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洋笑眯眯地不说话,望着十米之外抱着笔记本认真看股市行情的人,一脸温柔。
“行了,阿立你烦不烦啊。”黎明打了个呵欠,午后的阳光这么好,适合美美睡一觉,做一个暖洋洋的梦,而不是坐在客厅发脾气。
“洋洋,医生说葛大哥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看起来他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那你好好照顾他,我和陈立先回去,有什么事情给我们电话。”看看气鼓鼓还准备说什么的陈立,一个眼刀过去,“我还没有跟你算账,惹出这一堆麻烦的那个娃娃可是你定制送过来的!!还不跟我走,等着葛大哥亲自跟你算账吗?!”
“啊……啊!”陈立来不及狡辩说那是教学道具,被黎明揪着耳朵领走了。
“洋洋!”葛海那边看完了股票,随手将笔记本一扔,走了几步直接扑过来,葛洋连忙接住。
帮他擦擦鼻头上沁出的细密汗珠,葛洋含笑问:“看完了?要不要去花房休息一会?”
葛海点头说好,却趴在葛洋双腿上不动,双眼亮晶晶地仰起头来,葛洋瞅瞅他,瞄瞄客厅周围没有人,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红润的双唇印了上去。
“这里是你帮我修的画室。”葛洋牵着葛海的手,慢慢地在画室转了一圈,“我不喜欢别人看我的作品,结果你就一直没有看过。真是……让我说什么好呢?”
他慢慢揭开盖在每幅画上的薄纱:“这个画室五年都没有锁门,你竟然从来没有进来偷看一眼。这辈子的你,也未免太君子了。”
葛海呆呆地看着满墙的人物画像:“是我呃。”
“有没有想起什么?”葛洋从身后搂着他的腰,将人环抱在怀里,引着他看满园玫瑰。葛海眼前飘过模模糊糊的影响,一个白衣的少年在秋千架下绘画,旁边一个年轻的男子深深注视着他,却没有上前打扰。他看看秋千,又看看眼前的葛洋,轻轻摇摇头,脑袋埋到葛洋肩上。
“怎么这么会撒娇……两辈子都没遇到过啊……”葛洋喃喃地嘀咕着,吻吻对方短短的黑发。
“这里是我的卧室——”葛洋推开门,一把拉住往后退的人,“你要去哪儿?”
葛海一脸恐惧地往后退,却被葛洋牢牢抓住不放手。两人的功夫一直就在伯仲之间,现在这种情况下,葛海毫无招式可言,想要挣脱葛洋的桎梏是不可能的,只能一个劲地往后缩,满目惶恐,眼睛里都开始有水光。
葛洋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终究还是忍不住亲亲对方波光粼粼的双目:“谁让你要偷听听一半,又不相信我的。”手上一使劲,不顾对方的挣扎,拦腰将人拖进了房间。
“不要,不要,洋洋,洋洋……”二十五岁的青年,声音不复少年的清亮柔和,带着哽咽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仿佛浮萍无依。
是那个房间,是那张床,床上还面朝下躺着个黑色短发的人,葛海拼命挣扎起来。
一直小心翼翼的葛洋却半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押着葛海按在床上,一把揭开了维持着原状的床单。葛海惨叫一声捂上了眼,过了半天不见任何动静,才从手指缝隙间看向床上躺着的男人。
咦?到现在都还没有动,伸手指戳了戳,橡皮的感觉,一把翻过来,是个面目栩栩如生、和自己有八分像的男子……“怎么回事?”
“陈立送了个充气娃娃给我练习,结果你一吃醋跑出去惹出这么多事!!我原计划的十八岁洞房花烛夜耽误了整整两个月。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作者有话要说:
当年一共写了10个小短篇,还曾经想要以文字为业)o
不管好不好,都是我曾经的心血,与大家分享,博人一笑,希望有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