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哀家清楚,陛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哀家不该在此时才来拒绝……”仲秋节要带她出宫之事,之前赫连淳锋不是没提过,是她答应之后,赫连淳锋才开始做详细部署,她又犹豫了许久,才长长叹出一口气,如实道,“哀家只是没想过,陛下会安排去胡将军府上。”
凌太妃对宫中哪些是赫连淳锋的人其实并不太清楚,她本以为既是秘密出宫,更多该是会动用赫连淳锋的贴身侍卫,不会劳烦到禁卫军统领,更不可能去到将军府上,今日乍然听闻赫连淳锋的安排,她一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赫连淳锋闻言稍稍一想便明白其中关键:“太妃与胡将军可是有旧怨?不瞒太妃,朕要见之人,如今便住在将军府中,因此无论如何出宫,这将军府,朕是必然要去的。”
“不,我与他又怎么会有旧怨。”凌太妃苦笑着摇了摇头,却是不愿再说下去,只是道,“可否容哀家多问一句,能劳陛下如此兴师动众,不惜置自己于危险之中也要去见的,可是陛下心上之人?”
外人皆以为赫连淳锋不纳妃,不宠幸宫女,是为凌太妃,可凌太妃心中清楚,赫连淳锋之所以如此,该是早已心有所属。
赫连淳锋眼底染上几分笑意,认真道,“他不仅是朕的心上人,还会是这苍川未来的皇后。”
需藏在将军府中,如此困难才能见上一面之人,想来要立为皇后也并不轻松,但赫连淳锋却如此坚定,像是没有任何困难能阻隔这份真情。
凌太妃不知想起什么,目光也柔和了几分:“那好,便依陛下的计划进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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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节当日,身着禁卫服饰的赫连淳锋与凌太妃顺利抵达了将军府,赫连淳锋让康奉带着凌太妃到一旁的院落休息,自己直奔华白苏所住那屋去。
到了屋门口,他竟莫名有些紧张,抬手几次都未扣响门扉,最后当他终于平复了心情,打算敲门时,那门却毫无预兆地从里头被打开。
华白苏站在门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陛下好不容易来找我一次,打算自己在门外罚站到天明么?”
“怎么会。”赫连淳锋向前走了一步,直接将自己挂到华白苏身上,双手环着他的颈项,讨好道,“白苏,我知道错了。”
一道跟到院中的葛魏,以及被响动吸引出来的李容参见状皆露出一脸惊悚的神色。
华白苏关上赫连淳锋身后的房门:“哦?陛下倒是说说,错哪了?”
“我不该瞒了你这么久,不该让康奉来向你说明。”正如华白苏了解赫连淳锋与凌太妃之间不会真有什么,赫连淳锋也清楚华白苏不满之处。
华白苏点点头,在赫连淳锋的唇快触到他时躲了躲,冷道:“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赫连淳锋只好求饶:“白苏……别生气了,今日是仲秋节,我们去赏月可好?”
华白苏走到桌旁坐下:“天还亮着呢,我们还是先来说说你与凌太妃之事。”
赫连淳锋跟着走过去,半蹲在他面前,仰头有些委屈道:“好不容易见你一次,我实在不愿将j-i,ng力花在旁人身上,这才一直没告诉你。”
华白苏在赫连淳锋额头上轻弹了一下:“陛下该是将李拯安排入后宫前便早有计划,难道不能在行事前先告诉我吗?”
赫连淳锋趁着他不注意,迅速在他唇上偷亲了一口,这才笑道:“夫君教训得是,下次我一定会先请示完夫君之后再行事。”
一声“夫君”立刻让华白苏破了功,他没忍住扬起了嘴角,但还是带着几分不满道:“陛下每次都只会嘴上说抱歉。”
赫连淳锋眨了眨眼,凑近了轻声道:“今夜我留宿于此,到时再用身体说一次抱歉如何?”
华白苏地回答,是直接将人抱到腿上,含住对方的耳垂:“陛下可不要后悔。”
顾及赫连淳锋每日清晨的早朝,除了登基那日,之后他每一次留宿,华白苏都没舍得折腾他,倒是由着他占了自己不少便宜,如今既然他主动开口,华白苏便也不打算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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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亲近了一阵,待外头天色全暗了后才出了屋门。
仲秋节的凤临城格外热闹,已经有等不及的孩子,早早放出天灯,远远望去,倒像是围绕在明月附近的璀璨星辰。
华白苏不便出府,胡鸿风便特意命人在院中架起桌椅,准备了美酒美食,让二人能边用饭,边赏月。
院中本就没有旁的下人,葛魏上前替他们的杯中斟了酒,华白苏看了看满满一桌的菜品,转头道:“那位凌太妃呢?今日是仲秋节,陛下既然带她出了宫,还是让她一道来用饭吧。”
赫连淳锋在华白苏后腰处挠了挠,笑问:“白苏该不会是想探探敌情?”
“陛下不是说凌太妃是友非敌?”华白苏眯了眯眼,“还是说,陛下还是有可能与她……”
赫连淳锋立刻举手投降:“绝无可能,苍天可见,我心中只有白苏,再容不下他人。”
“陛下,我向来没什么容人之量,像敌情之类,我也不需要去探,他日陛下若烦了腻了,想要另纳后宫,记得先杀了我。”华白苏轻笑一声,眸色冷了冷,一字一句道,“否则……恐怕陛下后宫恐怕只会多出几具尸体。”
这些话并非因着赫连淳锋一句玩笑而起,其实是华白苏早就想告诉对方的。
别说他是男子,或许根本无法光明正大的入后宫,就算有朝一日,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