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在经过凉亭中央的桌子时,还一把抄起了上面的酒壶,咬牙切齿,又脸色绯红地,把还剩着大半壶的酒都泼在了封晏舟的脸上。
还真真是一副用过就丢、拔x无情的模样。
而封晏舟站在他身后,看着这吃到一半自己c-h-a翅飞了的白菜的背影,倒是没有多少不悦或失望之色。
他只是沉思着把脸上的酒液抹去,像是喃喃自语地说道:“果然还是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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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在这中秋之夜后的一段时日里,白天都是绕着封晏舟走的,书房更是不会去了。
然而在他夜晚的梦中,却总会见到那人剑眉微蹙,张开的红薄双唇间偶尔发出低声喘息,可又锲而不舍地来回吞吐的样子。
……他偷藏起来不敢交由侍人去洗的亵裤太多,快要没得穿了,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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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纠结了近十日,到最后干脆把心一横,决定不再考虑将来如何,先把封大摄政王睡了再说。
想他活了三辈子,加起来都快有一甲子的时间,却才开过那一次荤。
现在人都送上门来了,他还不趁着新鲜赶快吃,那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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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不等楚怀瑾找到合适的时间,给封晏舟发一个“我可以”的暗示,已在南郡逗留了大半个月的刘公公,是终于再也等不下去.
八月二十四,这位钦差太监又一次登了镇南王府的大门。
“九殿下,不是老奴要催您,是圣上还在京中等着您呢。”刘良的神色依旧恭谨,但言语间却是把楚怀宸这位帝君给搬了出来,“老奴等是无所谓,可您总不能让陛下一直等着吧。”
楚怀瑾点了点头,就推敲着措辞开了口,“承蒙皇兄惦念,怀瑾感遇忘身,恨不能今日就至龙台、谢圣恩。然而愚弟自四年前来南郡后,一直体有微恙,不堪远行,恐怕还要再将养上数载,才能重返京城,与陛下团聚。”
封晏舟在一旁,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楚怀瑾看,待他说出这段话后,面上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
不过他转瞬间就将喜色完全收敛,对刘公公说道:“这些年来没把怀瑾照顾好,是本王的不对。等再过几年,怀瑾的身体痊愈了,本王必与他一同回去,亲向陛下谢罪。”
那刘良太监面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再开口时,之前的谄媚神色已变得无影无踪。
“召泽亲王您回京,这可是陛下的旨意。奴婢也是念在与您往日的情分上,才一直好言相劝。可这当中,哪有您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对着楚怀瑾说完,又冲封晏舟带着点倨傲神色道:“陛下早就料到封王爷不愿意放人。所以,除了与杂家随行的这近百侍卫外,还派了数千j-i,ng兵就守在南郡外等着接应呢。虽说,您治下兵强马壮,杂家的确未必能将泽亲王安然无恙地带回京中,可圣上也有一言要问您——”
刘公公停顿了一下,然后拖着长音,大声说道:“您身为镇南王,可真要为了泽亲王与朝廷拼个鱼死网破?”
楚怀瑾是万万没想到,楚怀宸当初随手就把他给“卖”了,现在却又要为了把他接回去,动如此之大的干戈。
他愣了片刻,刚要试着问刘良这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就只见他身旁的封晏舟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本王也就只能让怀瑾随你们走了。”
……
…………
不是,是谁前几天还是一副死乞白赖、没了他活不成的模样?
楚怀瑾震惊地看向封晏舟,这厮是“吃”完就不认账,还是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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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晏舟看着身旁少年那张嫩白小脸上明晃晃的惊愕神色,“哈哈”一笑,先是亲昵地揉了一把他的头,才对刘良继续说道:“不过,怀瑾的身子骨一直不太好,若是只有你们,怕是照料不好他,本王要与你们随行才能放得下心。”
刘公公顿了一下,然后半y-in不阳地笑道:“封王爷莫非是忘了,按大宁律例,藩王无圣召不得入京。”
然而,封大镇南王却摇了摇头,“本王自是不会入京。可是刘公公也莫要忘了,你那陛下在先前的圣旨里,可是明明白白地写着,要‘泽亲王’至南、东、北、西四郡,抚问诸位藩王。我南郡不过是这圣旨上的头站,待本王陪怀瑾访过其余三郡,再与你们分道扬镳,又有何不可?”
“这……”刘良的脸上现出了几分难色,可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拒绝的话来。
虽然,所谓的泽亲王探望四郡,不过是要把被李代桃僵的楚怀瑾换回去的由头。
可为了做给不知内情的天下人看,也为防万一封晏舟拒绝,朝廷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兵要人,楚怀宸是做戏做了全套,的的确确曾经黄锦黑字地写下了圣旨。
那本是大宁新君留给自己的后手,如今却被这镇南王反过来利用,反倒是把钦差刘太监给逼到了进退维谷。
封晏舟见刘良迟疑,便一挑眉,脸色转y-in,沉声道:“刘良你好大的胆子,连陛下的旨意,都敢阳奉y-in违吗?!”
刘公公见封晏舟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想着任他再拖延,也不过是多上三四个月的时间,楚怀瑾总还是要回京城去的,索性点了点头说:“封王爷对泽亲王如此情意深重,杂家自然是要成人之美。”
于是,楚怀瑾的思路还没跟上身边这两只老狐狸呢,他的人生状态就要更新了。
既不是留在南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