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沐晨曦突然身体一晃,踉跄两步倒在李宏宇他们身上,“我要晕了,十多年寒窗苦读终于熬出头,还没等上任就要被罢免,我对不起祖宗呀!”
他两眼一闭头一歪,再没有一点动静,看模样像似真晕了过去,整个身体被李宏宇和高中兴扶着,勉强没有落地。
“学士。”
“学士。”
刘学士被高中兴他们两个无措的求救,气得眼里就要冒火,这沐晨曦就是给他制造麻烦,哪来的胆小羸弱不堪,分明就是故意装的。
这是要败坏自己名声,真是狼子野心。一个小小状元,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当朝重臣相抗,他倒要看看有何能耐如此。
他心里打定主意,不是有病吗?那就让他回去养病,就算以后想要离开翰林院,自己都不会放,让他老死这里吧!
状元郎又能如何,一介寒门出身,今日就是他最后踏入官场,以后别想再出头。
等以后他知晓厉害跪地求饶,再给他迎头一击,直接罢免官职让他滚回乡野。
刘学士脸上变幻莫测,心里打定主意,刚要出声喊人把沐晨曦送到医馆,让他滚出自己视线。
就听一道清朗的声音,带着惊异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有人晕倒?”
太子进来看看晕倒的沐晨曦,脸色不由一变,“这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请御医?”
“快去请御医。”
他对身边的随侍太监交代一句,急忙过去指挥高中兴他们,“把状元郎扶着坐下,按压一下人中。”
“嗯。”
沐晨曦一听,身体微微动了动,徐徐吐出一口气,像似要慢慢苏醒过来,这按压人中多疼呀!
他可不能受这苦,师兄真是太急躁,怎么也要等御医或是自己慢慢醒过来才是。
沐晨曦缓慢的呼吸几口,眼睛逐渐睁开一道缝,就迎上几双关切的眼神,“没事了,就是受不得惊吓。”
他虚弱的对太子笑笑,又对高中兴和李宏宇点头示意,“我已经没事,各位不用担心。”
沐晨曦又看向刘学士,见他脸色铁青眼神y-in沉,一副压着怒气的模样,微微一笑道:“对不起,刘学士。下官胆子小身体弱,受不得恐吓欺压,一着急就好晕倒,这不怪刘学士,是下官抗不了打击而已。”
“哼。”
刘学士一副看穿沐晨曦真面目的表情,“状元郎真是需要多加磨练,一点小事都不能做,何谈为朝廷效力之事。”
“若是真为皇上效力,下官就不会晕倒了!”
沐晨曦一脸沮丧,看着刘学士眼神有些幽怨,“学士让下官抄录整理破损书籍,下官很是高兴呢。可是让下官打扫荒,那些虫鼠蛇蚁真是让下官为难。圣人没教导下官这些,夫子也没教下官如何当名杂役,怎么能不让下官心急受到打击惊吓?”
“什么”
太子听到这些,脸色一沉看向刘学士,“让新进状元打扫废,还要抄录破损书籍,刘学士就是这么安排国之栋梁?”
“太子稍安勿躁。”
刘学士并不惧太子,他是翰林院之首,虽然官位略低为五品,可是还不需要太子来指手画脚。
“状元大才,当需磨练才能成长。废旧书籍乃前人留下之j-i,ng华,若是能习之一二,此生必受用无穷。老臣是苦心栽培,可惜状元郎不受用,身体竟然这么虚弱不堪,看来无法为朝廷效力。”
刘学士眼里流露出一丝恶意,看眼沐晨曦之后,对太子说道:“老臣会像皇上禀报,让状元郎回家修养,若是还能回来。”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呵呵”一笑道:“老臣,定当再尽心尽力培养。”
这些话意思很明显,就是初出茅庐的沐晨曦等人都能明白,何况是太子呢!
他身在皇家权利漩涡,什么事没有经历过。刘学士毫不掩饰的恶意,一眼就能让人看穿,太子怎么会不知道为什么。
沐晨曦前些时日,拒绝太傅招婿,又当场打了礼部侍郎的脸,怎么不会被人为难?
好在,今天太子想来看看,沐晨曦到翰林院是否适应,否则还不知道他要面临哪些不堪。
“刘学士言之有理。”
太子压下心中闷气,脸色温和的对刘学士一笑,“还请学士启禀皇上,看看状元郎可堪大用,是否需要另外安排人再进翰林。”
“嗯?”
刘学士一怔,太子这话说的让人狐疑,“老臣自然会如实回禀,太子也可向皇上禀报,看老臣是否安排不当。”
“呵呵。”
太子笑笑不再多言,转头看向沐晨曦道:“身体不适,就先回去养着,御医会派到府上诊脉,状元郎无需多加忧虑,有真才实学在哪里都不会被埋没。”
“多谢太子。”
沐晨曦起身道谢,他现在无需再装,刚才的心思就是抱着任可被免去官职,也不在翰林院刘学士这里受气,“下官已经无事,不用派御医诊治,下官先行告退。”
…………
沐晨曦进入翰林院,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就欢天喜地的从里面出来。
刘学士第一句话,就让他心中暗暗警醒,身为翰林院之首,竟然不顾脸面说出那种话,可见品德有多低下。
沐晨曦清楚知道,自己若是这次忍了,以后吃苦受累无出头之日还罢,就怕后续还有什么招数折腾羞辱。
他这才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利落的装病,想法离开翰林院,脱离刘学士钳制,哪怕被罢官回乡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