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花青目送宁嫔离去,才轻啐了一口:“皇上宠爱她的那些日子里,哪一天不是作威作福,摆出一副宠妃的样子。现在晓得哭了,晓得来求咱们娘娘,哼。娘娘,我瞧着这宁嫔根本就是包藏祸心,不会对任何人尽忠,从头到尾,不过是为他自己的恩宠计罢了。”
“知道就好了,不必轻易宣之于口。”年倾欢淡然一笑:“当初她若真有本事,也不会落得被皇后利用的结局。往后的路,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说完了别人的事情,年倾欢最先想到的当然是福惠:“花青,这三日本宫不在宫里,八阿哥如何了?还哭闹么?”
“回娘娘的话,您就安心吧。八阿哥这几日十分乖巧听话,也熟识了新的丨乳丨母,没有哭闹。只是……”花青有些说不出口。
“只是他还惦记着皇后,想回景仁宫吧?”年倾欢总觉得老人们说的十分有礼,知子莫若母。“毕竟皇后待他是极好的,也难怪福惠老想着皇后。”
咬了咬唇,花青并不赞同贵妃的说法:“娘娘,奴婢只觉得皇后这么做,就是故意讨好八阿哥让他不听您的。否则八阿哥怎么知道关于九阿哥那么多的事情,昨个儿还问奴婢,是否九阿哥的衣裳都是娘娘您亲手缝制的。那么小的孩子,他怎么就知道那些。这人的心思一旦毒辣起来,便是连人性都泯灭了。”
“慢慢来吧,我想说哪里有事事都能如意的!”乐凝语调平缓:“这几日,皇上是如何待娘娘的,奴婢在侧也看的清楚。若说皇上心里没有娘娘,那奴婢怎么也不能相信。可……虽然有娘娘,但皇上依旧是皇上。就如同皇后再有心思,再歹毒,咱们八阿哥在景仁宫的时候,她也算是尽心照顾。宋御医不是给八阿哥请国脉么,阿哥的身子十分硬朗,总归也算皇后知道轻重。”
这话花青是不爱听的:“姐姐别说的那么客气。什么知道轻重啊。要不是因为她想利用咱们八阿哥向皇上邀宠,她会这么好心?她要是有自己所出的嫡亲子,她会容许八阿哥平平安安的长大?幸亏皇上下旨了,让八阿哥回阿哥所,否则啊,为了能更好的控制八阿哥,她指不定做出什么坏事来呢。首当其冲受害的,必然就是咱们娘娘。”
“这倒是。”乐凝幽幽一笑:“那咱们还是谨慎点好。唉,只是皇后如今的境况,怕也不能在作威作福了。这宫里头,就指着咱们娘娘统领了,希望后宫能平静一些,少点是非。也让咱们娘娘省点心。”
年倾欢听着她们一言一句的,只是缓缓的笑。正如乐凝所言,这三日皇上的确待她极好。但到底是出于内心的愧疚,还是为了平息自己对皇后之事处理轻微的不满,皇上必然心知肚明。“这几日,妃嫔们都去景仁宫请安么?”
花青摇了摇头:“并不去。一来,皇后说身子不适,免去了阖宫请安。二来,好多妃嫔都不愿意见皇后的面儿,推赖说身子不适。正逢上皇上与娘娘您都不在宫里,想来也没有人愿意去做那样的假好人。”
几个人正说在兴头上,忽然听见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年倾欢还以为是胡来喜有事禀报,刚要扬声传唤,却见走进来的人是懋嫔。“姐姐来了,怎么一脸愁容,发生了何事么?”
宋代柔双眼通红,急的不行:“妹妹,大事不好了,筱丽不见了。”
“什么?”年倾欢顿时一惊:“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宫中守卫森严,大抵不会有刺客能轻而易举的将她带出宫去。何况筱丽成日陪着姐姐,旁人也未必有机会下手。”
抹了一把眼泪,宋代柔就着花青的手坐下,才道:“妹妹有所不知,前日,是她故去夫君的生忌。她哀求我出宫去给夫君上坟。我原是不肯的,无奈她哭得可怜,我不忍心,便将自己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