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身上冰凉,再说了,有了身孕体温本来就偏高。”苏蝉影懒懒地说道。
立禅躺在他身边,搂到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降温,一只手抚上他还平坦的腹部,心里暗自称奇,他也知道苏蝉影自从经历了当年的那些事后,身体羸弱,受孕着实困难,而且生晏纾时,见他痛苦不堪,也就绝了那份心,安心和苏蝉影过着平静的生活,每日作画吟诗,赏景观花,恩爱日渐深厚。
但不想,如今爱女爱子已成人,苏蝉影竟有了身孕。
不过,这么些年,除了苏蝉影几位极为亲近的亲人离世,但也没有令他伤心难过的事情发生,在悉心照顾他多年,他身体日益安康,旧疾渐愈,所以怀孕也不奇怪。
“立禅,”苏蝉影惬意地被立禅搂在怀里,突然眉宇微蹙,想起一件事,“晏纾怎么又对清儿动粗?前段日子他跟着父亲大人去修行时还对清儿百般温柔,依依不舍,昨日回来时还好好的,我还道他是‘小别胜新婚’,谁知他今天早上就又动了手。”
立禅知道苏蝉影对温和宁静的清涧流颇有好感,但儿女的事他不愿多管,微微笑道:“谁知他俩又为什么小事起了口角,都不是令人省心的孩子,不如女霙好。你现在不要为这些闲事c,ao心,儿孙自有儿孙福,等过些年,生活得久了,自然也会过日子了。”
苏蝉影叹息道:“都是你们父子做出的事,要不是第二日晏纾逼着那孩子给我敬茶,我还不知道。你即使心里放不下,也不要牵连上孩子,清儿这孩子被你们父子害苦了,晏纾两三天就能寻出事情来怪罪他。”
立禅眉头一挑,道:“难道我的儿子还不够格拾他一不起眼的幼枝?你也不想想,晏纾能无理取闹吗?你看那孩子老实,可到底是不落烟的儿子,难免有些不入眼的毛病,就是没有他父亲那般张扬,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他无风,晏纾怎么能起浪?”他又柔声劝道,“毕竟是他俩的事,咱们做长辈的管太多也不合适,姑且让他们闹去,他父亲都不心疼呢。”
苏蝉影长叹一声,知他实际上极能记仇,对清涧流并不真心疼爱,而自己只能尽自己所能的照顾他。苏蝉影也气自己的儿子,晏纾要说有什么瑕疵,就是那疑心,比岑屿和立禅不知强了多少倍,只要清涧流不在自己眼前,便心下不安,所以时常有口角发生,他以为,夫妻生活当如自己的父“母”,要清涧流和苏蝉影一样随遇而安,因丈夫愿望而安分守在家中,不与他人有太多来往。但清涧流虽然x_i,ng情柔和,终究不是苏蝉影,对晏纾家里的无礼要求很是不满,又是被迫跟随晏纾,所以两人的生活并不美满。
立禅见苏蝉影不再言语,因有了身孕,j-i,ng神萎顿,一会儿便在他怀里熟睡,只是眉宇微蹙,看似闷闷不乐。
立禅轻轻起身,一点不惊动他,悄悄到偏房,令侍女唤来儿子。
晏纾一会儿便前来,他仪容甚是出众,身穿淡紫色长衫,肌腰清癯,如同珠玉在侧。他见父亲脸色沉凝,不知何事,行过礼后便细听父亲教导。
“你又动手打他了?是不是坏了他的俊颜,要不然你母后也不会知晓。”
“孩儿一时气不过,动手打了他的脸,下手重了些。”晏纾垂手答道。
“不过一侍妾,太过上心也不好,你母后如今身体贵重,怎可要他再为一些小事烦心?要是不放心他,令他不要出你的宫殿,牢牢看住就是,莫让你母后再为此类闲事烦心。”
晏纾答应着,毕恭毕敬地离开。
立禅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叹息一声,当日只是见清涧流容仪俊爽,温润雍容,便想报常豫末夺“母”之仇,不落烟辜负闵池之恨,将出生高贵的鹰帝二十子强迫成自己儿子身边侍奉的侍妾。不想,晏纾却对清涧流真的动了几分心,而清涧流却像是流水无意。
罢了,这孩子x_i,ng情和自己相像,要是想要,不管用什么办法总能得到他的心,就如当年自己迷恋上苏蝉影一样,要是过些年对他没了兴趣,立禅也不觉有什么。
还是自己的女儿好,如自己所愿,模样x_i,ng情,仪容风姿都是一等,学识也令人称赞。他心想:这样的女儿下嫁过于可惜,但要是嫁与他族是不能为神后的,又要与其他女子共事一夫,着实委屈。还是听从她自己的意见,选择夫婿,也免了蝉影担忧。想到苏蝉影腹中的孩子,他不由嘴角微翘,要是个和女霙一样美好的女儿,也是好事一件,要是和晏纾一样出众的儿子,也省了晏纾和自己一样,手足情少,也有个得力助手。烛微,他毕竟不能明确表示兄弟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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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原为苏蝉影把脉后,又在他腹部按了几下,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苏蝉影清楚他为何生气,淡笑道:“孩子可好?”
“好,他的两个儿子都好得很,倒是你,要不要命了?”席原咬牙切齿说道,怎么遇上这么一个不珍惜自己身体的人。
苏蝉影却是惊喜万分:“是双生子?我的两个孩子回来了。”他一时忍耐不住,泪盈于睫。他一直不能忘怀自己初次怀孕时的两个双胞胎,时常背着他人暗自悲痛,现在竟然又怀上双胞胎,难以自已。
席原却是万分恼火。“你又不是心里不明白,竟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