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怕对贵妃很不好。直到回了翊坤宫,她才忧心忡忡的问:“娘娘您为何一定要管这些事情呢。难道您被牵累的还不够多么?又是关乎林副使的,奴婢觉着,还是能撇清就撇清吧。否则,被有心之人再度利用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年倾欢点一下头,她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有多严重。万一一个不当心,那后果当真是会不堪设想的。“我也知道,不该走进这滩污水。可宫里头真心的人太少了,佳甜又是难得纯净直爽的好姑娘,我实在不愿意看她伤心。总是要问过林翰邈,知晓原因心里才踏实。”
“防人之心不可无,娘娘若非要问,也只得打发奴婢去问。若是您真的与林副使见了面,再生出别的什么嫌隙来,不但帮不了公主,就算是自己也只怕要跟着遭殃了。”
年倾欢想了想,倒也是不错。“这样,你安排好一切,晚上便替我去见一见这个林翰邈吧。”
“是。”乐琴总算劝住了年贵妃,心里登时轻松了许多。“奴婢定然会将娘娘要问的话带到。”
看着乐琴谨小慎微的样子,年倾欢是真的不好再坚持。但事情必然是要解决的,灵机一动她也生出了别的法子。“天热了,除了每日御膳房送的绿豆汤能解暑,奴才们当值也是辛苦。这样吧,乐琴,你去内务府要些西瓜来,叫人抬回来,就当是本宫体恤大家的辛苦了。”
乐琴没有多想,只道了一声好:“娘娘最是体恤下人,奴才们跟着娘娘是最有福的了。”
晚膳过后,年贵妃特意赏了翊坤宫上下碧翠红壤黑子的甜西瓜,就送到了每个奴才的手上。因着是翊坤宫的差事,内务府不敢马虎,足足送了两大筐来,个个都清甜可口。奴才们都聚到下院尝西瓜去了,反而在身边当值的人少了。
“你现在就去吧,本宫想着,林家此时已经接了赐婚的圣旨。林翰邈现在定然心急如焚。未免他做出更加不理智的举动,还是趁早问清楚的好。”这么说着,年倾欢特意让乐瑶拿了一件浅青色的鲛衣:“披上这个去吧,万一有人看见了,你也能走得快些。”
“是。”乐琴接过衣裳,麻利的披在了身上,这时候,天刚蒙蒙黑,还能看见人影。到算不得太晚。
御花园中,偶有妃嫔们三两结伴,一边赏着景,一边说着话,倒也十分惬意。乐琴不敢耽搁,避开行人,绕路赶往林翰邈当值的地方。脚步一快,额头上禁不住渗出了涔涔秘密的汗珠来。
与此同时,皇上难得陪着皇后游一回园子,只是走在平坦的宫路上,两人浅笑寡言,保持着帝后应有的端庄与威严,一点鹣鲽情深,情意绵绵的样子也没有。
静徽心里难受,面上却极尽可能笑得委婉:“皇上,你听,这蛙声极好。”走到一处塘边,静徽忽然勾起了唇角:“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讲的便是这样的好景致了。今夏雨水多,秋来必定五谷丰登。”
这话说的胤禛极为舒心:“承你吉言,朕也希望国泰民安,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皇上勤政爱民,乃是大清之福,苍生之幸。”静徽走到一棵紫薇树下,清风拂过,紫薇花瓣落在她的鬓边,她却浑然不觉。
“别动。”胤禛走上前去,轻轻伸手,将她鬓边的花瓣摘了下来。那一瞬间,静徽淡然的笑着,明眸皓齿,温婉动人。看的胤禛不禁有些痴迷。已经忘了有许久,他的目光没有再这样留恋她的面庞。这一忽略,便是经年。
“臣妾太迷糊了,多谢皇上。”静徽依旧只是甜美的笑着,没有太多的言语。也许只有这一刻,她才能静静的感受来自他的温柔。“皇上,前头不远就是撷芳亭了。不如咱们过去坐坐,登高望远,许能看见更多景色。”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