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招展,监斩官海言满面春风地骑在高头大马上,享受着百姓的瞻仰。后边跟着三台囚车,晃晃悠悠地驶来。
明王身着灰白囚服,双手被大枷扣着,花白凌乱的头发随秋风胡乱飞舞着。只见他眉眼间冷漠,没有半丝屈服和惶恐,一身正气凌然。
人群中传来一阵又一阵地辱骂声,不堪入耳。突然为首的几个人朝囚车砸臭j-i蛋,烂菜叶,这一发不可收拾,众人纷纷效仿。
明王及两位世子被砸的头破血流,一身污脏,甚是狼狈。
忽地在人群中传来几声尖叫,方季手持长剑,飞身跃起,身后人群里,屋顶上,猎鹰纷涌而出。
“有人劫囚车!”为首的两名官差吓得锣都砸地上,原本人山人海的围观百姓也四处逃窜。
哭喊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明王原本淡定的脸在看到方季后陡然大变,他拼命地用头撞着枷锁,嘴角抽搐,却未发出一丝声音。
猎鹰与锦衣卫混战在一块,方季杀开一条血路,逼近囚车,一剑劈开了枷锁,另一只手打开了囚车,将明王救了出来。
十几名锦衣卫将其团团围住,一齐朝方季刺来,方季被迫退到囚车前,背靠着囚车,减少了后方偷袭,却依旧危险重重,十分被动,毫无还手之力。
方季双眸微闭,抬手举剑,运气而上,长剑凌空一闪,一招“长虹贯日”,前排两名锦衣卫胸口被贯穿,血流如注。
其余护锦衣卫有些恼怒,一齐举剑刺来,明王徒手抓起一官差,一个盘旋,朝锦衣卫扔去,力道劲猛刚烈,锦衣卫倒了一地。
方季拾起一柄剑丢与明王,转身朝海言飞扑而去,海言见势不妙,蹬马便跑。
方季一剑劈下,虎虎生风,一股内力震的马匹嘶鸣,脆生生地把海言甩于地上,狼狈地打了几个滚。
海言拉着几个垫背的,迅速朝城门口跑去。
城楼顶端,皇帝王颀端坐在紫檀椅上,喝着热茶,气定神闲地观战。
“皇上,真的要如此吗?”阿磊看着一片片倒下的人,气沮神伤,踌躇未决。
“急什么?海言不还活着吗?”王颀冷哼一声,将杯盏重重一扣,阿磊心下一沉,便安静退到一边,不敢再言语。
说话间,王颀抬起手臂,四面八方涌上来一排排弓箭手,朝城下狂奔而来的海言s,he去,瞬间被穿成筛子!
阿磊闭上双眼,不敢再看。
几百名黑衣人犹如猛虎下山一般,不出一会,城下所有锦衣卫便被厮杀殆尽。
“谅你有通天的本事,你出不了皇城,都——得——死!”王颀目光冷冽,话语冰凉。
话音未落,莫堇背着古琴缓缓走来,神情冷漠,目光呆滞。
冰冷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危险的气息。
突然一阵尖锐的琴音传来,俨如地狱厉鬼在嗜魂唤魄。即便城下众人个个身手了得,也禁不住心头微微发抖!
“阿堇!”方季举头遥望,城楼上端坐着一熟悉的身影,一头墨发,不扎不束,在寒风中飘飘逸逸。
方季红着眼,浑身颤栗,是他,真的是他,他果然还活着!那一声声嘶鸣刺耳的琴音,揪的他心肝俱裂。
“少爷,不好了……”七九失声大喊!只见明王浑身僵硬,眼神y-in戾,两名世子也闻声而起!
众人大惊,分散开来。
远处城楼上陆陆续续跳下一群身着白色囚服的犯人,十几米高的城墙,他们却丝毫未损!一个个朝这边张牙舞爪扑来。
“少爷,那是方家的人,傀儡!!”一猎鹰失声大叫,此言一出,所有人心头凉了半截!
方季身形疾起,伸出二指,欲封明王与世子的x,ue道,却发现他们身躯如寒铁般,丝毫不受所束缚。
明王一个侧身,反手一掌,方季一个措不及防,因心中有所顾忌,硬生生吃了这一掌!
明王内力深厚,又失了心智,这一掌狠辣至极!劈的方季重重摔于地上,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纷涌而至的方家众人凶狠,刚猛,又刀枪不入。方季等人瞬间陷于困境,这纯属是想把他们消耗至死。
“少爷,怎么办?”七九抽身一闪,手持断剑大喊。
“随我来!”方季双臂一振,飞身疾驰,快如闪电,几十个猎鹰紧随其后。朝城墙靠近。
未触及城墙,一阵如暴雨般的箭矢从天而降!
“少爷,小心!”所有猎鹰将方季团团护住。顷刻间十几名猎鹰轰然倒下。
方季双唇紧抿,解下外袍,手持一端奋力一挥,外袍在身前打了一圈,化为一道屏障,无数箭矢落入其中,失了力道。
方季力灌掌心,将裹了无数箭矢的外袍朝城墙上的弓箭手散去,一阵闷哼声,数十名弓箭手跌落下来。
“少爷,踩我们肩膀上城楼!”七九大喊,言罢,几名猎鹰迅速叠成三排,方季飞身踩着他们的肩膀,双脚一点,双臂一挥,稳稳落于城楼之上!
然而,不及他回头,那排猎鹰已尽数倒下,被箭矢s,he成马蜂窝……
方季狠狠冲着皇帝王颀淬了一口,长剑一挥,风驰电掣般冲过来。
长剑未及皇帝身前,却碰到一铠甲上,铿锵有力,长剑“砰”地一声,折了!
方季抬眼望去,连子风手拿折扇,挡于身前。皇帝垂着双眸,面无表情地喝着热茶。
城楼下传来一阵阵惨叫,方季猛回头一看,这一看心登时一凉!只见那些囚衣傀儡将j-i,ng疲力