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人躲藏,也未必就是年贵妃。切莫乱说。”
“是与不是,一看便知。”武歆音恭敬朝皇后一福:“还请娘娘定夺。”
静徽无谓逼狗跳墙,不管里面的人是不是年倾欢,这件事情已经坐实。微微思忖,她轻咳一声:“既然已经瞒无可瞒,里面的人还是自行走出来为好。总不至于叫奴才动手,丢了脸面。”
闻听此言,帘幕晃动几下。
李怀萍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生怕一眼就看见走出来的人不是年贵妃。
谁知道,仅仅是几下的晃动,畅音阁又恢复了方才的静谧。仿佛二楼之上,还是一样的空荡,并无一人。但其实,这里的主子、小主,加上奴才,已足有五十余人,着实一点儿也不少。
武歆音知道,不过片刻的功夫,年贵妃在这紫禁城里,便会臭名昭著。成为众人耻笑,要被皇上赐死的yin妇。“怎么,既然敢做,却不敢认了?还是您习惯了有人伺候,不远自己动手撩开那厚重的帘子?无妨,就由臣妾来代劳好了。”
这个时候,她等了多久了?武歆音忽然恍惚了。反正打从年氏进了王府开始,她就没有一天不怨的。怨也就算了,没有人家明艳绝伦,没有人家母家荣耀,除了忍着,也只能忍着。在自己的孩子没有惨死之前,武歆音只是怨罢了。
可那个孩子就这么白白的没了,她的怨一瞬间化成了恨。恨不得亲手将高高在上的年贵妃,从贵妃的宝座上拉下来,活活的将她摔死才好。
越是靠近那重厚厚的帘幕,武歆音就越是雀跃。待到伸出手的时候,她的心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烈焰,足可以顷刻间将里面的人吞噬。
乌拉那拉静徽,眼珠不错的瞪着这一幕,她既害怕里面的不是年贵妃,又害怕是。心里纠结的厉害。
却在武氏揭晓谜底的一瞬间,她听见身后的动静,登时傻眼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静徽身后走上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高高在上的天子,统治大清的君王,她的一心一意深爱着的夫君。
而彼时,出现在戏台上的两个人,也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直叫人恨不得一头碰死在当场。
“好大的阵仗。”胤禛铁青的脸色,足可见他心底的厌恶。额涂上如同蜈蚣一般狰狞扭曲的青筋,道出他的愤怒程度,不亚于雷霆。“皇后这是做什么?”
静徽闻言,扑通一声跪下,连忙辩解:“回皇上的话,臣妾才从阿哥所出来,正遇着前来畅音阁赏花的齐妃。齐妃大赞畅音阁的玉兰花美,臣妾心动,便过来瞧瞧。”
随着皇后一并跪下的李怀萍赶紧附和道:“回禀皇上,臣妾想着再过些日子,玉兰就要凋谢了到底可惜,便去景仁宫请皇后娘娘一同欣赏。哪知娘娘去了阿哥所,臣妾就兀自过来,不想正好在宫道上相遇,臣妾就陪着皇后娘娘一并来了。”
“若只是赏花,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胤禛抬眼看了戏台子上,两个衣着奇怪的人,不免蹙眉。“武氏,你怎么说?”
“皇上,臣妾……臣妾……”武歆音发觉戏台上的两个人并不是年倾欢与林翰邈,当即就已经吓傻了。不想这时候皇上竟然突然出现,她只觉得魂飞魄散,脑子里一团浆糊。也是皇上问她话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未曾跪下,遂急急伏地:“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妾……臣妾以为有人在畅音阁中,行苟且之事,故而故而掀开了帘子,臣妾也是来赏花的,凑巧遇上……”
“凑巧?”胤禛看了一眼在场的侍卫,以及内侍监跪地的位置,心中了然。“带着如此之多的奴才来赏花,却不往树上看。武氏,你是把朕当成三岁的孩童来欺哄么?”!!
第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