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完全没有,谁不知道你难追,我懒得自取其辱。”须臾,她又问一遍,“你真有女朋友啊?不是骗人的?”
肖瑾费解道:“我好端端的骗你干什么?”
半晌,对方憋出一句“我靠”,说:“我要去给大家宣布,你有女朋友了,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吗?”她兴奋极了。
肖瑾想了想,说:“应该吧。”
齐音是空中飞人,一年一半时间都在世界各处飞,肖瑾没跟她说过木枕溪的近况,她没有和对方汇报的习惯,齐音也不是殷笑梨那样的老妈子,以照顾她为乐,算来好像快一个月没联络了,上回的消息还是问她有没有头疼,肖瑾说好多了,齐音就没再多说。
远在海外的这位朋友立马将电话挂了,应该是满世界嚷嚷去了。
肖瑾唇角往上勾了勾,抬起细白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眉骨,反正木枕溪不认识她国外的朋友,自己也没说木枕溪的名字,那就“委屈”木枕溪提前担任她女朋友的头衔好啦。
肖瑾指尖继续往上,摸到了左额角的微微凸起,神情一顿,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事情,脸色几度变幻,继而眼神露出一丝庆幸来。
她以前担心过木枕溪看到这道疤会问起来,肖瑾连搪塞的借口都想好了,就说是不小心被人撞了下,磕到了墙角,流血结痂后来留了疤,现在正好,和车祸的伤口重叠在了一起,木枕溪根本不会起疑,也不会知道自己当年为她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她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她也不能有任何负担,所有会让她难过的事情,肖瑾都要把它悄悄掩埋掉,这一辈子都不能被她知道。
木枕溪只需要爱她,和被她爱着就够了。即便不爱她,也要爱她自己。
这是肖瑾唯一的心愿。
***
翌日一早,木枕溪走到了露天咖啡厅,她特意比平时更早出门半小时,没想到肖瑾来得更早。
天气渐渐转暖,今天气温上升,肖瑾坐在了外面,很显眼的位置,她的打扮更亮眼,浅粉色的毛衣白色长裙,没戴围巾,长发梳了个偏分,一侧还夹了个亮粉的糖果色发卡。
木枕溪:“!!!”
这是谁家的高中生不听话跑出来早恋了。
没等木枕溪到她跟前,肖瑾就先站了起来,眸光晶亮地注视着她。
隔着三步的距离,她出声招呼:“早上好。”
木枕溪说:“早上好。”嘴角自然而然地往上扬起来。
她在肖瑾对面的座位坐下。
肖瑾说:“我还没有点餐,等着你一起。”这态度好像太无礼了,肖瑾顿了下,伸出一只手,彬彬有礼地重新邀请,“这位美丽的小姐,有荣幸和你共进早餐吗?”
木枕溪已经坐下了,为了配合她,只得再次站了起来,假装自己现在穿着长裙,提着裙角施了个礼,将手指放到她掌心,莞尔道:“我的荣幸。”
肖瑾扶着她的手臂,让她入座,松开手,自己也坐下。
木枕溪定定地看了她两秒钟,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刚刚你邀请我的时候后面有个人走过去,看我们俩跟看智障一样。”
肖瑾摆手,非常不以为意地傲然说:“单身狗,嫉妒我们。”
木枕溪:“哈哈哈哈。”
笑完以后反应过来,她们俩现在不也都是单身狗吗?肖瑾又占她便宜,登时又羞又恼。
占便宜成功的肖瑾笑容格外灿烂,将竖在桌面的餐单递过去:“点餐。”
木枕溪点了拿铁和海绵面包,肖瑾摇头,抬眸看她,真诚地建议说:“早上喝咖啡对身体不好,要不换成牛奶?”
木枕溪无可无不可:“唔。”
肖瑾说:“你平时加班是不是喝很多咖啡?”
这回木枕溪点了头,要问办公室最重且每天持续时间的味道是什么,不是香水,也不是花,是咖啡。
肖瑾说:“那就牛奶吧,养养胃,胃病很要命的,对了,你有胃病没有?”
木枕溪说:“还好,不严重。”她平时忙起来确实会经常忘记吃饭,但好在身体够顽强,现在除了腱鞘炎之类的寻常职业病,还没作出什么大毛病。
肖瑾把她的咖啡彻底否了,点单栏上换成了牛奶:“那就更得养胃了。”
木枕溪忍不住说:“那你在国外还经常喝酒?”还喝醉。
肖瑾气定神闲道:“不都是过去的事了吗,我现在每天晚上睡觉前喝牛奶。”她问,“你喝吗?”
木枕溪不知道她怎么又岔到晚上喝牛奶的事了,还是听话地摇头。
肖瑾嘱咐道:“可以培养一下喝牛奶的习惯,对皮肤也好,像咱们这种皮肤开始走下坡路的,平时更得注意保养。”
木枕溪稀里糊涂地点了头。
是得好好保养。
肖瑾点了两份早餐,都是牛奶,还有烤燕麦和面包布丁,肖瑾食量小,提前将两个盘子里的食物用餐刀切割开,她两样各吃三分之一,剩下的都给木枕溪。
木枕溪:“……”
可吃属于肖瑾的那份早餐的时候,唇角有了微不可觉的弧度。
两人将早餐吃完了,同行到十字路口,依旧是木枕溪往公司,肖瑾往地铁站。道别的时候,肖瑾放下了挎包一边的背带,说:“等一下,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她拿出来之前的那几秒,木枕溪疯狂脑洞。
不会是花吧?花放在包里应该会被压瘪吧,品相都不好了。也可能是花,不是一大捧,是几支,肖瑾的包容量挺大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