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壵问:“什么资料?”
“证明你没有抄袭的资料。”
商清壵愣了愣,随即笑起来:“你明知道我失忆还让我提供资料,我上哪给你盖证明?我说没抄你又不信,得,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会就是来恶心我的,我不开了。”
“壵壵!”
“你让他滚!”那老头声嘶力竭,“仗着自己姓商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他也不想想,他在商家要是真有地位,继承人轮也轮不到商清珺一个女流之辈!郎峯,去,给商清珺打个电话,就问问她,这个弟弟,她还管不管得了!”
郎峯焦头烂额,在众多高层的一致要求下,只能不情不愿给商清珺打电话。
然而,不过半小时后,商清壵就收到了一条来自商清珺的信息:转账二十万!
☆、第22章
双方僵持的局面让郎峯骑虎难下。
他虽然在bcc挂着执行总裁的名头,但这些老头子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仗着人多,以及他们在业内的威望名声,表面对郎峯恭敬尊重,可暗地里,没少给他使绊子。当然郎峯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之所以能在这个位置坐得安稳,也自有他为人处事的一套方法。
这群老头子在商清壵那受了气,折了面子,就想把商清珺拉下水,反正商家这些小辈子,必须得有人出来平息他们的怒火。
他们逼着郎峯给商清珺打电话。
郎峯也不能说不打,只能硬着头皮打,不过终究是正式会议,不好把话说得太绝,只能站在中立的角度,一五一十陈述经过。
商清珺在国外出差,正睡得迷糊,说话不免带着起床气:“所以你们开会的主题是什么?声讨商清壵?非逼他畏罪自首不可?郎峯,你是他姐夫,他说自己没做过,难道连你也不相信?不相信又如何,人家的高层,你们不敢接?这事已经不是商清壵个人的问题,而是bcc和hse之间的争斗,郎峯,公司该如何做,不用我教你吧?如果实在有困难,不妨反思一下你自己的管理策略是否有问题。”
这番话字字句句对着郎峯说,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打的是郎峯背后那一众高层的脸。毕竟人家小俩口即将成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郎峯就是把bcc卖了,晟世也不一定真撤他的职,可这帮老家伙不同,半截身子入黄土了,哪天被退休了都不知道。
商清珺不是一个缺乏主见的人,话说到这份上,这些老头就明白了,这是打算赔上整个bcc的未来,来保全商清壵名誉的了。
既然是总部的意思,自然也就没人再吭声。
倒是商清珺,被吵醒了睡不着,担心商清壵受委屈,还给他转了二十万。
商清壵收到短信提示时,正好走到bcc的中空休息区,花坛边有自动贩卖机,40块一盒的ysl,他看着好看,买了一盒,然后惊异地发现他原来是会抽烟的。尼古丁深入肺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涌上眼眶,令他有点想哭。
郎峯过来找他,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了,都过去了。那帮老家伙我已经敲打过了,他们不会再说你什么。”
商清壵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吭声,不动声色把肩膀从他手下移出来。不知为何,对于郎峯,他总有种莫名的敌意,也不知是因为这人分走了姐姐的宠爱,还是因为这人曾试图拆散他和阿卷。明明这人什么也没做错,顶多没在开会时为他多说两句罢了。
他不知说什么好,郎峯却也不介意,再次揽过他的肩,把他拉近自己:“你姐姐都跟我说了,她给了你二十万。你呢,就不要多想,拿着这笔钱,出去happy开心,天涯海角随便你疯,钱不够,也不用再麻烦她,直接找我。有什么事,我帮你扛。”
商清壵咧了咧嘴角,想笑又实在笑不出来。
郎峯抽出他指间的烟,含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待深入肺部的烟雾缓缓吐出,才有些艰难地说:“刚才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那你是信我还是不信?”商清壵故意问。
“当然是信你的。你的为人,是业内有目共睹的,只是那些老家伙太过古板,对你早就心存偏见,你没有证据,怎么说他们都是不会信的。”
郎峯把烟塞回商清壵手里,再次拍了拍他:“别想了,这事有我,这两天让路虎给你请个假,你好好休息。”
商清壵点点头,也不愿多呆,转身欲走。
郎峯又叫住他:“沐丞博那个事你打算怎么处理?私了还是直接报警?”
他指的是沐丞博开车撞商清壵的事。
商清壵怔了片刻:“还没想好。”
“行。”郎峯也不为难,“趁这两天,你好好想想,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永远支持你。”
商清壵点点头,转身走了,眼神倏然变得冷冰。
不可信,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可信!
他下了楼,直接打车回家,阿卷还没回来。
中午项基打电话给他,说带阿卷回公司。沐丞博自从公司进入正轨后,每天只工作到下午四点,现在已经快六点,人还没到家,商清壵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他给项基打了个电话,果然,俩人正被众星捧月,在一家私人会所喝花酒。
确切地说,主角是项基。
项基这人,长得着实寒碜,两边眉毛不对称,眼睛也不好看,鼻梁还有点塌,小时候就有人说,他妈生他的时候摔了一跤,正好让他脸着地,摔扁了。他呢,也很有自知之明,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