和严夏跟他们挤在一桌。
三三很少接触山外的人,他有些局促地挨着陈云旗坐着,听严冬和陈云旗说话,也不c-h-a嘴。小洁笑着说:“你弟弟也太腼腆了,跟他比我都成女汉子了。”
严夏好奇地问:“不是亲弟弟吧?”
陈云旗闻言转头看看三三,像是在专门说给三三听:“和亲弟弟是一样的。”
严夏似乎明白了,没再追问。小洁见缝c-h-a针地说:“我们这一代独生子女都太孤单了,谁不想有个兄弟姐妹的。”
“小陈多大了啊?有女朋友吗?”
这话刚问出来,三三和严夏都同时看向陈云旗,目光灼灼地等他回答。
陈云旗坦然地笑着说:“我没有女朋友。”
严冬把啤酒瓶往桌上“咚”地一放,把正走神的三三吓了一跳。他拿起开瓶器熟练地撬开瓶盖,扔在地上,一边往塑料杯里倒酒一边说:“我猜也没有,有还能舍得跑到这里来支教?”
他把倒好的啤酒分给几人,然后率先端起杯跟陈云旗碰了碰,挤眉弄眼地对他说:
“我们夏夏也没有男朋友呢。”
作者有话说:
--- ①② 都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毫无依据。答应我,就像三三一样认为陈云旗什么都懂超厉害就对了好吗! 还以为今晚会发什么羞羞的事,结果没写完。 △ 小剧场 严夏:好帅好喜欢… 严冬:我妹妹还单身。 小洁:我小姑子喜欢你。 陈云旗:啊,三三还在等我! 三三:小旗哥我饿了。
第十八章 蛰伏
严夏还在师范大学读大三。
在美女如云的舞蹈系里,她长相不算出众,上一次谈恋爱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分手原因是男友嫌她太保守。
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当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