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献舍的符文。
夏慈恩也同时出现在姜别眼前,他坐在轮椅上,身后依旧是那个戴着面纱的女人,以及数以千计的魔修。
夏慈恩道:“当年不对姜公子下死手真是个致命的错误。”
姜别y-in着脸,没心思和夏慈恩打太极,问道:“清尘呢?”
夏慈恩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了几声,道:“自己是师尊,你问谁呢?”
姜别正要运起灵力动手,突然发现灵力有些闭塞有逆转的趋向。
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入魔吧!
姜别正想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飞进姜别手中,姜别收到了晏子萧的来信,嘱咐他千万不要去天池宫。
姜别幡然醒悟,发现自己脚下这方圆百里的符文,是献舍的符文。
他总算明白了夏慈恩为什么一直在弯弯绕绕,不断地激怒他。
姜别冷静下来,长呼了一口气,不紧不慢问道:“你和清尘合作,就是因为清尘事先占据了天池宫的位置吧?你难道就相信他一点手脚没动?”
夏慈恩:“再怎么动手脚也改不掉你易入魔的事实,只要你一天是魔修,就一天放不下心。”
夏慈恩话音刚落,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劈向神行岩。
这惊雷和修真者的天劫雷不同,更像是有修士逆天改命。
神行岩有什么人在改命?是崔景言还是蒋岩?
作者有话说:
嵇琴类似于二胡。最近有点发烧,更新不稳定,请多多见谅。天冷了,宝贝们记得多添衣服多喝热水。
第60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
但凡夏慈恩出现的日子里,天总是y-in的。
姜别的表情出乎夏慈恩意料的轻松,负起手闲庭信步道:“夏宫主,阵法本就不是北冥宫主修,我虽然不是符修,但还到没丢了我师尊的脸面的地步,在神行岩面前打这种主意是不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夏慈恩僵硬地抬起了头,语气不悦:“打不打得起主意还轮不到你个毛没长齐的臭小子说吧,还是怕得不行在这儿逞口舌之快壮胆子呢?”
姜别走得离夏慈恩越来越近,却没有要出阵法的意思,胸有成竹道:“南有夏小正入阵,北有敖放现世。同样重要,夏宫主举家来对付我,是不是太看得起我姜别了?”
夏慈恩仿佛对夏小正很是信任,道:“夏小正不会有问题。”
姜别敛下神色,笑道:“夏小正是不会有问题,那,晏子萧呢?”
夏慈恩握紧扶手,语气中露出掩饰的很好的不解:“正道的人如此待他,他还想做什么?”
姜别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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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宫里不剩下多少人了,夏小正第一次穿上道袍,在地上用血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符阵。
看符阵断断续续的程度,也知道夏小正有多么不情愿。
晏子萧站在一旁看着,眼眶微微泛红,问他:“一定要这么做吗?”
夏小正顿了一下,继续画着:“不用劝我,为所欲为惯了,不稀罕正道那副做派,死得其所。”
晏子萧垂下眼,敛了神色不再劝。他和夏小正都太自洽了,轻易不会改变。
夏小正一生没得过半点温存,但在他的认知里轮不到别人可怜他。他的路虽是别人逼着他选的,可他却走得很好。
夏小正坐在阵法中间,抬头望望北冥宫上空的天,灰蒙蒙的,常年都是这样,不分冷暖y-in晴。他的一生马上就要结束了。他没什么不舍,大概是因为他一生都没有好日子,没得到过,也没得怕失去的。
时辰到,阵法起,地上红色的符文像有了生命,诡异地扭动着。夏小正摸了摸自己唇上的疤,那道兔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夏小正笑了,这算是他临死前唯一的收获。
突然,一把刀从夏小正身后刺入,扎入了夏小正的脊骨。
夏小正的眼睛忽地瞪大,笑容还挂在脸上。灵力因为脊骨的断裂变成了一汪枯竭的泉,地上的阵法少了没有灵力的支撑,扭动了几下,废了。
夏小正知道握着这把刀的人是谁,断裂的脊骨不给他回头看的机会。但他就不死心,逆着刀刃的劲道硬生生地转过了身。他非要亲眼确认一下才好。
“对不起。”晏子萧在他身后道。
“呸!”夏小正一口血沫子吐在晏子萧脸上,再看不出来晏子萧骗他,他就是傻子。夏小正骂道:“你不当戏子真是可惜了,卖屁股的还知道谢恩客,你他妈连**都不如。”
“说说你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是知道夏慈恩准备动手开始,还是帮我治兔缺开始,还是……”夏小正似有似无地笑了一下,“在面摊第一次见我开始?”
“嗯?说他妈话啊!被捅的是我,你装什么哑巴?现在想起要脸了,早干什么去了?你还真听姜别的话,就为了骗我,舍得跟崔景言玩决裂,我可真是太荣幸了。”
晏子萧没回答夏小正的问题,道:“我只想打乱夏慈恩的安排,没想害你。我断了你的经脉,灵力今后是无法运转了,但至少不会死……”
“你他妈还不如杀了我!”夏小正红着眼眶,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晏子萧,他盯着晏子萧笑,露出一排惨白的牙齿,当着晏子萧的面,缓缓拔出c-h-a在后背上的刀。他还是那个穷凶极恶的夏小正,像只狼狗。
夏小正晃了晃,后背的窟窿还在流血,让他几欲昏迷。所幸后背的伤口很痛,逼着他清醒。
刀就握在夏小正手里,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